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曹勝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微笑道：“好！合作愉快！”
林翔：“合作愉快，再見！”
“再見！”
通話結束，曹勝還沒放下手機，擠在他腦袋旁邊的黃清雅就忍不住問：“1000萬美金？你剛才談了一筆1000萬美金的生意？”
她直愣愣地看著曹勝，不敢相信剛剛偷聽到的電話內容。
曹勝轉臉看向她，嘴角上揚，微微頷首，“嗯，賣了幾個劇本。”
黃清雅：“……”
她嘴巴張了張，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嘴巴張了幾次，才表情複雜地問：“幾個劇本呀？”
曹勝：“4個。”
《暮光之城》四部曲嘛！看似是一個故事，但確實有四個劇本。
黃清雅眉頭微蹙，“4個劇本1000萬美金，平均下來就是每個劇本250萬美金，對吧？”
曹勝啞然失笑，“不要這麼算！我不喜歡250這個數字。”
黃清雅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心想：如果有人用250萬美金來買我的劇本，我一點都不會介意這個數字，哪怕是250萬人民幣都行。
“既然你不喜歡這個數字，那為什麼還要按每個劇本250萬美金來算呢？”
她有點好奇。
曹勝微笑，“我不是這麼算的，每個劇本200萬美金，多出來的200萬美金，是買這四個劇本的改編權的。”
黃清雅聽得有點懵，“什麼改編權？你在說什麼呢？你不是在賣劇本嗎？怎麼還賣出改編權了？”
曹勝：“為什麼不能賣這個？有錢賺乾嘛不賣？”
黃清雅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不是吧？你真賣了改編權？按你這個賣法，以後你的，是不是還能賣電影改編權呀？”
曹勝輕笑一聲，“我不是已經賣過了嗎？你忘了我那本《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賣過一次？改編成電視劇了？”
黃清雅怔住。
她怔怔地看著曹勝，看了一會，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感慨道：“真是變態！我那本《三生三世十裡桃花》出版了繁體，最近又要出版簡體，我就覺得自己很成功了，能賣的版權都賣出去了，現在想想，跟你一比，我這算什麼呀？你能賣出影視改編權，電影劇本能賣出改編權，對了，你這次賣給誰了？賣的什麼劇本呀？”
曹勝：“20世紀福克斯聽說過嗎？賣的劇本是《暮光之城》，《暮光之城》你知道吧？”
黃清雅皺眉想了想，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是《天地玄黃玲瓏塔》這本書裡出現過的《暮光之城》電影世界？”
她看過這本書。
曹勝嗯了聲。
黃清雅：“……”
她臉上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目光失神地看著天花板，輕聲說：“版權真是被你賣出花來了，一本玲瓏塔，你說你都賣出去多少個劇本了？彆人一本，最多賣一個影視版權而已，你呢？一本，你前前後後賣出去那麼多劇本，現在想想，玲瓏塔這本書裡的電影世界，你好像也就《猩球崛起》這個電影世界沒有賣出劇本了吧？”
曹勝有點不想繼續刺激她。
但他更不想騙她。
所以，他含笑說：“忘了跟你說了，《猩球崛起》最近也賣出劇本了。”
黃清雅：“……”
聞言，她緩緩轉過臉來，看著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畜生，“真的假的？你在開玩笑吧？”
曹勝微笑搖頭。
黃清雅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忽然翻身而起，騎坐在他胸口，雙手掐住他脖子，一邊假裝用力掐他，一邊作出咬牙切齒的表情，“怒”道：“你個禽獸！說！你是不是禽獸？哪有你這麼乾的？玲瓏塔裡出現過的電影世界，你竟然都賣了劇本？一個都不剩？你就不能剩一個嗎？啊？剩一個能死呀？你是不是成心想刺激我？啊？是不是呀？”
