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都有貪心,都想撿漏,而做局的本質,就是利用人們普遍想一夜暴富的心理!
下午三點多,整個市場人山人海,都是來淘寶的。
我蹲在一家玉器店門口抽悶煙,打量眼前來來往往的路人。
選目標要察言觀色,注意看一個人的穿著打扮看判斷他是否有錢,觀察他對什麼樣的地攤貨物感興趣,我目標很明確,就是那種喜歡玩古玉的退休老頭。
看目標迎麵走來,我故意咳嗽了一聲。
白霜在玉器店內,聽到我的咳嗽聲它開門走了出來。
我們眼神快速交流,裝做互相不認識。
白霜會打扮自己,就是衣品好,有氣質,這讓她看起來像是腰纏萬貫的富家小姐。
白霜一邊打電話一邊向前走,突然,從她衣服口袋裡掉出來個毛絨錦袋兒。
我眼疾手快,一把從地上撿了起來,而這一幕恰巧被路過的老頭看在了眼裡。
“姑娘你掉東西了!”
老頭叫了聲,白霜打著電話沒聽到,下一秒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小夥子你怎麼能這樣!撿了東西該還給人家!要是貴重東西丟了人家該多著急啊!”
這老頭戴著眼鏡,文縐縐的,手裡提個布兜,穿著像退休教師,一口標準北京口音,
“多管閒事,這裡是公共區域,我撿到的那就是我的!”
我解開毛絨袋子,掏出玉貔貅開心的把玩。
老頭看見東西了,他眼神一亮,走過來說:“小夥子,我對玉器懂一些,這鬨不好還是件古玉.....你看這上麵的鐵鏽斑,可能土裡出來的。”
我道:“估計是那女的剛在店裡買的,管它是什麼呢!我又不懂!留著玩兒!”
老頭左右看了看,他突然把我拉到一旁,小聲道:“小夥子,要不這東西你讓給我吧?我給你六百塊錢。”
我沒表態。
就這時,剛離開的白霜急匆匆回來了,她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臉著急。
“快藏起來!”老頭小聲道。
我迅速揣兜裡。
白霜跑過來,著急問:
“兩位!你們剛才一直在這裡!我掉了東西了!你們有沒有看到!”
我和老頭都搖頭。
白霜一跺腳:“都怪我太不小心!我剛在店裡買的一件明代玉器!花了十多萬!”
“美女,你是不是拉在店裡了啊?”我說。
白霜慌忙跑進店裡,一分鐘就出來了,隨同出來的還有店老板。
店老板皺眉道:“姑娘,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十三萬啊!我按成本價賣你的,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不放包裡,你好好想想!我肯定給你了!”
白霜表情都快哭了:
“我也記得你給我了!肯定是我不小心掉路上又讓彆人撿走了!”
老板搖頭:“我勸你趕快報警吧,這事兒整的。”
我低著頭快步離開,到了北門口,老頭氣喘籲籲跟了上來。
“小夥子!剛才我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賣你是吧?”
老爺子你在開玩笑吧,剛你也聽到了,那老板說十三萬賣出去的!我傻子啊,六百塊錢賣給你。”
“不!不是六百!我給你三萬!”老頭麵色漲紅,咬著牙道。
我搖頭說不行。
他不高興道:
“差不多了小夥子,剛才我要告訴那姑娘東西在你身上,你一分錢都彆想得!咱們做人不能太貪心啊!”
“老爺子,你看這樣,我對這東西一竅不通,咱們去市場找個專家鑒定鑒定,看這件白玉是什麼朝代的,看看值多少錢,你彆買到假貨那就不好了。”
老頭著急了,忙道:“不用!我就會鑒定!我玩玉玩了幾十年!根本不信什麼專家的話!”
我把玉貔貅給他,他拖在手心,拿出個小放大鏡低頭看的很仔細。
幾分鐘後,他信誓旦旦道:“錯不了!清代的和田玉!”
我一愣,差點沒繃住笑。
我他媽全程按照明代風格造的假,結果,你直接給我鑒定成了清代的。
老頭這種半吊子玩家,還有玩假貨的國寶幫那類人,在我們專業人口中稱呼他們叫:“夢寶寶”,意思是成天做夢,活在自己世界中,根本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自己子女親戚也不相信。
這種是絕症,沒辦法治療,唯一的辦法是讓其自身“痛醒”!可惜,很多夢寶寶到死那天都不相信自己買的古董全是假貨。
之後就很順利,老頭生怕我反悔,跑回家拿了存折去農商行取了四萬塊現金給我。
貔貅買來的成本價是六十塊,算算翻了多少倍。
當白霜看到我手中的幾捆錢,她一臉不敢相信。
此時應該都看出來了,參與做局的還有一個人,就是玉器店老板。
趕上周六日,旅遊的人多,我嘗到了甜頭,如法炮製,用同樣的辦法又連搞了兩筆,事後店老板直接關門回家,他說自己半個月內都不會在開門。
按照四三三比例分,店老板四,我兩三,白霜最後分到了八萬塊現金,我發善心多給了她兩萬,讓她湊夠了十萬救命錢。
“項.....項哥,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她手裡拿著錢,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大笑:“哈哈!你不是在做夢!這就是現實!我說一天幫你搞定!那就一天幫你搞定!”
“項哥,我沒有工作,我以後想跟著你混,你有女朋友嗎?我想當你女朋友。”
“nonono,你可彆多想,因為你的遭遇讓我想起了我的奶奶,我才發善心才幫了你一把,咱兩隻是次萍水相逢,油弄瓦特?”
“像今天咱們乾這事兒!可能一年隻能做一次,你要懂見好就收!要是敢一直這麼乾,那遲早得完蛋!”
“我懂!項哥,我不貪心!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次的事兒,無論如何我都想報答你。”
“那你想怎麼報答?以身相許啊?”我用調侃語氣問。
她臉色微紅,低聲道:“可....可以,我願意。”
我眯著眼,心裡琢磨著問自己。
這樣可以嗎?
我能不能放縱一次?反正爽了也不用負責任,小白的身材長相臉蛋都很好。
幾秒鐘後,我想通了。
絕對不可能。
絕對不行!
我必須時時刻刻潔身自好!再說,小白身上有傷,真做了,我不小心傷到人家怎麼辦,這也是我有考慮到的一點。
有了幾萬塊資金,我跑到北五環外,找了家很不起眼的小旅館住下,過上了深居簡出的生活。
牆上掛了日曆,在九月一號那天,我畫上了大大的紅圈,我每天看電視新聞,尤其是湖北台,此外我還看每天報紙,偶爾也會去網吧查消息。
此外,我每天晚上都堅持練功,謝起榕教的真有用,那個包越來越小,就是一個情況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
男的每天早上醒來,不是會“那個”?
我沒有了。
那種現象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