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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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根會不會感到孤單他不清楚,但容瀲知道他這個弟子的腦子終於壞掉了。

腦子壞了的晏青棠試圖解釋:“我的意思是靈根會不會一個根待著無聊,自己給自己分裂個兄弟出來聊天?”

“當然,也可能是給自己生個孩子玩玩?”

容瀲扶額。

“……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這傻徒弟是抄經抄傻了?

晏青棠歎氣。

“我的意思是,我的靈根它裂開了。”

容瀲:“!”

他看向神色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晏青棠,大驚失色:“靈根裂開了???”

這個可怕的“裂”字讓容瀲不禁想到靈根破損的連亭。

“它沒有破損。”晏青棠連忙補充了一句,“它就是——”

晏青棠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形容,乾脆道:“師父你自己來看吧。”

她果斷地撤去護體靈氣,靈府大開迎接容瀲的神識,容瀲小心地探入晏青棠體內,然後就見到了多出來的黑白照片。

容瀲震驚到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按照如今修真界的共識來看,靈根分五行,對修士常有加成。

比如碧華宗的葉眠秋就是極品木靈根,她煉的丹,成功率天然便比旁人高一成。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極為特殊的變異靈根。

比如穆珩就是極品雷靈根,劍出若雷霆之勢。玄劍宗的陸聞聲聽說是極品冰靈根,一劍出鞘萬裡冰封。

而晏青棠是極品風靈根,故而她揮劍之時總有長風應和。

這一點晏青棠入宗之時就已經查探清楚,絕無錯漏。

可現在這變異的風靈根怎麼又變異了?

容瀲從未聽說過這種怪事,翻遍古籍也未尋到這雙生靈根的記載。

他又仔細的查探了這雙生靈根,形態完好,甚至連煉化天地靈氣的速度都快了一倍。

容瀲麵色有些肅穆:“此事先不要對旁人說起。”

修真界並非全是好人,殺人奪寶之事屢見不鮮,晏青棠這般奇特的靈根與修行速度,若被有心之人所知,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叮囑晏青棠:“雙生靈根聞所未聞,為師也提供不了什麼好的建議,需得你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平日裡若有不適,便立刻來尋我。”

晏青棠點頭稱是。

她倒沒容瀲那般憂慮,反而覺得這雙生靈根簡直是懶人的福音,躺著都能修煉,最適合自己不過。

……

……

宗中這幾日總是吵吵嚷嚷,晏青棠算算時間,才意識到大比近在眼前了。

但這五宗一境的盛事不是誰都能去的,各宗弟子最後能真正站在大比的試煉場的不過五人,是以每屆大比之前,六方勢力都會自行組織資格賽。

青山宗也不例外。

資格戰共分三日,築基以上的弟子皆可參加,但隻有排名前五的人才能獲得進入大比的入場券。

作為原著中出場並不多,唯一作用就是襯托男主賀堯風的炮灰,晏青棠早已記不清青山宗此行出戰者都有何人,但她可以確定的是,原主從未參加過任何試煉,她也不該出現在這次大比中。

對於她的疑問,係統並不做回答,她也猜不透係統的心思,隻能在它強製的要求下,捏著鼻子去打架。

這也算是青山宗十年一度的盛事,就算知道自己進不了前五,弟子們卻還是趨之若鶩。

青山宗平日裡不許私鬥,此刻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真刀真槍的打上一架,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實力。

就算是境界不到,參與不了這盛會的弟子也會來此觀戰,運氣好的借著場上的戰鬥念頭通達,當場破境也不是什麼奇事。

看台之上熙熙攘攘的坐滿了人。

另一側的長老席上,各峰長老也聚於此觀戰,就連平日裡不常露麵的玄清掌門都坐於上首。

他麵容儒雅,隻端坐著便能叫人感覺到周身沉重之勢。

內外門弟子見此心中激蕩。

——這就是煉虛境的真人,在如今合道不出的修真界中,僅次於三位渡劫大能之下!

青山之上,數十個試煉台縱橫排布,組成一個巨大的試煉場。

早有弟子迫不及待登台,其上仙光交錯,刀劍相撞聲不絕於耳,懸於天際的巨大石碑上,弟子的名次不斷滾動刷新。

晏青棠磨蹭了兩天,試煉台上的弟子都換了好幾波,她才姍姍來遲。

場邊有執事負責登記弟子姓名,發放號碼牌,如今兩日過去,早已過了報名的高峰期,桌前排隊的弟子寥寥無幾,晏青棠慢吞吞的移到桌前。

執事頭也不抬的問:“姓名?境界?哪個峰的?”

晏青棠道:“劍峰弟子,晏青棠,築基中期。”

“好了。”執事將一塊木牌遞給她,叮囑道,“比賽采用抽簽對決,點到即止,不可傷及性命。落下試煉台者即為落敗,連輸三場者徹底淘汰。”

晏青棠收起號碼牌,按照指引去另一邊抽簽。

她伸手在號碼箱中抓出一張紙條,長老接過看了一眼,朗聲道:

“第七十七號,劍峰弟子,程胤,對陣第一百六十三號,劍峰弟子……晏青棠——”

聞聲,晏青棠腳尖一點,利落的躍上試煉台。

長老席上,抖著二郎腿的段長老朝容瀲擠眉弄眼。

“喲,你這弟子怎麼突然來參賽了?按她的性子哪會湊這種熱鬨,畢竟對她而言——打架不如睡大覺!”

