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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接通。
“喂?你是誰?讓我開什麼會,發錯了吧?”
幾秒鐘後,電話那頭傳來道,聽起來有些熟悉的女聲。
這道熟悉的女聲直接說:“下禮拜三,東區,南區,西區,要開緊急聯動會議.......”
“停!停!你彆說了!”
“我開個毛會開,你告訴我你是誰?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
電話那頭一愣,說:“不愧是到了四級的人,項庫丁,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我.....”
我啪的合上手機蓋兒!直接掛斷了通話!同時,手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木偶會!是那個叫項娟兒的!
“誰的電話?”把頭問我。
我臉色煞白,是嚇的,說話聲音都有些磕磕絆絆。
“把.....把頭,木.....木偶會又找我了,還....還讓我下禮拜三去開什麼會。”
把頭皺眉說;“怎麼回事兒,他們不是很長時間沒找過你了?”
“我不知道啊!”
“把頭,自從當了四級庫丁,我一次錢都沒交過,他們要找,應該早就找來了!難不成還有人傻到幫我交....”
話未說完,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男人的臉.....
“你們幾個在說什麼?什麼苦丁木偶?什麼意思,我聽不懂。”老福疑惑問。
“沒什麼福叔,我們在開玩笑,趕快走吧。”
在次上路,路上我心事重重,感覺就像胸口突然壓了一座大山,壓的我喘不上氣。
人在麵對無法對抗的巨大壓力時,有時會選擇自我逃避,就是不去想它。
我就是這樣,這大半年來我一直在逃避,同時希望,高貴無比,高高在上的趙女士,隨著時間推移,能把我這個小盜墓賊給忘了。
長春會是奇人怪胎集合地,要不然,培養不出來謝起榕那種精神病。
木偶會是特大型傳銷組織,就知道要錢,誰去誰完蛋,說不定,哪天就因為交不上錢,腰子都會被取出來賣了。
可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好像兩邊兒都加入了。
我不知道找誰說理去,我項雲峰隻想盜墓挖寶。
......
從樹林走出來是一點多,太陽太大,老福說找個陰涼地方休息一下喝點水,避開大太陽,眾人都說可以。
在我們休息的地方,向北眺望,遠遠看到一大片墾過的“莊稼地”,好像是種著某種東西,還保護起來了。
奇怪.....
進山兩天了,走了這麼遠,從未見有人種過農作物莊稼。
我找出來望遠鏡,向那邊兒看。
很快,我通過望遠鏡看到了一排木頭小屋,幾隻大公雞在房頂上走來走去,那種被保護起來的農作物隻有不到半米高,開了花,很多都用白顏色的塑料布包著。
我認不出來是什麼,不是玉米水稻,也不是大豆高粱。
“快讓我看看!”
豆芽仔搶過去望遠鏡,他看了後皺眉說:“我知道了,這種的,應該是.......罌粟花。”
“之所以選在這裡,是因為這裡鳥不拉屎人不來,雲峰,這是在山裡發大財的生意啊!”
我眉頭一跳,豆芽仔說的有可能嗎?
那是什麼東西,傻子都知道,要真像豆芽仔說的,那裡一望無際,最少幾十畝,幾十畝什麼概念.......
可我們要去獨龍河方向,必須路過那裡。
我臉色複雜,不知道木頭小屋中,住了多少人?什麼樣的人,人一旦看到我們,會不會讓我們借路過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問老福有沒有彆的路去獨龍河,我們彆過去了,換條路走吧。
老福想了想,皺眉說:
“有,就是得繞路走。”
“繞多遠?”
“最少70裡地。”
“這麼遠.......”
我隻猶豫了一秒鐘,說:“那就繞路吧,彆過去被看見,讓人一槍打死了。”
就這時候,老福盯著遠處望了幾秒鐘,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一拍大腿。
“哎呀!幾位,我知道那是什麼了!”
“什麼?”眾人問。
老福笑道:“四年前,雅江縣自然保護區,新龍縣色威鎮保護區,還有遠地方的石渠縣林草局,聯手成立了一項治理沙地,培育珍惜植物綠化行動,後來上頭批準了,我們村還有人去拉過樹苗。”
“不用繞遠路,走吧,沒事兒。”
“你們看到地裡種的那些,應該是種的五小葉槭,這裡是縣政府在山裡選的試驗田,就和甘孜雲杉一樣,以前是瀕危植物,現在經過這麼多年發展,應該有幾千畝了。”
“還有,你們手機不是突然有信號了嗎?”
他指著說:“那後頭,特意裝了通訊公司的小信號塔,是為了方便試驗田和外界及時通訊聯係,像觀察植物長勢,要人送農藥什麼的,都要及時上報。”
原來是這樣啊。
我說怪不得,怎麼到這兒後手機突然有信號了。
豆芽仔道:“看吧,我剛才說了,沒有事兒,就是普通農田,咱們直接過去就行,繞路多費勁。”
老福笑道:“那咱們過去,這種試驗田種成後,一般隻有一到兩個人看著,大部分都是上歲數的老實農民,你們水夠嗎?要不等下都灌滿?要是今天晚上不想走了,可以在那兒留宿。”
我說水喝了幾瓶,要方便的話可以灌滿,留宿的話....再說,看情況。
老福點點頭,當下領著我們過去。
走到木屋門口,他輕敲了敲門。
“有人嗎?有人嗎?”
等了一分鐘,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名臉色紅潤,看起來六十多歲,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出現在門口,他好奇的看我們一行人。
這老頭一身補丁布衣,背後背著一把桃木劍,他眼神飄忽不定,不斷上下打量老福,時而伸手往自己褲襠裡撓兩下,然後猛搓臉,行為怪異。
老福笑著說:“大哥,看你穿著,不是藏民吧?我們想灌點水,進山趕遠路,方便的話,容我們借宿一晚更好。”
“嘿!”
這老頭突然後退一步,抽出自己背後的桃木劍,指著老福大聲說:“蜈蚣精!你彆以為你化成人形了,就能逃過老道這雙法眼!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是人,想害我是吧?”
“你,還有你!你們都不是人!”
老頭猛的掉轉木劍,左手成指,點在自己額頭上,他用劍尖指著小萱,聲音低沉
,用極快的語氣念道:
“心事未分明!雙恐被鬼驚!細思尤難解!陰間問個明!日月分明是太陽!死人不拜當朝皇!陰升陽落終年卒!有請祖師靈身降!”
“小狐狸精!你看看你這騷樣!我已經聞到了騷氣!熏的老道我頭暈!”
“你!”
小萱氣的臉色通紅,猛的抽出了鋼刀。
這布衣老頭怪叫一聲,後跳一步,手腕翻轉,將桃木劍在半空中瀟灑的舞了個劍花,大笑道:“哈哈!小狐狸精!就憑你這點兒道行!也敢跟老道作對!”
“老道觀你麵相,你地閣尖斜!千金命!受深恩而反成怨恨!”
“紋成敗陷,奴仆不仁!女宮不周!時久而化成仇隙!”
“是所謂,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嶺不行客!洞不納雲,澗不流水,人無往生啊!無人能把你帶出來!你!就是個無生之命!”
“妖怪們,拍電影的林正英知道吧?那是老道我師弟!”
我先和魚哥對視一眼,又回頭看了眼把頭。
我搖頭心想:“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彆多,怎麼走到哪,都能碰到精神病。”
“看他這樣子,已經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