曹勝被她“罵”得滿臉笑容，想忍都忍不住的那種、
當初寫《天地玄黃玲瓏塔》的時候，他雖然暢想過將來把這本書裡的電影世界都賣出劇本。
但那時候，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一來，他和影視圈離得挺遠，彆說港台影視圈了，就連內地影視圈，離他也很遠，他就算有劇本，也沒多少地方可以投，直接投到那些影視公司的郵箱中？誰知道那些影視公司會不會認真看郵箱裡的劇本呢？
二來，他那些劇本和原版劇本並不一樣，就像他重生後寫的那些，即便有心模仿原時空的大熱作品，他也做不到劇情照搬，他沒那麼好的記憶力。
因此，他不確定自己寫出來的那些劇本，能否被影視公司看中？
所以，現在想想，《天地玄黃玲瓏塔》中，出現過的那些電影世界，能全部賣出劇本，他心裡高興之餘，也有點自得。
關鍵是他這些劇本，幾乎都賣出了高價。
此時，他任由黃清雅掐他脖子，並沒有反抗。
黃清雅也沒有真的用力掐他。
掐著掐著，她忽然低下頭來，吻住他的嘴。
曹勝心情不錯，心情放鬆地回應著。
片刻後，唇分。
她皺眉問：“哎！你剛才說你賣出了四個劇本，那除了《暮光之城》，還有三個劇本是什麼呀？你還沒說呢！”
曹勝莞爾，“誰告訴你《暮光之城》隻有一個劇本了？”
黃清雅驚訝，“啊？你的意思是這個電影有四部？四個劇本都是《暮光之城》？”
曹勝點頭。
黃清雅：“……”
她看過《天地玄黃玲瓏塔》，但這本書中，《暮光之城》的世界隻出現了一次，並沒有出現續集劇情。
所以，她不知道這個電影世界，竟然還有三個續集。
“不對！玲瓏塔這本書，還有一個電影世界，沒有賣出劇本。”
曹勝忽然說。
黃清雅微訝，蹙眉回想了一下，恍然道：“你說的是《巫妖爭霸》？”
曹勝嗯了聲。
《巫妖爭霸》是他原創出的電影世界，是他在快要完結《天地玄黃玲瓏塔》的時候，一時心血來潮，增加的電影世界。
因此，《巫妖爭霸》這個名字以及劇情，在很長時間裡，都不在他的作品大綱和細綱中。
也是因此，他每次回想《天地玄黃玲瓏塔》中的電影世界，經常會忽略掉《巫妖爭霸》。
黃清雅想了想，微笑道：“這個電影世界的劇本，你恐怕很難賣出去了。”
曹勝心裡也是這麼覺得。
但聽她這麼說，他還是想聽聽她的理由。
“怎麼說？”
他問。
黃清雅趴在他身上，臉貼著他的臉，在他耳邊說：“你說呢？這個電影世界太宏大了！巫妖兩族交手的場麵也太大了，動不動就打得山崩地裂，甚至撞倒了天柱不周山，那麼多大場麵，哪個導演能拍出來訝？就算能拍出來，那得花多少錢呀？你說是不是？”
曹勝苦笑。
這確實一個原因。
作為一個寫的，重生前，他就想過一個問題：網文男生頻道的那些大熱作品，影視化後的效果，總是那麼拉胯，說到底還是華語影視太拉胯了！
但凡華語影視能強一點，特效技術和好萊塢差不多，在一些大片的投資上，也舍得動輒就投資一兩億美金，那網文男生頻道的很多作品，都能拍出不錯的效果來。
可現實是什麼情況？
五毛特效！
一兩億人民幣的投資，大頭往往是拿去付演員們的片酬。
這麼搞，怎麼可能把網文男頻的大熱作品拍出不錯的效果來？
要知道，網文男頻的熱門作品，基本上不是玄幻就是仙俠，打戲的場麵一個比一個大。
毀天滅地、摘星那月，都是常規操作。
這樣的場麵，用五毛特效拍出來，自然假得不能再假。
也是因此，《巫妖爭霸》就算能賣出劇本，也很難拍出好東西來，大概率會是大爛片一部。
有人可能會說：把這個劇本賣給好萊塢啊！好萊塢的特效不是很好嗎？好萊塢的大片投資不是很大？
問題是——《巫妖爭霸》是華夏的神話故事，就算有好萊塢公司願意投拍，因為文化隔閡，也拍不出神話、仙俠的味道，大概率會拍成《指環王》這樣的風格。
忽然，本來趴在曹勝身上，臉貼著曹勝臉的黃清雅猛然坐起身，吃驚地看著他，“呀！你這四個劇本賣了1000萬美金，再加上你剛才說的《猩球崛起》，還有你今年賣的其它劇本，還有你今年出版的，你、你今年的收入是不是破……破億了呀？”
