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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遠看著這一幕,眼皮子直跳,不敢貿然上前,這個女人有點兒太生猛了....一言不合就暴打老公。
她剛才原地淩空轉身這一招很帥,能看出來在最後一刻有所收力,要不然,有可能一腳把人脖子踢斷!
乾淨利索,收放自如....這他娘的絕對是那種實戰派高手,就是不確定對方是哪門路數。
我連忙攆了上去。
“嫂子我來吧。”
“嫂子你彆生氣,牛哥今晚是因為碰到我這個老鄉太高興了,所以多貪了幾杯。”
回去後她將牛哥扔到沙發上,拍了拍手轉身衝我講:“喝了幾杯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回吧。”
我恭敬抱拳道:“我觀嫂子身手不凡,絕非尋常女子,不知師承何門何派,能否告知一二?”
她淡淡道:“江湖散人,小門小派,不提也罷。”
她又道:“我們夫妻二人這輩子不追求什麼大富大貴,也不想摻合任何江湖紛爭,請你理解。”
我皺眉道:“你二人一身本事,這樣豈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錢掙的在多,沒命花又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我跟著我老公這次來京是幫他一個同門師弟收屍的。”
“這我知道,剛才牛哥跟我講了,他這個師弟是怎麼死的?”我問。
這女人淡淡道:“幫人看賭場,碰到了仇家上門,被人一槍打死了。”
我心裡一驚,忙問:“是在哪裡幫人看賭場?”
“順義吧,前天我沒去,聽我老公講應該是在順義被人打死的。”
我擦了擦汗,心想怎麼死亡地點和時間都對上了?好像是那個被強子打死的人....如果是,這也太巧了。
“你怎麼了?”
看我額頭出了汗,她問道。
“沒.....沒什麼,嫂子,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就住隔壁,有什麼需要幫忙直接喊我就行。”
她點頭。
隨後我逃也似的趕快離開。
回屋後我認真想了想,應該沒事兒。
強子那夥人都回正定了,看這樣子帽子應該是把這件事兒大事兒化小了,也就是說.....隻要我不主動說明,那這夫妻倆應該不會發現,畢竟死無對證。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把我驚醒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小影。
“喂。”
“峰哥,你人在哪裡?”
“哦,我有點事兒,在外麵,怎麼了。”
小影聲音憂慮道:“峰哥,這都好幾天了,你不給我打電話,也不說來看看我,我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在這邊兒很害怕,峰哥,你是不是對我有所懷疑?”
“沒有,我就是有點私事要處理,很快過去看你。”
電話裡,小影突然抽了抽鼻子。
“峰哥,我...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了,是我太沒用,你心裡肯定怪我把你的貨看好。”
我沉默。
小影又哽咽道:“我....我很笨,我隻是一個從農村出來什麼都不懂的女人,要不是峰哥當初你幫了我,我現在都不知道過成什麼樣子了。”
“所以我一直心懷感激,我想為你做點兒什麼來報答你,可是我太笨,什麼都做不好,但我還是想和你說說心裡話。”
“這次出的事兒我有責任,但我沒有背叛你,也沒有出賣你,峰哥你可以想想,快兩年了,倉庫鑰匙從始至終一直在我手上,如果我真的起了貪心,那我早就動手了。”
小影抽泣了一聲,又說:“如果是我做的,那我之前沒必要打電話通知你,峰哥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點頭,這也是我一直令我猶豫不定困惑的地方。
結合目前情況看。
和雞哥碰頭的那個中間人是女的,小影也是女的,這點我確定,但憑這樣無法斷定小影就是那個中間人。
本來我馬上要查清了,但隨著雞哥一死,線索又斷了。
令我不解的還有一點。
之前我和小影住在一起,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我的計劃都被對方提前識破了,就像一直有人暗中在向對方通風報信一樣。
而打我藏到石景山這邊兒後,我隱隱又拿回了局勢掌握權。
鑒於這種情況,所以我眼下才不敢暴露自己的所在地。
我舉著手機道:“你不要多想,你要理解我現在的處境,我打心底裡還是相信你的。”
“峰哥!你把我丟在這裡不管不顧!好幾天了一個電話也不打!你還一直說相信我!你要是相信我!那你就來見我!”
小影突然激動,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樣,說完直接哭了。
我聽著電話那頭接連不斷傳來的哭聲,心如刀割。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想說你彆哭了!我這就去見你!但同時把頭叮囑的話在我腦海中回蕩。
一麵是理智,一麵是情感,還有一麵是衝動。
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我簡單說了幾句後便借口掛了電話。
我打開電視發呆,突然間又想到了一個人。
“喂,嫂子你睡了沒?”
“嗬嗬,小弟,你能不能彆叫我嫂子了,聽著怪老的,另外你和你哥的關係可不太好。”
沒心情和她扯這些,我直接問調查的怎麼樣。
小影剛給我打了電話,她不知道的是,我此刻已經在她身邊安插了人。
“小弟你心太急,我既然答應了幫你調查那肯定會幫你做,我昨天上午回了趟家,下午才開車過來搬到這裡,今天你就問我結果,你總要給我幾天時間吧。”
“不過你說的這個叫小影的我見到了,我就住她隔壁,我看她樣子很憔悴。”
“小弟,你信不信女人的第六感?”
“你說,我聽著。”
“那我就直說了,我覺得....這個女人不像壞人,但你不應該把她帶在身邊兒,說不定她將來會無意中害了你。”
“你要是身邊兒缺個女人伺候,可以考慮我,我這人旺夫。”
“旺夫?你老公可是剛死,說不定還沒閉眼。”
“小弟你太壞了,淨往人傷口上撒鹽,嗚嗚。”
“嫂子,你這哭的讓人想入非非,你手邊兒有鏡子沒有?”
“有啊,要鏡子做什麼?”
我笑道:
“你拿起來,不要回頭,往背後照照,看雞哥是不是七竅流血的站在你背後。”
“去你的!你彆嚇唬我!我膽子很小!”
“嫂子....我可沒嚇唬你,你這兩天晚上睡覺有沒有覺得手腳冰涼?尤其到了亥時往後,有時感覺床邊兒多了個黑影?”
“是不是有?那個黑影可能是雞哥回來看你來了....他死於非命,頭七過後下不了陰曹地府,隻能流蕩世間,那自然會找生前最親近的人。”
“小弟你彆說了!在嚇我我真的生氣了!”
“彆怕,我就開個玩笑,嗬嗬。”
“淨貧嘴!不和你聊了!我掛了!有些話彆亂說!萬一他真回來找我們了怎麼辦?”
我點了根煙笑道:“怕什麼,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咱兩沒實質發生什麼,我又沒給他戴綠帽子。”
掛斷後我長舒了一口氣,起身關了電視上了床,在一套煉精化氣功練完後便睡著了。
後半夜三點多鐘,我突然被電視聲吵醒了。
我有些疑惑,因為我記得睡覺前特意關了電視的。
看了眼嘩嘩閃個不停的雪花屏,我直接拔掉了電源。
“砰砰砰!”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