“看本少今天打不死你!”
禹春喜咬著牙齒,這混蛋坑的他又被嚴新一頓揍,上次他有些遲鈍沒反應過來,今日乾不死他!
就在禹春喜符篆就要往柳塵身上丟時,卻見到柳塵滿臉欣喜,激動的快步走向禹春喜:“禹兄,可算見到你了!”
禹春喜準備丟符篆的手頓了頓,微微一愣:這小子表現的這麼熱情欣喜乾什麼?還不趕緊逃?真以為本少沒脾氣!
他這發愣間,柳塵卻快步的走到他身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道:“禹兄,上次我們還沒來得及結拜,趁著今天日子好,補上!”
“???”
特麼的!他哪裡來的臉提結拜的事?!
“怎麼了?禹兄你不願意了?”柳塵皺眉,看著禹春喜道。
禹春喜咬著牙齒恨恨道:“那日你和我劃清界限,讓嚴新群毆我的事你忘記了?”
柳塵錯愕道:“啊,禹兄你居然記恨我那件事。怪我怪我,做事前忘記給你解釋了。我還以為,你已經了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禹春喜怒道:“你有什麼良苦用心?”
柳塵問道:“禹兄,你說是明麵上對付嚴新容易,還是暗戳戳的對付嚴新容易?”
禹春喜疑惑:“什麼意思?”
“我要是能混進嚴新的圈子,得到嚴新的信任。和你裡應外合對付嚴新來得好,還是我們兩個明麵上一起和嚴新為敵來得好?”
禹春喜愣了愣:對待嚴新這種心眼多的偽君子,當然是玩陰的更好了。所以……柳塵是想為他做內應?
“禹兄你明白了吧!我們身為結拜兄弟,你的事自然是我的事。嚴新既然和你為敵,那就是和我為敵。兄弟自然要為你出氣收拾他,可一般的手段也確實對他無用。但是,我混到他的陣營中,那就截然不同了。”
禹春喜心想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
“你指點他們群毆我?”
“嚴新也不能隨便讓人進他的圈子啊,要得到他的認可,和你劃清界限營造出與你為敵的方式最容易成功。所以當時來不及和你說。
而且禹兄你被打,我是真沒想到啊。我以為他們身為讀書人,不至於放下顏麵來群毆你,畢竟廝打有辱斯文,那是我估算的失誤,我向禹兄道歉。”
禹春喜狐疑的看著柳塵,想到那時候的畫麵,覺得不太像是柳塵說的這樣。
柳塵歎息了一聲:“你我兄弟,何至於這點信任都沒有。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劉媽媽。
那日,是不是我送了一首詩詞來,坑了嚴新一把,讓他立下了賭約,現在還在紅袖招寫詩做苦力。
今日,紅袖招準備放嚴新走。也是我要求讓他多做幾天苦力?
這些我難道是為自己做的嗎?我又和他無冤無仇。禹兄,你自己好好想想!”
禹春喜盯著柳塵道:“當真?!”
“你還在質疑我!也罷,終究是我一個人掏心掏肺付出了所有。既然沒有信任了,那就這樣吧。”
說完,柳塵神情有些低落,轉身就走,趁機擺脫了禹春喜。
禹春喜呆呆的看著柳塵那落寞的背影,他摸了摸鼻子,難道真是自己做錯了嗎?
看著劉媽媽從花魁的院子走出來,他咬了咬牙齒,踏步向著劉媽媽走去。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問問劉媽媽就知道了。
很快,禹春喜就從劉媽媽口中得知,嚴新確實在為紅袖招的姑娘絞儘腦汁作詩揚名,同時得知柳如煙之前準備明日放走嚴新,現在突然改變主意說要八天。一切都得到了確認。
“這……”
禹春喜刹那間,滿腔內疚充斥心頭。
“柳兄,是我對不起你!”
想到柳塵那落寞的背影,他內心也酸酸的。自己真是一個混蛋,柳塵兄弟應該傷透了心吧。
唉,該怎麼樣才能彌補對他的傷害!
…………
柳塵擺脫了禹春喜,很快就覺得無聊了。現在是賢者時刻,也不想尋花問柳了,何況那些鶯鶯燕燕都沒有柳如煙好看。
柳塵有些後悔,剛剛不應該在禹春喜他麵前樹立了心灰意冷的人設,應該給他道歉的機會,這樣還能陪他喝喝酒解解悶。但現在暫時不合適找禹春喜,得讓他發育一下內疚之心。
也不知道星月樓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柳塵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要是成功斬殺對方,那鐘家的危險就小了,起碼不用考慮再回鬼鎮了。
星月樓,你給力點啊!
正在柳塵倍感無聊時,卻聽到慕音音的傳音,這讓柳塵眼睛一亮,這麼快就解決了?!
他趕緊前往慕音音的雅間。
推開門,還未見到紗簾後麵的慕音音,卻看到一個身著道服的一個男子被五花大綁被丟在地上,嘴巴被塞住,身上處處是血跡,臉色慘白,身體虛弱,顯然是遭受重創的模樣。
“鐘家背後的那位宗師!”