她才想到這個問題。
曹勝含笑點頭。
她驚訝地看著他。
……
“大哥！你今年大概能掙多少錢呀？”
這天傍晚。
當黃清風下班回來，走到客廳沙發那兒坐下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黃清雅忽然問了他這個問題。
黃清風挺意外。
眨了眨眼，麵露矜持的笑容，用謙虛的口吻道：“沒多少！也就幾百萬吧！隻能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嗬嗬。”
說完，他就等黃清雅誇他。
誇他已經很厲害了，誇他這收入已經很驚人。
結果？
黃清雅輕歎一聲，微微點頭，感慨道：“嗯，是沒多少！倒確實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黃清風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愣愣地看著妹妹。
忍不住說：“不是！小雅！你現在眼界這麼大嗎？你在跟我開玩笑吧？你真覺得我這收入沒多少？你確定？”
黃清雅有些訝異大哥的反應，“哥！你這麼激動乾嘛？難道你覺得你這收入很多？”
“不多嗎？我今年至少掙了幾百萬啊！你知不知道堆在一起有多少？你有概念嗎？”
黃清風也很訝異黃清雅的反應。
因為他這收入，已經冠絕朋友圈。
年入幾百萬，聽上去好像不多。
但仔細想想——什麼樣的公司才能年入幾百萬？
價值一千萬的公司可以嗎？
價值五千萬的公司，一年下來就一定能有幾百萬的利潤？會不會虧損？
今年是他的事業爆發期，往年根本就掙不到這麼多，因此，今年他的成就感和自信心都是爆棚的。
也是因此，當妹妹問他今年大概能掙多少的時候，他很自信。
卻不料他妹妹竟然覺得他這收入沒多少。
這讓他怎能不激動？
麵對他的質問，黃清雅失笑。
她確實不知道幾百萬堆在一起有多少，也確實對年入幾百萬沒什麼概念，但凡事就怕對比。
她今天剛在曹勝那裡得知曹勝今年收入大概能破億，現在大哥說今年大概能掙幾百萬，試問：這幾百萬怎能讓她驚訝？
不對！
其實，當她大哥說今年大概能掙幾百萬的時候，她心裡其實是驚訝的。
驚訝的是大哥生意做得那麼大，一年下來竟然隻能掙這麼點錢，還不如曹勝一個劇本賺得多呢！
不過，她覺得曹勝的收入是個人隱私，她身為他女朋友，不能隨便暴露他的隱私。
因此，麵對大哥的質問，她笑了笑，違心地說：“哥，你說的對！我對錢確實沒什麼概念，你知道的，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那麼多錢，也沒掙過那麼多，對不起呀大哥，我剛才話說得不太中聽，你彆跟我計較好嗎？”
黃清風皺著眉頭，定定地看著她。
妹妹是他看著長大的，對她太了解了。
她說真話時是什麼樣，說假話時是什麼樣，他心裡一清二楚。
所以，他能看出黃清雅剛剛那番話是假的，言不由衷！
把我當三歲小孩哄呢？
“你今年能掙多少？”
他沉著臉問。
黃清雅莞爾，“沒多少，估計破不了十萬。”
黃清風冷哼一聲，“你年收入不到十萬，竟然瞧不上我年入幾百萬？小雅！你說我今年沒掙多少的底氣是哪裡來的？”
黃清雅笑著擺手，“大哥！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呢？你很厲害！你很厲害好了吧？”
她這話如果能說得真誠一點，黃清風大概就消氣了，但她這番話說得太輕飄了。
就很氣人！
黃清風冷著臉追問：“你這叫道歉？你分明就是瞧不上我的收入！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來！說！你是不是知道曹勝今年掙了多少？他今年掙了很多嗎？一千萬？還是兩千萬？他一個寫的，能跟我比？他就算今年能掙一兩千萬，明年呢？後年呢？外後年呢？他能年年掙這麼多？你拿他跟我比？我有產業！我今年能掙幾百萬，以後每年都能掙這麼多！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