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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診所,大門緊閉。
屋內,我幫小沙琪蓋了蓋肚子,趕忙問:“宋姐!你的意思是要收她當徒弟?”
宋醫生搖頭:“不是我收,她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學武了,我會讓我師妹將她收入門下,以後專心學習小伽藍寺的金石丹藥。”
我激動道:“我明白了!你意思是不是讓她學白日夢那種本事!”
“白日夢是誰?”
“白日夢就是一炷迷魂香老海狗家族的人啊!在江湖上名氣很大的!”我趕忙解釋。
宋醫生眼神輕蔑,開口道:“那種下九流的香術,怎麼能和我們門派的丹藥秘術相提並論,好比天上地下。”
這時,一直旁聽臨泉酒鬼皺眉說:“小伽藍寺?小姑娘你恕我直言,本人通曉天下門派武學,怎麼從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一個門派傳承啊。”
宋醫生穿著白大褂,她盤起大長腿腿來淡淡道:“你不知道我們小伽藍寺很正常,因為你還沒到那個檔次。”
臨泉酒鬼臉色微變,他說:“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我十五歲出師門,十八歲歲闖江湖,江蘇伽藍寺和洛陽伽藍寺我都拜訪過,念珠師傅和菩薩殿七堂的那些武僧我也認識一些,我這個酒鬼不夠檔次?你這小姑娘家總共入江湖才幾年,未免把人看的太扁了。”
我碰了下酒鬼叔,示意讓他彆亂說話了,她不知道真實情況!還一直叫人小姑娘.....宋醫生的實際年齡那不知道多大了!其實她就是個外表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老妖婆。
宋醫生挽了挽額前秀發,笑道:“大叔,你是小項子朋友我不想和你多爭論,你就當小伽藍寺是個不入流的小門小派就行,至於這小女孩兒,我是看她有天賦才打算替我師妹做主收她入門的。”
我納悶了,難道天賦這東西還能光憑眼睛看出來?
不過,接下來小紅毛一番話讓我明白了。
小紅毛跟我說,過去他們幾個小夥伴感冒發燒肚子痛都是小沙琪給看好的,因為他們出去翻垃圾桶經常能撿到一些彆人扔了的不知名膠囊和藥片,小沙琪自己會把膠囊砸開,和其他的藥片混合熬成湯,他們幾個發燒感冒的人稀裡糊塗的喝了那鍋湯就好了。
小紅毛此話一出,宋醫生眼睛更亮了。
水蚊子最老實最憨厚,他突然哭著抹眼道:“嗚嗚,小狐狸妹妹是不是不能跟我們一起加入丐幫了,我看小狐狸妹妹沒病,她隻是睡著了,就白雪公主一樣,沒準讓我親她一口就醒了。”
小紅毛啪的打了水蚊子一巴掌,怒聲道:“你他娘的說的什麼狗屁話!你做夢!就算親也是讓我親!怎麼可能輪得到你小子!”
挨了打,水蚊子哇的一下哭的更凶了!
宋醫生可能覺得有趣,她拉過來水蚊子摟進自己懷中笑著安慰:“行了,不哭了不哭了,阿姨疼你。”
水蚊子將頭深埋在宋醫生胸前,他偷偷暼了小紅毛一眼,緊接著又把頭埋了進去,嘴裡哭著叫阿姨。
我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就得水蚊子這小子可能不像表麵上那麼老實.....
我借故將把鬼叔叫到診所外,將關於宋醫生的一些真實情況告訴了他,當然我也選擇性的隱瞞了一些。
他聽後神色極其驚訝,一個勁兒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說我親眼所見那不可能有假!
酒鬼叔拄著拐杖說:“要是此女真如此厲害,那確實是我見識短淺了啊.....”
我點頭:“酒鬼叔,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作為普通人不可能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了解,江湖上有很多隱門隱派很神秘,你沒聽說過小伽藍寺很正常,那就是個很小的尼姑庵,過去一直藏在新安江上的小金山島上,後來整座島都沉到水裡去了就更沒人知道了。”
“宋醫生這麼厲害,那她師妹的本事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反正這事兒叔你聽我的,小沙琪能拜在這些奇人門下就是一場造化,對她將來肯定有好處。”
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我說的。
再次進門後他放下拐杖對宋醫生躬身道:“小姑娘,剛才我的話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向你賠不是了。”
我咬著牙在旁小聲說:“你怎麼還叫小姑娘.....”
宋醫生貌似聽見了,她擺手:“行了,我沒放在心上,小姑娘就小姑娘吧,哪個女人都希望自己被人叫的年輕一些。”
我鬆了口氣,我就怕她覺得酒鬼叔這樣喊不尊重人。
宋醫生看著酒鬼叔淡淡說:“這位大叔,如果我沒看錯,你體內有多年累積的暗傷吧。”
酒鬼叔驚訝道:“沒錯,姑娘你可有辦法幫我?”
宋醫生笑道:“簡單,你等著。”
宋醫生進內屋拿了個小玻璃瓶出來,她出來遞給酒鬼叔說:“小伽藍寺特產秘藥,每天十滴,隨溫水服下可根治你體內一切暗傷。”
酒鬼叔抱拳說感謝,隨後從瓶子裡倒了一點出來。
我看宋醫生的藥是一種類似牛奶的液體,整體色澤乳白,晶瑩剔透。
酒鬼叔當即嘗了一口,短短半分鐘後他表情驚喜道:“真乃神藥!我感覺到了有效果!”
不料,下一秒宋醫生話鋒一轉:“當然有效果,但要想根治暗傷,你還必須戒酒半年,因為你喝的那不是普通酒。”
酒鬼叔再次衝宋醫生抱拳說:“戒酒半年這個對我來說很困難,敢問能不能把條件放鬆些,比如改成戒酒幾日?”
宋醫生黑著臉搖頭:
“不行。”
我笑著說:“酒鬼叔你啊!忍忍酒癮不就成了!半年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他為自己爭辯說:“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其實我根本沒酒癮,我喝酒那隻是為了練醉拳,姑娘剛才勸我戒酒半年,彆說半年,就是一天不喝我便覺得活著沒意思了。”
他將瓶子還給宋醫生:“那我就不治了,這藥如此貴重還是不要浪費在我身上了。”
說完他拿起新做的酒葫蘆喝了一大口,哈哈大笑著出門去了。
望著他背影,宋醫生淡淡說:“有意思,倒也是個灑脫的人。”
“那.....那個,宋姐,他不要,那你這藥能不能給我?”我指了指桌上瓶子。
“拿去。”
“謝謝宋姐!”我一把抓起了瓶子。
“你可以嘗一下味道怎麼樣。”
“宋姐,酒鬼叔那是常年練拳練的,我沒內傷,也能嘗嗎?”
“可以。”
我倒了一瓶蓋兒嘗了嘗,然後吧唧嘴說:“宋姐,這味道好像是馬奶酒,怎麼還有股子雪花梨味兒啊?”
她趴在桌上手支著頭,淡淡說:“我這神藥,原料裡用的可不是馬奶。”
“那是什麼?”我好奇問。
她笑了笑,當即衝著我解開了自己的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