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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
這高個子女孩兒抬起頭那一刻,我大腦瞬間短路了。
“福夏!”
“你是福夏?!”
這女孩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臉上露出一起笑容。
不對,這女的絕不是福夏.....
她的整張臉和福夏有七分相似,但眼睛不像,我看過照片,福夏的眼睛要更大一些!而且....這女的整張臉我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又像整容!又像套了張皮一樣,極其不自然。
“福叔,這是誰!她不是你女兒!”
看我激動,老福臉上表情明顯生氣了,他皺眉說:“你什麼眼神?這不就是我女兒嗎,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扯淡!”
我罵道:
“她整容動了刀的!要不就是帶了張人皮麵具!人死不能複生!我親眼看到過!你女兒早死在山洞裡了!”
“爸!這是你朋友?你看她說我是整容的!”
“好女兒,彆生氣,爸說說她。”
老福黑著臉走到我麵前,開口說:“她就是我女兒福夏,今天是,以後也一直都是。”
“福叔,你怎麼執迷不悟!”
“我知道你愛你女兒!但人死不能複生是事實!你可能讓彆人利用了你知道嗎!”
“利用?嗬嗬,你說的沒錯,我是被利用了,但我心甘情願。”
老福突然朝我伸手過來,我愣了一下,沒躲。
他手搭在了我肩膀上,看著我認真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今天你看見了福夏,那我就告訴你一部分我知道的,事實是.......就算七月爬死了,你們都鬥不過他。”
“那次你們丟下我走了,並不是山裡的采藥人救了我,是七月爬救了我,我的傷也是他治好的。”
“一切都是計劃,包括他自己的死,這些都是為了達到他最終的目的,因為他知道,隻有他死了,你們才會安心。”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老福說:“你們不是在河邊燒了七月爬?其實那天你們走後,我悄悄收了他的骨灰,在有,真正的眉心骨我昨天晚上已經砸碎衝到了廁所下水道,現在供在金剛寺蓮花燈中的,是七月爬的骨灰。”
“你說什麼!”
我猛的回頭,驚恐的看向寺廟大殿,那裡遊客絡繹不絕,香火鼎盛!
“福叔你瘋了!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他把女兒還我,我就答應幫他。”
“另外,你們扔了真容木偶,太可惜了。”
“那個木偶隱藏的最終秘密,你們一無所知。”
“千百年來,黨項人的黑巫術詛咒並不是來源於木偶本身,而是木偶中藏著的一對耳環。”
老福扭頭向後看,我也向後看。
隻見那假福夏臉上笑吟吟的,她雙手捧著一對很老,很舊的大耳環。
這耳環個頭很大,很舊,我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表麵有一黑一白兩種圓形花紋,就是一圈黑接著一圈白,像大樹的年輪一樣。
假福夏側耳伸手,將這對大耳環自己帶上了。
“小項把頭,我能這麼稱呼你嗎?國師死前特意叮囑了,讓我們三個護法一定要合作拿到爬神娘娘的耳環,你看,我帶上好不好看?”
這女的笑容詭異,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她又看著我開口:“你相不相信,人死後還會有靈魂存在?”
“我相信xxxx。”
“嘴真臭.....怪不得國師生前說你就像個老鼠一樣,這輩子隻能生活在下水道裡,真是又臟又臭。”
“那也比你強!”
“你們這幫瘋子!你們都他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全都應該被關進精神病院!”
“不好了!著火了!快跑!”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驟然騷亂!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朝著大門方向跑,到處都是尖叫聲,救命聲!
我被推的差點摔倒,強行從人堆裡擠出來,此時老福和“福夏”都消失不見了。
寺廟發生了一起小規模火災,是酥油燈點著了幾個蒲團,雖然冒的煙多,但火勢並不大,之所以造成騷亂,全是因為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在亂喊亂叫。
我跑去找到了寺裡一位僧人,根本溝通不了,對方不懂普通話,好不容易找了個能溝通的,我趕忙說珠仁波切上師的眉心骨是假的!是一個人的骨灰冒充的!師傅你們趕緊撤換掉!
出家人不罵臟話,但這僧人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是不是精神病來搗亂的?
我又找了其他僧人,都是要麼聽不懂我說話,要麼不搭理我!根本沒人信我!
心事重重的回到招待所,我馬上把在寺廟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把頭,小萱豆芽仔魚哥都在旁聽。
把頭聽的眉頭直皺,他沉默了。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把頭突然起身,背著手不停的在房間內跺步。
把頭慢慢停下腳步,說道:“沒想到......這個七月爬的算計能力遠在我們之上,雲峰,你不用在去找寺廟了,沒有用,就算你有證據證明眉心骨是假的,廟裡也不會承認。”
“為什麼把頭?”我想不通。
“因為信仰。”
把頭看著我說:“這就是七月爬的高明之處,你要明白雲峰,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麼聖物,那隻是信佛人的一個實物寄托,彆說它是假的,就算它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根普通的木頭,隻要人們信仰它,它就是聖物。”
小萱一臉疑惑問:“把頭我不明白,七月爬為什麼要求死?還有,他處心積慮謀劃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最後讓自己的骨灰進到廟裡?”
此時,
豆芽仔猛的一拍腿,大聲道:“趙萱萱我知道為什麼!他媽的,他這是要成佛啊!成七月佛了!”
豆芽仔激動說:“你們想想!俗話說佛爭一炷香!那可是康定最大的寺廟!每天成千上萬人去那裡上香!七月爬他媽的被供奉起來了!天天享受這些香火,時間長了,他不就成佛了嗎!”
魚哥立即反駁道:“芽仔你不懂不要亂說話!成佛哪有麼容易?好比我在少林寺的師傅,他老人家十四歲出家,修行了七十多年,最後連成佛的門檻都沒摸到,火化後也沒有留下半顆舍利子。”
“都彆亂猜了。”
把頭指著自己頭說:“自古以來,不管是在古代還是今天,信封邪教的人腦子都不正常,如果我們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嘗試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為,那根本理解不了。”
“雲峰,文斌,趕緊去看看!你們之前丟了的那個真容木偶還在不在。”
我和魚哥馬上出去找。
我們到晚8點半才一道回來,結果很不好,魚哥丟的,還有我丟到菜地和廢井裡的木偶殘肢,都不見了.....
我們是昨晚天擦黑時丟的,老福是昨晚後半夜突然上門的,時間足夠!肯定是老福拿走了!另外,老福從木偶中取出來一副大耳環,那個福夏說爬神娘娘的耳環才是黨項詛咒的最終秘密。
還有很多東西我們不知道,像七月爬那個大鏡子去哪裡了?還有鬼崽嶺出來的能巴巴鬼蛇,這些鬼東西互相之間肯定有某種聯係!
我腦中突然想起了白天對方說的一句話。
七月爬自稱國師,一直喜歡找什麼護法!第一批的自傷蛇,林神,還有那個被折師傅照麵就秒了的玩刀的小子,他還曾說過讓我當的護法。
白天那整容女透露了一個細節,她說:“我們三個護法。”
一個老福!一個她!那還有一個是誰?
我馬上說了這個問題。
把頭聽後眉頭直皺,他抬頭看著天花板思索良久,歎了一聲。
“不用亂猜了,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把頭?”
把頭說:“雲峰,你回想回想,當初我們在墓裡,是誰突然出現的?又是誰指給了我們墓道入口在石像生下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