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過年[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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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諭輕聲道:“殿下,您可算回來了。”

蕭承冀心口處酥酥麻麻,抬手揉了揉顏諭的頭發。

他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顏諭暗戀他,看他睡覺便偷親他,這些事情蕭承冀都看在眼裡,他沒辦法去阻止。

況且顏諭是他的王妃,喜歡他依賴他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顏諭是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心思再怎麼敏銳,想法再怎麼縝密也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還是需要他在前麵保護。

蕭承冀把顏諭拉到了床上,摟在自己懷裡。

顏諭頭上手上和身上還戴著不少沉甸甸的首飾,臉上的脂粉還沒有洗去,她眉心垂著一塊淡紫色的寶石,襯得這雙眉眼格外柔潤。

這麼小的身體,抱在懷裡卻軟軟的。

其實顏諭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小,是蕭承冀太高了,肩膀寬闊身形悍利,帶著成熟男人強勢且淩厲的氣息,很多時候就會讓人有壓迫感。

她又親了親蕭承冀的臉:“這些天太後又送來幾個人,說是過年了,我有什麼不懂的問他們,完全推不了。”

蕭承冀道:“讓他們在外麵伺候,來日找個由頭便殺了。”

顏諭靠著他的肩膀:“殿下動不動就殺人,這樣其實也不好,傳出去損您的名聲,您不知道外頭怎麼議論您的……”

蕭承冀挑眉:“本王又不殺你。”

顏諭道:“我怕血,晚上會做噩夢。”

蕭承冀勾了勾唇:“膽子這麼小?”

顏諭點點頭。

蕭承冀道:“那你還和本王睡?”

顏諭咬了咬唇:“我走好了,再也不——”

話未說完,蕭承冀一把拉住她,將她按在了自己身下:“你敢。”

顏諭真的要被他給壓死了……他知不知道自己骨頭有多沉啊?

緊接著顏諭耳朵慢慢變紅了,因為察覺到蕭承冀對她有了反應。

興許是天賦異稟,蕭承冀那玩意兒硌得她渾身不舒服,顏諭也沒有什麼見識,就覺得這應該就是正常的,可每回她是真受罪啊。

伺候蕭承冀這位大爺,她覺得她得先去借九條命。

但顏諭又想要一個孩子。

她又靠在了蕭承冀的懷裡。

蕭承冀心裡確實有些惱怒,尤其是聽到顏諭說她要走的時候。

很多時候顏諭總會給人一種留不住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這樁婚事來得莫名其妙,從未念想明月,但明月突然落入懷中,又或許是宮闈裡確實困境重重,太多的人想要她的命。

就像他母妃那樣,父皇出個京的功夫,走之前好端端一美人,回來就是一屍體。

如果她走了,蕭承冀又是孤家寡人,平靜的發瘋,平靜的活著。

這次他動作有點重,顏諭受不住,便哭著求他,輕聲細語的像在撒嬌。

蕭承冀擦了擦顏諭眼睫毛上的淚水,一手抬了她的下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本王床上功夫怎麼樣?”

兩人這樣也有很多次了,蕭承冀覺得自己比一開始厲害多了。

顏諭被他氣得抽抽噎噎哭暈過去了。

萬福苑裡的奴才卻是嚇破了膽。

首先便是霍哈當著眾人的麵把荷花叫了過來。

今個兒傍晚荷花被殿下寵幸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萬福苑,一時間人心躁動,在外頭當差的丫鬟都羨慕荷花的好運氣。

在外頭當差的丫鬟比不上在裡頭當差的,她們心裡還是渴慕能夠翻身變成主子。

哪怕當一個妾室,也比當丫鬟要好數十倍。

如今有了一個成功的例子,她們也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豈料霍哈當著眾人的麵就把荷花給叫了過來。

荷花是認識這位霍公公的,絕大多數宮裡當差的人,即便是沒有見過霍哈,也對他有所耳聞。

就像皇帝跟前的大太監古光亮一樣,就算沒見過,她們這些太監宮女聽見名字就害怕。

霍哈皮笑肉不笑的,當著眾人的麵就直接質問荷花:“聽說今天王爺寵幸了你?”

荷花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她沒想到王妃能支使得動霍哈這尊大神啊。

霍哈是王爺跟前的大太監,今天有沒有情況發生,他是最清楚的。

荷花敢當著王妃的麵扯這種低級的謊,是料定了天下夫妻十有八九都不是一條心,互相蒙混特彆容易,皇室之中更是如此。

可她不敢當著霍哈的麵扯謊。

在所有下人的眼睛裡,很多時候霍哈就代表著王爺。

王爺的很多話,很多命令,往往是通過霍哈的嘴巴往下去傳遞。

荷花低著頭一言不發,身子微微顫抖。

霍哈當著眾人的麵道:“你知道在王妃麵前扯謊,汙蔑王爺的名聲,會是什麼下場麼?”

荷花輕聲道:“奴才是太後娘娘賞賜的人,今天王爺撲到了奴才身上,公公親眼所見!奴才敢去太後娘娘麵前和您對峙。”

霍哈的眉頭擰了起來:“胡說!掌嘴!”

荷花被按著正正反反打了四個耳光。

其它人一看這個情況,瞬間被嚇清醒了,也猜出怎麼一回事兒。

不得不說有太後當靠山是真硬,就算到了王府也敢這般造作。

一些還想像荷花這樣上位的,瞬間收斂起了自己的心思,再不敢胡思亂想。

霍哈當著眾人的麵懲罰了荷花,對這些人表示了一下王爺的真實態度,另外三個被太後賞賜的奴才都一動不動,仿佛荷花的遭遇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最後霍哈把荷花罰去了做洗衣的差役,洗的當然不是主子們的衣服,而是府上下人的衣服,這樣的差事苦,基本上從早到晚,而且整天在下人堆裡,就算再想惹事,也進不到這邊來。

安排下去之後,霍哈鬆了口氣,想著總算能和王妃交差了。

這位王妃看著挺好脾氣的,卻不是軟到能欺負到頭上的窩囊廢,日後絕對不能怠慢了,也不能犯到對方手裡。

結果一回屋,看到了蕭承冀站在這裡。

如果見過建興帝的人,就會覺得蕭承冀就是皇帝年輕時候。

甚至比皇帝年輕時的氣勢更重,畢竟皇帝不像他似的沾了那麼多血。

霍哈被嚇得跪在了地上:“殿下。”

剛剛發生了什麼,霍哈絕對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都和蕭承冀說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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