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靜失蹤了。
洛芊允收到消息時,已經是在最後一個任務區,距離結束維和任務隻剩最後的22天。
距離之前宋雲靜的泰山之行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洛芊允怎麼都沒想到,自家閨蜜好端端地怎麼又失蹤了?
沒錯,又!
她想起了之前關馨雅的事,甚至擔心是不是她又回來了?
當即,洛芊允聯係了家裡,她記得舅舅跟蒙老認識,當即讓他幫了忙。
而舅舅那邊,也在第一時間聯係了蒙老,確認了關馨雅並沒有來宛城。
不過,蒙老也告知了一件事,那就是莫離回莫家了。
因為這件事,莫家最近內部有些波動。
“那就算莫離回到莫家,跟雲靜有什麼關係?”洛芊允不由疑惑。
可其他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聯想到了這件事。
洛芊允也若有所思了下,而宋雲靜失蹤也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整整三天。
如今洛芊允遠在國外,沒辦法幫上忙,隻能讓宋寧鈺如果需要幫忙,就聯係她爸媽。
有洛芊允這層關係,不管是蘇家、孟家還是陸家,都會願意幫忙。
不知不覺間,執行維和任務已經五個月了。
現在,進入了最後一個月的維和任務。
不得不說,有些期待的同時,又有些不舍。
期待的是即將完成這次使命,回到自己的祖國,見到親人和朋友。
而不舍的是,這幾個月下來隊友們並肩作戰,她已經逐漸習慣了這個節奏。
這要是突然回去,確實還會有些不習慣。
不過,命運可不會給她時間在那傷春悲秋,他們的主基調一直是忙碌的。
這天,維和部隊接到了一個緊急任務,一個偏遠地區的村莊遭到了武裝分子的襲擊,許多村民受傷。
當下,醫療隊長直接指派了幾個醫療小隊,跟隨大部隊出發,洛芊允也在其中。
當他們到達村莊時,眼前的景象讓人心痛不已。
房屋被燒毀,村民們四處逃竄,傷者遍地都是。
洛芊允立刻投入到救援工作中,她熟練地為傷者包紮傷口,進行急救。
這裡的孩子有些膽小,特彆是女孩子,在最初洛芊允靠近時,她們寧願受著傷也要後退。
直到在周圍家長的安撫下,才接受他們的救援治療。
而且洛芊允也發現,受傷的絕大多數都是孩子。
直到最後洛芊允才知道,原來是那些武裝分子專門衝著那些孩子下手,也不知是有多喪心病狂。
甚至還有不少孩子,直接死在了這次的武裝襲擊裡。
也是因為,那些孩子對於生麵孔的成年人,不管男女才會那麼害怕。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努力,救援工作才終於完成。
可就在他們準備返回營地時,一場突如其來的沙塵暴席卷而來。
狂風呼嘯,沙塵漫天,能見度瞬間降至極低。
洛芊允來到這裡這半年,也見識過不少這邊惡劣的天氣,但沙塵暴卻是聽過,卻沒遇見過。
沒想到,馬上就要回去了,倒是見識了一回。
當然,她並不是很想增長這一番見識。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沒有幾個是不慌的。
但大家都很快鎮定下來,深知尋找遮蔽處的重要性,否則無法躲避沙塵暴的侵襲。
洛芊允和身邊的徐佳緊緊抓著彼此,看著周圍肆虐的風沙,避免脫離大部隊落單。
在沙塵暴中,他們艱難地前行,每一步都如同在泥潭中跋涉。
狂風不斷地推搡著他們,沙塵無情地撲打在他們的臉上、身上,如同尖銳的針刺痛著他們的肌膚。
每走一步,都充滿了危險,甚至他們都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被狂風卷走,或者被飛揚的沙石擊中。
危險隨時會來臨,洛芊允緊緊咬著牙,和隊友們相互扶持,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團隊的協作,一步一步地在這狂暴的沙塵暴中艱難前行。
他們在風沙中摸索著,眼睛幾乎睜不開,隻能憑借著記憶和直覺尋找著可能的遮蔽處。
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鐘都是對他們意誌的巨大考驗。
終於,在經過漫長而艱難的跋涉後,他們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暫避。
那是一個廢棄的建築物,雖然有些破舊,但在這沙塵暴中卻如同一個堅固的堡壘。
他們迅速進入其中,躲避著外麵的狂風和沙塵。
大家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一個個疲憊地坐在地上。
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這小小的避難所裡,等待著沙塵暴的過去。
與此同時,領隊也在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他們知道沙塵暴不會持續太久,一旦結束,他們必須儘快返回營地。
就在大家等待的時候,一名隊員通過無線電收到了來自營地的消息。
原來,這場凶猛的沙塵暴也給營地帶來了巨大的破壞。
狂風將一些簡易的帳篷掀翻,沙塵堵塞了部分設備和通道。
物資倉庫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一些重要的物資可能被掩埋或者損壞。
聽到這個消息,隊員們的心情更加沉重。
當沙塵暴的呼嘯聲逐漸減弱,洛芊允也瞧見那風沙逐漸散去,這也就預示著,大家即將再次踏上征程。
這小小的插曲,並沒有造成他們之間的傷亡,加上物資也都保護得很好,除了精神方麵,他們倒也沒有什麼損失出現。
這天,洛芊允正在醫療帳篷裡給一個患者包紮傷口,還在包紮呢,一個女人的哭喊聲出現在了帳篷外。
可她說的是當地的語言,所以洛芊允聽不懂。
但洛芊允正在包紮傷口的中年女人卻是歎了口氣,“真是可憐。”
聞言,洛芊允意識到她說的可能是外麵哭喊的女人,“她是怎麼了?”
意識到洛芊允聽不懂他們的當地語言,中年女人也沒有隱瞞,直接道:“她的女兒大出血,快死了。”
“是生孩子嗎?”洛芊允。
中年女人搖了搖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割禮?”
洛芊允心下一寒,她來之前了解過一些,自然聽說過割禮的存在,也知道割禮。
但這殘忍的陋習,原以為已經不存在,看來隻是藏在更深更偏遠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