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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種表情,你心裡有很想見的人嗎?”
我陷入了沉思。
宋醫生笑道:“行了小子,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剛才那話騙你的,這種鼻煙真正的作用是聞一下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恢複體力,使其感覺不到疲勞,你拿著,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我笑了笑,收下了東西。
世上要真有那種藥我願意嘗試一下,我想在見一麵抹瑪珍。
早年千島湖景區出名後,淳安本地的風俗業逐漸形成了一種三足鼎立的特色,基本沒本地人做這行,全是湖南妹,四川妹,還有東北妹。
湖南妹長相平平,個子矮的居多,她們在汾口鎮文創街一帶活動,四川妹脾氣性格火爆,她們集中在海馬歌舞廳,後來轉移到了新安大街上的那個洪泰娛樂城,現今杭州秀色江南夜總會裡的老媽子中,有一大半當年都在洪泰上過班兒,要說還是我們東北老妹兒身材最高挑,性格夠豪放,但她們在這裡沒有根基,經常換地方。
這天上午八點多,某街道發廊。
我推門進去,看到一名穿著牛仔短褲染了紅指甲的年輕女孩兒正在吃飯。
“帥哥這麼早啊,等一會兒吧,我正吃早飯呢。”
“怎麼就你一個人。”
“咋的?你有啥事兒?”
我直接講道:“我要找七個人跑外場,要年輕的,年紀不能超過三十,完事一人給兩千塊錢。”
“兩千!真的?”
“當然真的,我先付錢。”
這女孩兒立即起身,激動道:“真給兩千的話我給你喊人!但我得事先說明!我們陪吃陪喝陪玩!但不陪著乾犯法的事兒!”
我被她話逗樂了。
“不做犯法的事兒,很簡單,就是陪睡,金主長的有點醜,這點你們不介意吧?”
這女孩兒頓時笑道:“帥哥,彆是歲數太大的老頭就行!隻要你錢給到位了,那絕對給你把活兒乾漂亮,我好奇的是對方一個人找七個伺候?他身體吃得消嗎?”
“那你就彆管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蘭!”
這一聽這就是藝名,不過我不在意,就讓她趕緊去喊人。
很快人齊了,彆的還好,高矮胖瘦都有,就是其中有一個短頭發女人,我怎麼看都覺得對方年紀不符合。
“姑娘,不騙我吧,你真不到三十?”
“沒有,我今年才27。”
“那你拿出來身份證,我看一眼。”
這個叫小蘭的小姐立即衝我說:“哎呀老板!這是慧姐!她真27!誰騙你誰是小狗!她是農村出來的!所以臉上看著有點顯老而已!我們出來做這個的哪裡會隨身帶身份證嘛!”
“行了行了!那就你吧。”
我當場發了錢,然後給了地址,讓她們現在就打車過去宋醫生那裡。
上午我幫宋醫生找完人,中午去了海世界,她老公老孔沒露麵,因為我們提前商量好了交貨計劃。
後院停著輛三輪摩托車,用綠雨布擋著,鑰匙沒拔,掀開雨布看了眼,清單上我要的裝備全在車上。
我把摩托騎回旅館,一直等到晚上11點左右,我和豆芽仔騎著車去了碼頭,我們悄悄把裝備轉移到了小船上,最後又裝了兩桶柴油。
深夜格外寂靜,小船行駛在江麵上,能看到一盞宛如星星的亮燈,那裡應該是新安江水電站的燈塔。
冒著黑煙的小船緩緩靠岸,把頭帶著小萱魚哥來接應我們。
“豆芽子,你頭怎麼了。”把頭剛見麵便問。
豆芽仔咧嘴說:“一言難儘啊把頭,倒黴透了!咱們這船是那小子偷的彆人的!因為這事兒我前天跟人打了一架!還多虧峰子救了我!”
我說道:
“把頭,要不我們早回來了,在市裡被一點兒事耽擱了。”
把頭點頭:
“磨刀不誤砍柴工,隻要沒出大意外就行,家夥式都全了吧?”
