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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大半夜三點多了,你不好好睡覺,叫我出來乾什麼?”
“多問了,閉上眼,手給我,我給你個驚喜。”
“搞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
”
小萱一臉疑惑,但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不看,任由我拉著她走。
“好了,就這裡!睜開眼吧?”
“這......這是你做的?”
小萱看到眼前一幕,驚訝的立即捂住了嘴。
我頗為自豪道:“漂亮吧?”
此刻月色明亮,眼前空場地上堆滿了裝滿玫瑰花的花籃,市裡幾家花店的存貨都在這裡了,送貨的人按照我要求連夜送來,並且將這些花籃擺放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
沒有女孩子不愛玫瑰花,小萱也不能免俗,看了一會兒,她眼眶有些發紅。
我笑著說:“咱們也認識四年多了吧,之前咱們都還小,我幾乎沒送過你什麼花,這次我把前幾年欠的,一次性給你補上。”
“誰讓你搞這些的,我不需要!”
小萱紅著眼衝我胸口擂了一拳,隨即依偎在了我懷中,她抬頭看著我:“你這身衣服也是剛買的吧?”
“對,因為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一個帥哥!”
“臭美吧你就!不過說真的雲峰,我還是喜歡之前不修邊幅的你,你現在這樣正經,我多少有點不習慣。”
又依偎著聊了一會兒,我將小萱送回去後出來碰到了蟲子,這小子也還沒睡。
蟲子遞過來一根中南海,我接了。
“峰哥,我看到了,那些花得花三五萬塊錢吧,大手筆啊,我要是個女的看到這麼多玫瑰,心裡肯定高興。”
“嗬,蟲子,你才認識小萱多久,你根本不了解小萱為人,她之所以高興並不是因為這些花,而是因為我對她的態度,我讓她知道了,我很在乎她。”
蟲子點了點頭,開口道:“峰哥,你這是逼的我不得不放大招了。”
我沒接話,隻是拍了拍蟲子肩膀。
隔天傍晚五點多,嶽城水庫泄洪洞內。
這種泄洪洞處於大堤壩之下,一般人根本不會到這裡來,是絕佳藏身之處,我們的一些工具和兩艘塑料船都藏在泄洪洞這裡。
此刻我蹲在洞口,認真對照手上拿著的一張破紙和一本破書,紙是嶽城水庫流向地勢圖,破書是明代早期邯鄲武安大名一帶的地方縣誌。
剛加入團隊的老棉發話說:
“東家,事到如今都幾百年過去了,你這樣看恐怕對不上位置啊。”
“老棉你錯了,我不是在對位置,我是在看水流大致走向有沒有變。”
“你們注意看這裡,”我用圓珠筆在一片水域畫了個圈。
“這是之前出水那一盒子金幣的地方,這是我們撈到那幾個梅瓶的地方,看出來問題了沒?”
老棉皺眉道:“東家你的意思是.....有水棺材?”
水棺材是過去講的老話,就是指古沉船。
我點頭,指著水庫地圖道:“你們仔細看就能發現,重量越重的東西離這個點位越近,比如那一盒金幣,反之,重量相對較輕的東西就離這個點位越遠,就像那幾個瓶子和小錢幣。”
阿圓眼神放光:“我明白了,越輕的東西被水衝的越遠!反過來,如果有古沉船,越沉的東西應該離沉船位置就越近!”
“不錯,然後呢?小萱你也猜猜。”我問她兩。。
“我猜不到,”小萱搖頭苦笑。
阿圓想了想,她指著我手中的水庫地圖指指點點,皺眉說:“然後.....我們不應該往這邊兒找了,應該往這片兒水域去找,這一帶可能有裝在大箱子裡的金銀財寶!”
我有些驚訝,阿圓非常聰明,小萱還沒反應過來我話裡意思,她卻一點就透。
這女孩兒,如果不做娼門生意,去做一個團隊的職業後勤應該很有前途,她觀察力很強,這其實算一種天分,就像把頭當年說過,我對古墓結構的空間感和路線感有天分一樣。
此刻蟲子撓頭問道:“那咱們不去上次撈上來瓶子的地方找了?”