柳塵雖然未曾見過對方,但能被綁了丟到他麵前的煉氣士,十之八九就是他了。
柳塵忍不住看向紗簾後麵的女子,雖然看不清麵容,但朦朧中曼妙的身材無比性感撩人。
隻是柳塵無心欣賞對方的曲線,而是滿心震撼。
他原本以為,能殺的了宗師就很難得了。可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直接活抓了對方。這……星月樓恐怖如斯嗎?他……似乎對星月樓的認知不夠。
不過,在驚懼星月樓的強大後。柳塵又想到一件事,忍不住激動到心血澎湃,目光灼灼的看著地上的宗師。
這是一位宗師啊!
一身精氣神何其磅礴,這要是能拔了他三盞火,一身精華供他太初決煉化,那他一鼓作氣達到六品還有什麼懸念嗎?
六品啊!
到了這個境界,鐘家的報複怕什麼?懸燈宗主他爭起來都理直氣壯,占儘優勢!
成為宗主,那他就有相當的主導權了,命運將徹底改變!
不過,她活抓對方,肯定不會交給自己處理啊,那怎麼樣才能得到對方一身精華呢?!
慕音音見柳塵進來,開口道:“此次能擒獲一位大宗宗師,柳塵,你立下了大功。”
單元水被禁錮丟在地上,他麵如死灰。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難得的走出一趟宗門,居然就被魔道伏擊。落到對方手裡,基本上是死路一條了。
原本他也接受了這個結果,隻是遺憾可恨的是:未能殺了懸燈宗那孽畜為自己的親外孫報仇。
可聽到慕音音喊進來的這個少年叫做柳塵時,他眼睛瞪大,心中翻起了驚濤巨浪,身體忍不住掙紮起來,瘋狂的掙紮繩索要看清楚這少年。
柳塵?!如果沒記錯的話,鐘家派來通知他的人,就是說柳塵殺了他的親外孫。
可,他明明是懸燈宗真傳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魔道宗師的房間!
一個刹那,單元水瞬間明白了。
為什麼難得出一次宗門就被伏殺,原本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但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早就聽聞懸燈宗有臥底,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真傳。而且聽慕音音的意思,是他計劃了這局?
單元水心中燒起了滔天怒火,自己堂堂一個宗師,被懸燈宗一個弟子給算計完蛋了。
恨啊!好恨啊!
老子要把他千刀萬剮!
單元水掙紮,瘋狂的想要掙紮開禁錮和繩索,甚至身上的繩索勒出了血痕都不停止。可是,他根本掙紮不開。
“不知死活!”
見單元水還在拚命掙紮,慕音音冷哼一聲,一股宗師意攜帶著靈氣直接砸在單元水身上。
單元水悶哼一聲,口中噴血,但因為嘴被堵著,隻見他憋得整個臉都青了,血液從鼻孔倒流出來。
慕音音道:“知道為什麼生擒他到你麵前嗎?”
“我懂怎麼做!”柳塵點頭,然後直接上前,走到單元水的身前,手中出現一把匕首,然後乾淨利落的向著單元水的心口狠狠紮進去。
柳塵的速度很快,迅猛而狠辣,一個瞬間就把單元水紮了一個透心涼。
慕音音被這一幕都驚呆了,急聲喊道:“你乾什麼?住手!”
可是,她喊完柳塵匕首已經拔出來了。
“……”慕音音氣得臉都青了,好不容易活抓一個宗師,就這樣被他乾掉了?
“你給我一個解釋!”慕音音咬著牙齒,宗師意壓迫在柳塵身上,讓柳塵感覺背負一座山般。
柳塵在不留痕跡的點燃單元水的陽火,同時臉上滿是錯愕和疑惑:“難道你帶他來我麵前,不是為了兩個原因嗎?
一是:為了表彰我的功勞,所以讓我親自動手殺他以報鐘家威脅我之仇。
二是:讓我手上沾正道大宗的宗師血液,讓我有把柄在你們手裡麵,隻能一心一意跟著星月樓走。
我對星月樓的忠心天地可鑒,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殺了。”
慕音音原本的暴怒,這一刻完全堵在胸口,氣得她的胸脯不斷的起伏。
柳塵的一席話,讓她發作的理由都沒有。
難道……怪手下表忠心!上位者做這種事,那和腦抽有什麼區彆?
可是她生擒對方帶到柳塵麵前,明明隻是為了警告柳塵:連宗師我們都能生擒,我星月樓的能量大得很,你彆以為你在懸燈宗地位上升,甚至有可能成為宗主,外加一點小聰明就能翻起什麼浪。你不要生出二心。
可……
宗師啊,一尊好不容易生擒正道的宗師,可以做的文章太大了。現在……就這樣死了。
慕音音心疼萬分!
慕音音輕吐了一口氣,最終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了一句話:“你做的沒錯!你的忠心我看到了!”
能怎麼辦?殺已經殺了!再計較這些沒有意義!
她以魔道慣用的威懾來警告柳塵彆有二心。但是柳塵,直接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絕對無二心。
結果好像是一樣的。
可……隻是一尊宗師被殺了,虧大了!
柳塵偷偷的把宗師的陽火摘取,內心激蕩不已。
宗師一身精華得到了!
六品有望了!
“你還有什麼吩咐嗎?”柳塵這時候隻想去突破六品,有些不想在這裡呆了。
慕音音顯然情緒不高了,但想到柳塵終究是立了大功,還是道:“你的功勞星月樓記下了,好好乾事,星月樓不會虧待你的。”
柳塵撇撇嘴:上司畫餅前世我就吃習慣了,你真要是不虧待我,那現在就拿出好處來啊。
算了,看在幫我解決宗師的份上,我也懶得和你們計較了。
成就六品,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