“全了把頭,氧氣瓶都是內部黑貨,沒人能查到咱們頭上,這是四川人送來的鴨子。”
我撩開籠布,回聲鴨臥在籠子裡沒什麼精神。
魚哥立即拍了拍籠子。
回聲鴨看見魚哥先愣了有兩秒,隨後它站起來對著魚哥撲棱翅膀,嘎嘎嘎的叫。
“哈哈!老夥計,想我了沒!”魚哥見狀開懷大笑。
我打開籠子,回聲鴨瞬間鑽了出來。
它張開翅膀圍著魚哥轉圈跑,顯的極度興奮。
這鴨子對魚哥比對我們誰都要親,它當年染上酒癮也是因為魚哥。
“雲峰,你幫忙看了我的貓沒,它還好吧?”小萱問我說。
“好的很,你彆瞎操心了,那貓就得好好馴它兩天!這次我發現它老實多了!”
關於回聲鴨,我深研究過。
這東西都眼睛和人不一樣,它有360度全景視覺。
什麼意思?就是它能同時看到前後左右所有的東西和物體。
回聲鴨眼睛還有類似和相機一樣的變焦功能,動物學家研究過,他們說鴨子能看清人胳膊上的細小毛孔。
360度全景視力,加上百倍微距超級變焦,是不是堪比單反相機?
有養鴨子經驗的人清楚,鴨子天生就對閃光或者反光的東西感興趣,洛陽高手正是利用了這一特點從小去專門訓練它。
秦漢五百年,唐宋元明清。
瓷器,玉器,青銅器,金銀器,這些物件表麵一旦形成包漿後都會反光。
你比如說,有個明代金手鐲埋在了淤泥層中,我們人眼壓根注意不到,但回聲鴨在水中一眼便能看到。
那有人說,簡單,我也可以去買兩隻鴨子回來訓練。
沒那麼簡單,什麼叫秘法訓練,要都會了,那回聲鴨不遍地都是了。
鴨脖子上有個圈,我們將顏色鮮豔的紅繩係在圈上打了個結,然後讓魚哥控製繩子。
待會兒一旦下水,我們放出去的紅繩長度就決定了回聲鴨的活動範圍,鴨子遊泳速度比人快的多,不能讓它在水下亂跑。
正常家養的鴨子能潛水五到十分鐘分鐘,野鴨子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而回聲鴨的極限是五個小時。
“把頭,怎麼你也要下水?”
把頭邊解衣裳,邊說道:“我得看一眼古獅城,豆芽子頭上傷還沒好,今晚就讓他守著營地放風。”
我激動道:“不是把頭!你看什麼看!湖水很涼!你歲數太大了!就彆下去看了!”
我當即揮手下令:“就這麼定了!小萱魚哥跟我下水!把頭你和豆芽仔守著營地!”
聽了我的話,把頭說:“雲峰啊,你都開始替我做決定了?咱們這山寨裡誰是大當家的?”
“那當然是你啊把頭!你是大當的家!我是二當家的!”
小萱發言道:“那我就是三當家的。”
我馬上說:“咱們隻分了大當家和二當家,其他人都是小兵。”
把頭拍了拍我肩膀:“
雲峰,我是老了,可不是廢了,早年我跟你師叔他們也掏過廣西的水洞子,那時候我們彆說潛水服了,身邊兒就連個氧氣瓶都有,我們不照樣乾。”
小萱點頭:“就是,前年咱們在鬼崽嶺我就看出來了,把頭你的水性比雲峰要強的多。”
我瞪了眼小萱,她話外音好像說我是個廢物一樣,身體素質還比不上七十多歲的把頭。
隻要有水,小魚終究有天會長成大魚,任何人不能用兩年前的目光來看如今的我。
眼界,見識,頭腦,身手,智謀,做局,破局,我比兩年前成長了太多,如果在碰到兩年前的銀川金風黃,我不逃跑,直接做個局坑死他。
最後檢查了藍光頭燈的電量,確定一切正常,魚哥第一個打頭陣,我們挨個跳進了湖裡。
下水後,回聲鴨一馬當先遊在所有人前麵,它那雙芝麻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麼,一個猛子直向湖底紮去。
魚哥手中的紅繩就跟大船拋錨一樣,眨眼間放出去了一大半。
待我們潛下去,就看到回聲鴨像母雞下蛋一樣,臥在淤泥上一動不動。
我輕輕把回聲鴨推到一旁,用帶的小鏟子隨便挖了兩下黑泥。
很快,一個完好無損,直徑超過四十公分的青花人物大盤子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