段長老精準吐槽。

容瀲頓時心口一塞。

周遭觀戰之人也打量著晏青棠竊竊私語:“不是說晏青棠前些時日入定了嗎?怎麼現在還是築基中期?”

“就連入定都不能拯救她的境界嗎?”

忽然有人出聲:“我剛才看過程胤的比試,築基後期,劍耍的可凶!剛剛連勝了七場,現在都已經排到第三十七名了!”

“這樣來看晏青棠運氣可真差,”有人笑道,“她一個符修,程胤打她豈不簡簡單單。”

悉悉索索的交談之聲中,程胤也躍上了試煉台。

他十六七歲的年紀,麵容也算俊朗,隻是神情有些倨傲。

晏青棠雖說占著他們劍峰大師姐的名頭,可滿宗上下誰人不知她根本不會用劍。

程胤隱有不屑。

“晏師姐。”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我的劍重,待會若不小心傷了你,還望見諒。”

符修在這種一對一近身戰中實在不討好,雖然他們的符殺傷力極大,但本身卻沒有劍修的防禦力和攻擊性,一旦被近身,就幾乎敗局已定。

晏青棠自然也感受到了程胤的輕視,她扯了扯唇角。

“比試之中,難免損傷,師弟儘管出全力。”晏青棠陰陽怪氣的拉長調子,“不然一會若是我贏了,師弟再說我勝之不武怎麼辦?”

她這話一出,關注著這場比試的人不免發笑。

“晏青棠這是睡糊塗了嗎?程胤可比她高出一個小境界,她要能贏我就倒立吃丹爐!”

隨即有人附和:“那我就吃江雲淮煉的毒丹!”

一旁湊熱鬨看比賽的丹修:“?”

不是你們一群無聊怪打賭立誓,又關我們丹修什麼事?

咋的這個宗門離了我們丹修不能活唄?

場上,程胤顯然也沒把她放在眼裡,他昂了昂頭,聲音篤定:“絕無可能。”

他不會輸不起,晏青棠也絕不會……贏。

隨著裁判一聲“開始”,程胤動了。

他身若遊龍,手中劍卻未出鞘,幾乎瞬息之間就來到了晏青棠麵前,劍柄狠狠掃向晏青棠,看上去是想一鼓作氣將晏青棠打下試煉台!

場下有人驚呼:“程胤這是想劍不出鞘就淘汰掉晏青棠?”

程胤確實是這麼想的。

對付這種廢物,劍不出鞘足以。

可他想象中晏青棠被他一擊,狼狽的跌下擂台的畫麵並沒有發生。

劍柄即將觸碰到晏青棠的一瞬間,她不見了。

程胤的劍柄擊碎了一片幻影,而原本站在那的晏青棠卻不見了蹤跡!

身後忽然汗毛倒豎,程胤一驚,猝然回頭,橫劍身前。

晏青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腳踹在他劍上,逼的程胤倒退幾步,而她自己則是借力後退,天青色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

晏青棠穩穩的落在試煉台周邊的圍欄上。

她伸出手,雙指間夾著一道符。

“是神行符!”場下有符修驚呼。

顧名思義,神行符可大大提高人的速度,但若是想做到晏青棠方才那樣眾目睽睽之下原地消失,隻留下一道殘影的程度,這道符籙……至少是上品靈符。

上品靈符的成功率極低,怕是他們符峰的林師姐,手中也鮮有上品靈符吧?

晏青棠這道……是她自己畫的嗎?

晏青棠當然不會回答他們的疑問,她旋身,毫無顧忌的坐在圍欄上,絲毫不怕程胤趁此機會將她打下試煉台,甚至還優哉遊哉的晃動著雙腳。

“這樣的符我還有不少。”晏青棠笑意盈盈,“師弟若打定主意不出劍——我可就接著踹你了。”

程胤麵色一沉。

他順風順水十數年,還從未受過這等羞辱。本來想兵不血刃的將晏青棠打下試煉台,卻未曾想到先被晏青棠扳下一城,尤其是她這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更讓程胤覺得臉上火燒火燎。

他心中頓時不悅,聲音也冷了下來:“師姐,得罪了!”

話落,他手中長劍終於出鞘。

程胤一劍刺出,劍氣絞向晏青棠。

晏青棠神色未變,利落的翻身躲過。

程胤見識過她神行符在身時的速度,一擊沒中也不意外,他換了起手式,隨後,青山劍出。

青山劍在他手中是厚重的,劍氣沉重宛若山巒,置身於其中,晏青棠隻覺得自己的動作都被這股劍氣乾擾,滯澀了幾分,劍氣有好幾次都擦著晏青棠的鼻尖而落,驚險萬分。

程胤眼中有些譏諷。

那般逼著他拔劍,隻不過是讓她自己以更狼狽的姿態輸掉比賽罷了。

程胤接連出劍,一劍凶過一劍,逼的晏青棠連連後退,似乎隨時都要被劍氣掃下擂台。

可她仍穩穩的站在試煉台上。

晏青棠目光緊緊注視著程胤揮劍的一舉一動,同時俯身避開程胤一劍,再次翻身而起時,手中便已夾了一道符。

晏青棠笑了笑:“師弟,該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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