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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乾什麼?都看我乾什麼?!”小道士迅速後退一步,臉上表情很緊張。
我和他保持距離,馬上說:“彆這麼緊張!現在不是都在用排除法自證清白嘛!剛剛偏爺已經自證了!現在就差你了!”
豆芽仔立即大聲道:“對!你得自證清白!趕快脫衣服讓我們看看你後背有沒有淤青!”
“我靠!”
小道士很激動,大聲說:“你們懷疑我是黑衣人?我他媽可是驚門人!我是正兒八經光明磊落的道門修行人!我怎麼可能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
魚哥眯著眼看向小道士,冷冷道:“小長毛,你彆說廢話!想證明自己很簡單,脫了衣服。”
“哦?那我要是說不呢?”小道士臉色漸冷。
魚哥扭了扭脖子,骨頭哢哢響。
“你要是不願意,那我隻好來強的了。”
“哈哈哈!”
小道士大笑,他原地一個後空翻落地,左手平舉,大聲說道:“來啊!你個小禿頭!你動我一下試試!看道爺我不把你削的屁股尿流!”
“你的刀呢?小長毛,我給你機會用刀!”魚哥冷聲說。
小道士紅著眼大罵:
“小禿驢!彆說道爺我沒刀!就算我他媽有刀!那對付你也不用刀!我一隻手就足夠!”
氣氛瞬間緊張,我感覺到魚哥渾身氣勢在不斷攀升。
魚哥現在很強,但具體多強我沒個數!反正我覺得魚哥經曆過上次心境變化後,他已經正式踏入了江湖一流!
我猜魚哥若用上虎撲功夫,恐怕不弱於四指刀王之流。
“哎!這是做什麼!大家都是朋友!”
見快打起來了,偏爺趕忙站出來說:“幾位!大家都聽老夫我說一句!”
偏爺大聲道:“不管墓裡有什麼寶貝!三官都不會偷!他想要什麼東西會直接講明!”
“三官!你就脫了衣服給他們看一眼!”
“偏爺!我....我!”
小道士不知怎麼了,他講話有些吞吞吐吐道:“算了!看吧看吧!我現在他媽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接下來,小道士當我們麵脫了衣裳,露出了肌肉勻稱的上半身,這小子很精妝,身上沒有多餘的一絲贅肉。
我一看,頓時傻了。
豆芽仔激動的大聲道:“快看!還狡辯!還敢說不是你!”
隻見他後背赫然有一大塊兒明顯的淤青傷!
小道士苦笑一聲,攤手說:“我要是說這是我今天下午爬樹摘果子時,不小心掉下來摔傷的,你們信嗎?”
豆芽仔大罵:“當我們傻子玩呢!你媽的信你個鬼!彆狡辯了!我們寶貝呢!趕快交出來還給我們!”
小道士扭頭看向我:“小項子,連你也不信任我?”
我深呼吸,皺眉說:“我信你。”
“峰子!”豆芽仔大喊。
我走到小道士身旁,沉聲道:“不管怎麼樣,直覺告訴我不是你。”
“小項子!好兄弟!”
下一秒,我瞅準機會,一把上前死死的抱住小道士,扭頭怒聲大喊:“魚哥快過來!我抓住他了!我抓住他了!”
看魚哥拳頭逼近,小道士嚇得哇哇大叫!他瘋狂掙紮想掙脫!我就死抱著他不放!
“停手!”
一直不曾開口的把頭突然說話了,魚哥拳頭在距離小道士麵門僅五公分處停了下來,那一瞬間,強大的拳風甚至吹開了小道士長發。
“把頭!”魚哥臉上滿是不解。
把頭指著小道士:“不是他。”
“把頭!你怎麼知道不是他!”豆芽仔大聲問。
我心中也在想,把頭是不是老糊塗了?不過這話我沒敢當麵說。
“因為他是驚門人。”把頭給出的理由就這麼簡單。
“驚門”,這兩個字在江湖上就是牌麵,幾百年來,作為三教九流中的八門之首,驚門的人不會去乾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這就是把頭的固有想法。
就像上次,驚門算翻天看中我們挖出來的國寶銅禁,人直接上門表明來意討要了。
把頭的意思我懂。
如果將當今複雜的江湖派係看成一顆參天大樹,那驚門人就在大樹頂端,成天照著太陽,如果門內有心術不正之徒,不用外界插手,他們內部自會清理門戶。
驚門就像定海神針,在八門中起著連接,調解的作用!就說江湖人,誰敢不賣驚門麵子?上次的虎頭銅禁把頭都白給了!把頭曾說驚門如果亂了套,那江湖就亂了!
這時偏爺突然說:“幾位,給我幾分鐘時間,我擺上一掛,算算那黑衣人底細來路。”
“啊?這也能算出來啊偏爺?”我問。
偏爺眉頭緊鎖,抬頭看著天上月亮道:“我試試看,今夜月亮很明,那老夫就起一次月光卦。”
小萱好奇問什麼叫月光卦。
偏爺摸著自己那一撮胡子,解釋道:“月光卦是老夫我個人的叫法,準確應該叫“風地觀”,屬現存六爻秘術之一,此法專門用來找那種失蹤之人。至於能不能起效果,還要試過再說。
“喂,你能不能鬆開我了?”小道士突然說。
我發現我此時還死死抱著小道士怕他跑了,趕忙鬆開。
偏爺拿來他布包,摸索半天,從中掏出了個不大點的黃烏龜殼。
隻見他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圓圈,又在圈內不同位置寫上了神、艮、乾、坤、伏、臨、合、衝、絕、空。
偏爺又掏出三枚銅錢塞到了龜殼中,他對我講:“手摸著,閉上眼,心中想著那個黑衣人模樣。”
“我沒看到對方臉啊偏爺,怎麼想?”我說。
“你不用想臉長什麼樣子,你想他整體。”
聽了這話,我雙手摸著烏龜殼,閉上眼開始想象黑衣人,我就想象他此刻站在我正前方。
“好了,鬆開吧。”過了兩分鐘偏爺說。
他用力搖了幾次烏龜殼,銅錢落下來,掉進了地上畫好的圈裡。
偏爺撿起銅錢又繼續搖烏龜殼,前後一連試了三次。
三次結果驚人一致!
兩枚銅錢字朝上,落在了“絕”字上,一枚銅錢背朝上停在了“空”字上。
我們不懂,隻能等他解釋。
偏爺抬頭看著月亮,手上不停掐指算著,結果算著算著,他腦門上開始出汗。
我看的很清楚,他額頭上流的汗越來越多。
“怎麼會這樣!不能!這根本不可能!一定是老夫哪個步驟推錯了!這不可能啊!”
“怎樣?”把頭問。
偏爺擦了把汗,眼神突然變得驚恐,他大聲道:“二絕一空!無後代!無親人!孤魂野鬼枯亡命!你們見的黑衣人,是個死人啊!”
我忙問什麼意思!
偏爺猛跺一腳,大聲道:“就是老夫說的字麵上的意思!是個死人!”
我正要追問,把頭突然擺手。
把頭想了想,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枚金質小香爐。
小香爐在月光照亮之下,上頭那“觀山”二字,金光浮現。
我臉色大變!腿肚子開始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