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嫁[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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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吏部的兩位大臣談完了事情,終於想起來用早膳。

旁邊的大太監古光亮上前道:“皇上,秦王殿下說您今天忙,就不帶秦王妃進宮請安了,過兩天才來。”

“胡鬨!”建興帝拍了一下桌子,“他是不是不理會人家姑娘?不願意一起帶出來?”

古光亮笑著道:“這倒不是……秦王府上的人說,昨天晚上秦王殿下去了王妃的房裡,一晚上都沒有出來。今個兒早上秦王說王妃身子不大舒服,讓嬤嬤們好生照顧。”

建興帝吃了一驚:“圓房了?秦王身體沒問題?”

“千真萬確!”古光亮壓低聲音道,“秦王府上還請了一個太醫過去給王妃把過脈。咱們王爺身體不僅沒問題,還厲害著呢!”

建興帝這麼些年就是擔心這個。

自從蕭承冀出生,鄭太後就百般看他不順眼。

建興帝真擔心蕭承冀像大皇子那樣早早地便夭折了,平日關注更多一些。

但鄭太後是真容不下蕭承冀,蕭承冀才十四歲的時候,鄭太後就把他算計去了戰場上。

回來之後蕭承冀被封秦王,從此性情大變。

建興帝看他年齡大了,按照宮裡的規矩要宮女教他人事,他把人趕了出去。

後來外界送他的那些女人,他一個都不碰。

之後宮牆裡便傳出流言蜚語,說蕭承冀在戰場上受傷太嚴重,恐怕傷了要緊處,這輩子不能人道。

建興帝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大怒,連夜殺了上百個人,這才堵住了這群人的嘴巴。

後來建興帝要太醫給蕭承冀查看查看情況,蕭承冀性情暴戾,太醫壓根不能近身。

從此之後,蕭承冀的身體狀況,便成了建興帝的一塊心病。

如果蕭承冀真的和王妃圓房了,建興帝的心就真能放下了。

他還是不大信,又追問了一番:“會不會是秦王故意做出來的假象,想把人蒙騙過去?他——”

古光亮笑著道:“皇上,您就放心吧!太醫把過脈的,而且,您看咱們秦王殿下是喜歡作假的人麼?正常情況下,他要是不喜歡,看都不看一眼,誰的麵子都不給。”

“那倒也是。”

接二連三的遇到舒心事,建興帝的胃口都好了一些。

他吩咐下去:“秦王不知輕重,秦王妃身子又弱,過兩天再讓他們進宮請安吧,不必在意這點虛禮。說起來,鎮國公這個女兒當真有福氣,把進貢來的血燕給她送去。”

鄭太後的壽康宮裡,鄭皇後陰沉著一張臉,看起來不大高興。

下頭的衛如萱穿著一身豔麗的衣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打扮得就像三月桃樹上的桃花苞,鮮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天還沒亮就起來了,現在臉上看著是乾乾淨淨,實際上是費了老大的功夫去化妝,從頭發到妝容再到衣服,每一樣都費了老大的勁兒。

衛如萱想著要把秦王妃給比下去,給那病秧子一個下馬威,自然要做足了全套功夫。

結果呢?

秦王妃她——壓!根!沒!來!

真是見了鬼了!

鄭皇後實在受不了這個氣,在鄭太後的跟前添油加醋:“秦王平日裡沒有禮數不來請安也就罷了,娶了個王妃也沒有禮數!今日兩人本該來給太後娘娘和兒臣請安,結果一個都沒有過來。幸好咱們善兒沒有娶她,要是善兒娶了她,五皇子府上還能安寧?”

鄭太後一早就派了人去秦王府打聽消息,她在秦王府上埋下了幾個眼線,但秦王這小子警惕心太重,鄭太後埋伏的人始終沒能混上去。

不多時一個宮女從外頭進來,在鄭太後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鄭太後臉色陰沉:“千真萬確?”

宮女點了點頭:“千真萬確,好不容易打聽到的,還有太醫進去了。”

鄭太後這些年一直以為秦王有什麼隱疾。

沒想到啊,原來秦王也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把頭一次留到了洞房花燭夜!

秦王這樣的男人都能守住自己的身子,偏偏下頭坐著的某個,還沒成婚就和未婚夫的弟弟搞在了一起!

鄭太後越想越氣,被惡心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喝了一口茶壓了壓。

鄭皇後趕緊賠著笑道:“母後,怎麼了?”

“昨天晚上秦王和秦王妃圓了房,秦王妃身子不舒服,改天再來請安。”鄭太後陰沉著一張臉,“都散了吧。”

鄭皇後怔住了:“他沒隱疾?”

“人家好著呢!”鄭太後不耐煩的道,“你看好五皇子,彆讓他再惹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鄭皇後趕緊起身:“是,您說的是,兒臣先告退了。”

衛如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滿腦子都是“圓房”兩個字,暈暈乎乎的扶著鄭皇後的手臂往外走,一直見到了外頭的太陽,衛如萱這才慢慢反應了過來。

圓房?圓房?

這怎麼可能呢?

衛如萱記著在夢境之中,秦王都懶得搭理自己,更不要說碰自己了!

難不成那個溫家姑娘是狐狸精?

她今天打扮得一身鮮亮,偏偏鄭皇後最恨女子打扮爭寵,上上下下看了衛如萱一番:“日後彆穿這麼紮眼的衣服。”

衛如萱趕緊答應:“是。”

秦王府中。

蕭承冀中午便回來了一次,顏諭昨天晚上被他折騰慘了,還沉沉睡著沒有醒來,中途太醫給她把脈她都不知道。

聽到王妃還睡著,蕭承冀冷笑一聲:“真能睡啊。”

娶進門一個祖宗。

鄧嬤嬤笑道:“皇上賞賜了一些血燕。”

“給她燉上吧。”蕭承冀語氣冷淡,隱約帶著諷刺,“讓這個小祖宗一醒來就能吃上燕窩。”

顏諭過了中午才睡醒,身子還有些疼痛。

昨晚蕭承冀發覺她受傷出了血,給她上了點藥,些許細節顏諭記不大清了,但大致的想起來還是有些耳熱。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以為才到辰時,勉勉強強坐了起來,一隻手掀開床帳。

蕭承冀語氣冷淡:“終於醒了?”

顏諭輕輕點頭:“我們是不是要進宮去請安?”

蕭承冀的目光掃過顏諭這張臉,又往下落在她纖弱細巧的鎖骨處,最後慢慢移開:“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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