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事[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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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蕭嘉善,是當今鄭皇後的獨子。

皇帝如今共有十三位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這五個皇子夭折得早。

如今適婚的皇子,便隻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

五皇子早年與溫家小姐溫顏諭定下了婚事,還是鎮國公在的時候,鄭太後親口定下的。

六皇子與自家表妹有婚事在身,因表妹有孝在身,要再晚一年才成婚。

三皇子便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皇子,十五歲時便被聖上封為秦王。

大皇子、二皇子早夭,如今便是秦王居長。

皇帝前幾年便想讓秦王成親,皇帝對這個兒子寵溺太過,秦王冷漠孤僻喜怒無常,完全沒有成親的打算,皇帝一切都縱著。

這兩年終於看不過去了,便強行給他賜婚,將禮部尚書的嫡女衛如萱賜婚給秦王。

按著正常情況,今年下半年,衛如萱也該嫁入秦王府。

半個月後,安慶侯邵府三房邵宏夫婦帶著長房長孫邵雋良、二房長孫邵雋守,護送鎮國公府小姐溫顏諭到了京城。

因溫小姐身子病弱,經不起舟車勞頓,剛剛抵達京城便病了一場。

此時此刻,衛如萱躺在五皇子蕭嘉善的懷裡,抱著蕭嘉善的胳膊撒嬌:“殿下,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什麼時候娶我?”

蕭嘉善先前被衛如萱迷惑得死去活來,魂魄都飛了一半出去。

激情褪去之後,蕭嘉善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的臉色瞬間變白了。

老天爺!他竟然大逆不道睡了他三哥的女人!

要是蕭承冀那個瘋子知道自己給他戴了這樣一頂綠帽子,會不會殺了他?

蕭嘉善一想起今天晚宴上還要遇見蕭承冀,他登時便冒了一頭的冷汗。

衛如萱甜甜一笑,抬手給蕭嘉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含羞帶怯:“殿下不會不對我負責吧?”

這些天來,衛如萱偷偷請了一個從良的婦人來教自己如何勾引男人。

對方在青樓待過那麼些年,對此再明白不過。

蕭嘉善身為皇子,又是皇後嫡子,身邊伺候他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正經的,青樓那種地方,他絕對不敢去。

所以,衛如萱這些日子的手段,已經把他迷得死去活來,完全忘了倫理綱常。

麵對衛如萱的質問,蕭嘉善五味雜陳。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衛如萱這般漂亮又讓他著迷的女子。

相比之下,他府上那些姬妾全部都是木頭,完全沒有能比得上衛如萱的人。

如果能娶衛如萱,他當然想娶。

但是——

弟奪兄妻,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該是多大的醜聞?!

蕭嘉善趕緊要起身:“我——我還有事回府——”

衛如萱一把抓住了蕭嘉善:“殿下,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還是說,你想娶溫家女為皇子妃?”

蕭嘉善聽衛如萱提起這個,他頓時火冒三丈:“那個病秧子?怎麼可能!我寧願死,也不願意把這樣的女人娶進門!”

蕭嘉善和溫顏諭這樁婚事還是十多年前訂下的。

當時鎮國公府如日中天,鄭太後常常召鎮國公夫人邵氏進宮,邵氏懷著顏諭的時候,蕭嘉善才三歲。

當時鄭太後笑眯眯的說,若鎮國公夫人肚子裡的這一胎是個女兒,就嫁給五皇子為正妃。

五皇子蕭嘉善的母妃,當年還沒有被封為皇後,而是被薄貴妃壓了一頭的鄭妃。

麵對這麼好的婚事,鄭妃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太後娘娘金口玉言,等邵氏這一胎生下來,鄭妃忙不迭的讓鄭太後賜婚,鎮國公溫府與五皇子的婚事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誰也沒有想到,如日中天的鎮國公府,府上男丁竟然全部死在沙場上。

“晦氣!真是晦氣!”

鄭皇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沒有把手中這支簪子給折斷。

給她梳頭的大宮女溫聲細語:“畢竟是太後娘娘定下來的婚事,現如今溫小姐已經入了京城,這個時候您若反悔,隻怕——”

話未說完,鄭皇後這支玉簪便被扔在了地上,硬生生的折成了兩半!

“這麼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娶了她進門,不知會招來什麼樣的禍患!”鄭皇後恨恨的咬了咬牙,“隻怕她爹她娘和她兄長,都是她給克死的!溫家這一家子的短命鬼!”

宮女被嚇得身子一哆嗦,還是強忍著扯出一點笑來:“娘娘,等下咱們還要給太後娘娘請安。”

鄭皇後活活的將這口氣給壓了下去,等梳洗打扮過後出門,很快便到了鄭太後的壽康宮。

鄭家這一脈出了兩個皇後,可謂是榮耀至極。

如今的鄭太後,便是鄭皇後的親姑姑。

太後老人家滿頭雪白,如今剛剛立夏,京城裡男男女女早就換上了薄衫,太後她老人家身子骨柔弱,至今還披著一件春衣。

太後老了,就愛侍弄這些花兒呀草兒呀的,眼下拿著剪刀,正親自給盆六月雪裁剪枝葉。

鄭皇後小心翼翼的湊到了鄭太後的跟前:“母後。”

鄭太後充耳不聞,仍舊擺弄著她那枝葉,旁邊跟了鄭太後多年的趙嬤嬤拚命地給鄭皇後使眼色。

鄭皇後假裝沒有看出趙嬤嬤的意思,聲音稍微往上抬了抬:“溫家那位小姐已經進京了,邵家的人說舟車勞頓,路上就病了。昨個兒兒臣派去太醫看,太醫都說那姑娘身子骨不好。兒臣想著,善兒身邊沒有可心的人照顧可不成——”

鄭太後耷拉的眼皮終於抬了抬。

鄭皇後擠出一點笑來:“您看看,再給善兒選兩個門第高的側妃,一同嫁過去?”

鄭太後還沒有開口說話,外頭便傳來太監的通報。

五皇子蕭嘉善給太後娘娘請安來了。

蕭嘉善容貌氣度雖比不上秦王蕭承冀矜貴,但也生得一表人才,在京城權貴圈裡那是拔尖兒的美男子。

一看自己兒子過來,鄭皇後自然哪哪兒都滿意,趕緊招了招手:“善兒,快來給你皇祖母磕頭請安。”

鄭太後把手中銀剪刀放在了托盤裡:“免了。一身的脂粉香,跑去哪裡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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