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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光有個大唐集團,現在這個大唐集團顯示注冊資金9000多萬,成立於2001年,法人姓蔣,我不負責任的說那不過是冰山的一個角,真正厲害的人物永遠隱居幕後。
“你好,請問找誰?”前台接待人員十分禮貌。
“我找西瓜頭。”
“西瓜頭??”
“我們這裡沒這個人,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麻煩你往上幫我轉告一下,就說他的老朋友項雲峰前來拜訪。”
前台小姐一臉疑惑的撥通了電話。
片刻後,她舉手著電話臉色變了。
又過了幾分鐘,兩名身高一米八多的魁梧漢子趕了過來。
“項先生是吧?老板有請。”
跟著人到了七樓那間辦公室,我心裡非常緊張,上次我來過這裡,辦公桌後有個透明玻璃櫃,櫃子裡整齊擺放著各種顏色的竹蜻蜓玩具。
我正看著竹蜻蜓,辦公室門突然砰的關上了,緊接著,四周窗簾也唰的落了下來,屋內光線瞬間黑了不少。
我緊張的環顧四周,突然背後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怎麼敢一個人來我這裡。”
我忙轉身。
剛剛屋裡明明沒人,西瓜頭就像幽靈般憑空出現在了我背後。
我強忍懼意,轉頭看了看周圍道:“看來你這七樓是彆有洞天,估計警察來了都抓不到你,打開窗簾吧,太黑了。”
“小子!你彆以為自己有田三久護著我就不敢動你!這裡是我的地盤,我可以讓你不留一點痕跡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比踩死一隻螞蟻都簡單。”
“彆介,螞蟻招你惹你了你要踩死它,何況螞蟻很多的,你踩不完。”
“今天突然登門拜訪多有打擾,這是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我放下兩本小人書,此時我發覺西瓜頭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雖然是一閃而逝,但我觀察到了。
西瓜頭靠坐著,他兩手扶著沙發翹起來了二郎腿,看著我語氣平淡道:“你打小沒爹沒娘,跟奶奶相依為命,你姑父家做點農家樂小生意,你有幾個發小死黨和你關係不錯,你16歲借了女同學小梅的箱子孤身一人去了潘家園,因為錢被偷了要跳橋自殺,碰到王顯生入了北派,隨後幾年,你們去了銀川,到過香港,下過永州,你沒什麼本事,全憑運氣和機緣周旋於現今多個江湖組織之間,這些成就以你現在的年紀來看的確算可以了。”
隨著他淡淡講完這些,我腦門上出一層冷汗,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竟然連我女同學的名字都查到了!
“人分三六九等,你和我不是一個層級的人,”西瓜頭單手指著我道:“因為你永遠是下九流,這輩子到死都是。”
這一刻,我的自尊心被打擊到了,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我從當年入盜墓那行開始就注定是個下九流命,他的語氣高高在上,就像君王俯視一般。
他明麵有大唐集團,私下對接南派,有龐大的文物走私產業鏈,單手掌控著凶狠的諸暨幫,腳踩黑白,資產不知道多少億。
比較他,我那點成就和財富簡直微不足道。
有田三久罩著,他不敢殺我,這次見麵他改用了心理攻勢力打擊我自尊心,一個男人如果對自己沒信心了那就等同於半個廢物,我懷疑他是不是學過心理學?感覺這種手段就像pua一樣。
但他漏算了一項我擁有的最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自信。
瓦片也有翻身日,山蛟終有化龍時,我項雲峰這輩子就算最後化不成龍,那我他媽也不會是條蟲!我可能是條蛟!
我大咧咧坐在沙發上道:“你說的對!我就是個下九流!朱元璋當年還是要飯的!他還不如我,結果最後不還是成了真龍?所以人這輩子的命都是有變數的!你想不想提前知道自己最後的命?不瞞你說,我認識幾個很牛比的算命先生,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啊。”
西瓜頭盯著我看了兩秒鐘,突然笑了,我也笑了。
彼此看著對方,我兩臉上的笑容又同時消失。
他冷著臉道:“說事兒。”
我從兜裡掏出張疊起來的紙放到茶幾上,然後推到了他麵前。
“這幾個字,我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問字?”
他滿臉疑惑,打開紙看了。
下一秒,西瓜頭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整個人再也不像那樣淡然,激動的衝我喊:“這字你從哪裡看來的!”
我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反應,看來他真認識摩尼教的文字。
不過我早預先編好了說辭,我說這行字是我在水下古賀城的一塊石雕殘件上看到的。
古賀城和古獅城同在千島湖下,但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因為當年政策原因,水下賀城那裡早就是一片廢墟了。
“石雕?”
“賀城的石雕?不可能!那絕對不可能!”
我舉手道:“今天我來找你那就不會瞞著,我他媽的敢對天發誓,我要是騙你,那我爹娘出門就讓車撞死。”
看西瓜頭凶狠無比的眼神,我突然反應過來,他知道我的背景,我這一向百試百靈的這招失效了。
我趕忙又說:“是我記錯了,不是在一塊石雕上,是在一尊大銅佛上發現的,那尊銅佛好像是當年小金山島上某個廟裡的。”
西瓜頭深呼吸,他盯著我說:“最後在給你一次機會,不要騙我!要不然我會把你剁碎了!然後做成人肉罐頭出口到國外!”
我直接掏出手機,佯裝著大聲打電話道:“喂!田哥!有人不給你麵子!有人要剁碎我做成罐頭!我好害怕!你快帶人來吧!”
“你他媽的!”
西瓜頭一把揪住我衣服!
他將我推到牆上,惡狠狠紅著眼說:“不要老拿田三久來壓我!真把我惹急眼了!我連田三久一起殺你他媽信不信!”
我一把推開他,直接撥通了號碼,然後把手機遞過去。
西瓜頭沒伸手接,手機在短暫盲音過後通了。
“雲峰,找我乾什麼,。”
我指了指,示意他有種把剛才的話對著手機在說一遍。
西瓜頭黑著個臉,始終沒出聲。
“雲峰?”
“唉!田哥啊!”
“沒啥事兒!就是問你吃飯了沒!我最近搞了點千島湖的土特產!想著寄點過去給你嘗嘗啊!”
“不用,我在忙,那沒事兒我掛了,替我向王把頭問好。”
看我收了手機,下一秒,西瓜頭布滿寒霜的臉上突然擠出了一絲笑容,他伸手啪的打了個響指。
門外立即衝進來一人,躬身說老板有什麼吩咐。
西瓜頭看了我一眼,咧嘴笑道:“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