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回去路上,我一直皺眉琢磨唐貴媳婦最後一句話,聲音太小聽不到,而且我又不懂唇語,反正感覺她對我說的似乎是“兩個字”。
晚上我又跑去醫院探房,結果這次人不讓進了,原來醫院方給田廣洞村委會打了電話,他們核實到唐貴媳婦壓根沒有我這麼個表弟!醫院方說如果我再敢來騷擾,人就要報警處理了!
往後兩天,天氣不好,接連下了兩天小雨,在第三天上午,杜鵑突然給我打來電話,電話中她聲音有些急切。
“小項!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大姐?你彆著急,慢慢說!把話講清楚!”
杜鵑急道:“池塘裡那些甲魚,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全死光了!現在村裡人都在圍著看熱鬨!道縣林業局的人也來了!他們正組織人準備下水調查呢!”
我心裡一驚。
怎麼會這樣?
一旦林業局的人下水,那他們肯定會發現水下大墓的入口!
我趕忙掛了杜鵑電話,又著急打給把頭。
不料,把頭聽後語氣平淡道:“好,看來天氣預報很準時,我就是要讓那些人發現入口。”
“把頭!你意思是......”
把頭聲音凝重,道:“我很早查到老福在田廣洞一帶活動,但卻怎麼都查不到他人住在哪裡,雲峰,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把頭,難道說....老福他.....躲在在水下那個墓裡??”
“沒錯,可能不止老福一個人,水下墓位置隱秘,很難被人發現,他們這個組織很可能把那個墓當成了一個據點。”
把頭繼續解釋說:“如果我們派人貿然下水調查,對方肯定會有所察覺,但讓王八下水引來老鷹,對方注意不到。水塘本就通著古墓,水中二氧化碳偏高,尤其到了雨天前後,我算準了這兩天會下場雨,所以讓杜鵑暗中放了一批下去。”
把頭又道:“道縣這兩年注重發展旅遊經濟,他們把鬼崽嶺當成一個試點來做,很注重當地生態環境和水質情況,如果我所料不差,林業局之後,緊跟著來的就是白帽子。”
我聽後恍然大悟,這真的是像把頭說的借刀殺人。
我們一夥,全程沒露麵,把頭隻用了一堆甲魚就辦了大事兒!
甲魚它不會說話!所以肯定不會泄露秘密啊!
把頭這次用上了天時,地利,再加上他那縝密的邏輯推理能力,現在就是要看!看對方的秘密據點是不是藏在水下!
“把頭,要不我到現場盯著?那麼多人圍觀,我小心點不會被發現,這樣有最新情況我好及時向你彙報。”
“沒必要,你不要去現場露麵。”
“雲峰你現在把杜鵑叫回來,在給她一筆封口封,讓她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可是把頭,如果我不去,杜鵑也不在那裡,那我們怎麼得知現場最新消息?”
“雲峰,你以為我真就那麼信杜鵑?”
把頭聲音低沉講:“放心吧,村裡還有我安排的另一個暗樁,他會實時向我彙報現場情況。”
我舉著手機,小聲問:
“把頭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彆忘了,一年前我們也在村裡住過一段期間,當時可有很多人看到我們了,如果白帽子發現大墓早就被盜了,那會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
“證據呢雲峰?”
把頭講:“現在是法製社會,沒證據,光靠人猜可不行,我們隻是去那裡旅遊的而已,你想想,那幫人如果在現場被抓,不管他們承不承認,等於直接被坐實了罪名,變成了替罪羊。”
“對!把頭!我們就是去那裡旅遊的!嗬嗬。”
我心中頓覺,這種暗中操控的感覺太爽了,什麼他媽的南羌黑巫?什麼他媽的爬神教?全都該砰砰砰當場槍斃!
現在00後這一代不太清楚,我們那時候社會上有不少這種所謂的各種“邪教”,我小時候耳濡目染過,那信教的人簡直就跟瘋了一樣,
當晚。
“小項,你給我這麼多錢?”我將黑塑料袋硬塞到了杜鵑手中。
“拿著大姐,你帶上你們全家去外省生活一段時間,最好這一兩年內都彆回來,萬一以後有人問起來,知道怎麼說吧?”
“我就說......不認識你們?”
“聰明。”
這錢的意思就是封口費,杜鵑不知道我們具體在做什麼,但以她的聰明,她肯定知道不是什麼合法事兒,所以她痛快收錢後連夜坐車離開了永州,
如此一來,把頭的計劃便天衣無縫,就算白帽子事後查到了是有人故意放的烏龜,那他們也找不到人,我前後一共分三次,給了杜鵑十一萬,不算虧待她了。
把頭一語中的,好消息接連傳來。
當晚田廣洞就封了村。
村裡大喇叭喊話村名都待在家千萬彆出來,鬼崽嶺方圓百米內都被拉上了警戒線,好幾輛警車閃著霓虹燈直接封鎖了現場,據說有不少人在半夜時分聽到了幾聲槍響聲。
村民們哪見過這種大陣杖,於是私下紛紛猜測,有人說:“聽說了嗎?咱們村水塘底下發現有隻水鬼,是個女的,我親眼看到女水鬼光著身子跑上了岸,派出所的人連開了十幾槍都沒打死!”
還有人說:“你亂講,根本不是什麼水鬼好不,是崽崽嶺池塘底下發現有座稀有金屬礦,那礦有毒,把魚和烏龜都毒死了,聽說上頭正準備撥款二十億,在咱們村修一個冶煉廠!到時大家夥都不用種地了我直接去廠裡上班了。”
一時間,流言四起,眾說紛紜,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真相,永州日報記者第一時間趕過去想調查真相,結果直接被相關部門趕走了。
記住,上頭決心要下大力隱瞞的事兒,普通老百姓永遠接觸不到背後的真相。
出事後,我心裡突突跳,晚上根本不敢睡,隔一個小時就給把頭打個電話,問他最新進展。
我從把頭口中得知,一杆子打著了魚!竟然有十幾個人住在鬼崽嶺大墓中!
那些人被發現後第一時間不是逃跑,而是反抗!所以村裡有人說聽到了開槍的聲音。
鬼崽嶺池塘之下,不光有古墓,還有複雜的沉積岩喀斯特溶洞地貌,整個地理環境錯綜複雜,它不光通著北邊的日月洞,還連通著二郎山的地下暗河。
後半夜,把頭電話告知我:“消息不是很準確,但應該差不離,有兩個人在反抗中被白帽子開槍打死了,幾個人被抓,另外但還有幾個人跑掉了。”
“把頭!老福跑了?”
把頭聲音擔憂道:“我最怕出現這種情況,根據我留在村裡的暗樁反饋,被套上頭套押上越野車的那幾人,無論從體形還是身高看,都不太像是老福。”
把頭又對我說:
“不過雲峰你也彆擔心,我們這次計劃的目地已經達到,從今天開始,上頭知道了有七月爬這夥邪教分子存在,那他們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一旦等上頭調查清楚後下了決心,一舉鏟除這些人是早晚事情,到那時,這些人死的死抓的抓,他們不會在對我們造成威脅,這就叫隱藏自身,借刀殺人。”
我點頭說明白。
照眼下局勢看,把頭借來的這把刀還不是普通的刀,可能是天底下最鋒利的刀。
這才是把頭的永州計劃,把頭算天算地算人,謀儘一切之可能!
相比之下,我那個計劃確實不太成熟。
退一萬步,就算七月爬信徒們信奉的南羌蛇神,真實存在於現在社會,隻要它敢過來,一樣會被荷槍實彈的白帽子們轟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