小萱道:“當然不去了,雲峰的話你還沒聽懂,蟲子你腦子真笨,那一帶就算有貨也是零零散散的小貨,咱們時間有限,要趕在考古隊過來前找到大貨才行。”
蟲子一臉潺媚模樣,他說對,萱姐你說什麼都對,這要放到現在,蟲子就是一個妥妥的舔狗男,他猛舔小萱。
不過小萱的話反倒提醒我了,我們到大名這裡已經好幾天了,一直沒見過地方考古隊的人出現,比事行裡傳開了,連本地村民都知道水庫這裡出了文物,地方文物局不可能不清楚。
那之所以一直不來,我猜可能有兩種原因。
一是地方不夠重視此事,二是九清檸派人暗中操作了。
我覺得後者可能性更大,一想到有本地後台這麼硬的老板撐腰,我還怕個毛,放心大膽的去乾就是了。
我們那時候高科技東西很少,不像現在,南派一些有實力的團夥都用上了水下聲呐和帶攝像頭的水下機器魚,那種國外進口的機器魚我見過,很牛的,魚頭上兩個眼珠子就是紅外線攝像頭,眼珠子能360度旋轉拍攝,拍到的畫麵還能通過無線傳輸到筆記本電腦上。
地上大墓尚有封土堆,夯土層,植被層等外在表現,可水下古墓包括古沉船全到泡在水底,表麵上真毛都看不出來,所以北派的就經常說南派的:“操,一幫水鬼水猴子,你們乾的活兒真沒技術含量,不像我們,我們上能堪天星秘術,下會測地理龍脈。”
這話當然帶有一定偏見,南派也有不少厲害的神秘人物和秘術傳承,比如他們對付一些現實存在的水飄屍,泥漿屍,倒頭屍,沼澤滑屍,吐水屍,還有傳說中的東西,像河伯,河童,替身水鬼,水龍王等,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秘術手段,尤其是沼澤滑屍,我機緣巧合見過一次,當時真給我嚇的不輕。
南派的人也會說我們北派的:“一幫土撥鼠,有什麼能耐啊?就會在土裡鑽來鑽去的刨食吃。”
說南北一家親的都是扯淡,北派叫南派水猴子,南派罵北派土撥鼠,反正媽的都互相看不對眼。
夜黑風高,一直在泄洪洞等到了晚上10點多,我們開始行動。
按照最新計劃,放棄原先定好的那片水域,一夥人劃著塑料小船去往新的水域。
根據看地方縣誌上的老地圖推斷,在明代早期還沒嶽城水庫的時候,大名沙麓山下那裡有條拐彎的河流,幾百年過去了地形變化很大,但唯獨沙麓山沒變化,沙麓山山下大拐彎那裡,恰巧就位於金幣出水位置的上遊,它們在一條水路上。
明白我意思了不?
我的意思就是那裡極有可能是沉船的源頭,當年船上裝載的貨物隨著水流向下衝,分量重,體積大的東西衝的近,分量輕,體積小的東西衝的遠,就好比那些鐵質鹹平元寶錢,就被水帶到了很遠的地方。
零零散散的去打撈那些散貨沒多大意思,一來耗費時間,二來收益不高,隻有找到當年的古沉船才能發大財,我要搞就搞大的。
此刻月黑風高,我們一行人怕被人看到便不敢開燈。
蟲子和老保台各劃著一條塑料船,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我和小萱在蟲子這條船上。
“哎呦娘的,累死老子了。”
蟲子停下來,他擦了擦汗抱怨說:“早知道要劃這麼遠,我他媽就該去搞條柴油船來著。”
我坐在船頭說道:“彆抱怨了,你要真搞來柴油船,體積大不好藏不說,一旦開起來聲音還很大,太容易暴露了。”
蟲子喘著粗氣道:
“真不行了,歇一歇吧,我胳膊酸的劃不動了!”
這時小萱道:“蟲子,我還以為你身體素質很好呢,現在看來一般般嘛,這才劃了多遠你就劃不動了。”
“誰說我劃不動了!”
“我劃的動!我身體素質好著呢!”
聽了小萱的話,蟲子就像被打了針雞血,他手拿木槳搖頭晃腦,左劃右擺,我們的塑料小船瞬間跑的飛快,將老保台的船遠遠甩在了身後。
小萱衝我眨了眨眼。
我趁人不備,在小萱屁股上拍了一下,小聲衝她說:“你真壞。”
這還真應了現在年輕人說的那句話,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