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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鴨子不會說話,最多隻會對周遭環境人物做出反應。
豆芽仔也覺得奇怪,他說:“是啊,怎麼這隻鴨子看起來雞裡雞氣的。”
是包裡什麼東西引起了它注意?我把包放地下,拉開拉鏈。
馬上,這隻鴨子探頭向包裡鑽。
我眼睜睜看著,它對那個黑塑料不停的啄,還“嘎嘎”
叫。
袋子是雙層,係的嚴實,最裡頭包著女屍頭。
不理解動物這種行為,把頭說解開。
我點頭解開了塑料袋。
鴨子嘴也叫“喙”
,我就看到鴨子嘴,頂開屍體嘴,頭不停向裡鑽。
豆芽仔看到後楞著說:“把頭,我知道了,這是隻老色鴨,它想親嘴兒。”
什麼他媽老色鴨,我一腳把鴨子踢開,大著膽子提起來屍頭,打手電向嘴裡照。
沒舌頭,幾顆牙我看了兩分鐘,確實沒看到有其他東西。
魚哥怕它在跑了,便把鴨子抓住放自己包裡,背到了身後。
這次沒在叫,回聲鴨很安靜的待在魚哥包裡,隻是經常性露頭出來,盯著我手中的包看。
數小時後。
幾個黑影,在鬼崽嶺一顆樹後鬼鬼祟祟的換衣服。
“彆抽了,你哪來那麼大癮?快掐了,他媽的讓人看見怎麼辦?”
黑燈瞎火,豆芽仔就穿個紅褲衩蹲地上,他手裡夾著根煙,正噗噗的抽。
“看見個屁,哪有人,這都一點多了。”
說是這麼說,豆芽仔彈飛煙頭,開始麻利的穿衣服。
換好衣服後,我們大包小包提著東西,魚哥身上掛了五個包。
我們沒敢開燈,悄默聲的離開了鬼崽嶺。
村裡我們住的房子是自傷蛇的,自然不敢在回去,老卡的麵包車鑰匙在我身上,拿著大包小包一路向西,我們到了尖頭嶺山的山腳下。
找到藏在路邊兒的麵包車,把大包小包都扔車上,我擰了十幾下鑰匙才打著車,老卡的破麵包燒機油,後排氣管嘟嘟嘟的冒黑煙。
我扶著方向盤,找到田三久的號打了過去,我覺得他這個點兒肯定睡不著。
果然,電話馬上接了。
“喂。”
車窗外一片漆黑,我看了看小聲說:“田哥,我們上來了,大收獲,我們現在準備去找你,你在哪裡?”
沒想到田三久突然冷不丁的問:“你晚上吃屎嗎。”
“什麼?”
我沒聽懂,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是項雲峰,田哥你說什麼?他又說:“你晚上吃屎嗎?”
“臥槽”
聽清楚了。
我說你晚上才吃屎。
把頭咳嗽了聲:“雲峰,這算是個暗號,你就說吃就行了。”
把頭解釋了,這個聽起來不著調,像是罵人的話。
的確,誰沒事乾吃屎啊,又不是狗。
但要是把這個“屎”
字拆開來看。
就是一個“屍”
字,一個“米”
字。
屍體代表的就是古墓,隻有墓裡才有屍體,“米”
就是錢啊。
所以這個“屎”
字的暗義,就是拿屍體身上的錢,就是指“盜墓。”
田三久在試探我,他怕有詐。
我冷著臉說,“吃了,吃了一大碗,田哥要不你也來兩口?”
“嗬嗬”
電話那頭,田三久磁性的聲音笑道:“就嘴上厲害不肯吃虧,小項把頭,這說話的口氣,是你本人沒跑了。”
“開車過來吧,還記得幸福村老廟後頭的平房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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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掛了。
我去過那裡一次知道路,從尖頭嶺山到幸福村有點遠,必須要走大路,路上有場追尾事故,我們碰到了縣城的交警。
我沒開窗戶,是因為阿春告誡過我不要吹風,要不然臉上還會癢,隻能把女屍頭交給她,才能換到我和豆芽仔的解藥。
看交警拿著閃光棒向我們麵包車這裡走來,我心說沒事,我已經拿了駕照了。
魚哥和小萱坐在後頭不敢吭氣兒。
交警走過來,噠噠噠敲了敲玻璃說:“同誌,後備箱沒關嚴,注意安全。”
把頭立即下車重新關了後備箱,笑著說謝謝您提醒,您去忙吧。
看人離開,我鬆了口氣,重新上路。
到了幸福村老廟,提著大包小包小車,田三久的人來接我們了。
這男的是黑蛋的哥哥鐵蛋,黑蛋已經火化送回了老家。
鐵蛋一聲不吭,領著我們到了平房前,敲了敲門。
“進。”
推門而入。
數日不見,田三久正在屋裡洗腳,他身後站著一些人,計師傅和幾個平頭青年,我意外的是那個女村醫阿芳也在這裡,她頭發剪短了,有些露怯。
把頭笑著說:“田把頭,多日以來辛苦你了。”
“嗬嗬,王把頭,你看起來像又老了幾歲啊。”
田三久笑著從盆裡拿出腳,這時,站在他身後的女村醫阿芳忙跑過來,跪下,拿著毛巾想幫他擦腳。
田三久眉頭一皺,一腳把人踹到一邊,說滾開。
女村醫從地上爬來來,又乖乖的站到了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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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擦了腳,田三久登上拖鞋,站起來說:“你們帶出來的東西我看看,老計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屋裡人一下少了很多。
拉開包,把東西都拿出來。
一個個塑料袋擺在地上,田三久讓計師傅從床底下拖出來兩個大麻袋。
全部解開,東西擺了一地。
有青銅器,帶彩陶罐,高古玉器,五顏六色的琉璃片兒,戰國陶人,石雕雜項,印章等。
基本上都是高級彆貨,除了豆芽仔最後從水裡抱上來的鬼崽石雕,就這個檔次低一些。
如果按照文物局的評級來說,這裡頭有不少國家一級文物。
把頭這次對田三久足夠開成公布,但我有些東西沒拿出來,我貼身帶著,因為不是墓裡的,是我自己撿到的,我們一碼歸一碼。
有二十多個銅錢,一枚不知道名字的老丹藥,還有個小香盒。
田三久舌頭在嘴裡轉了一圈,看著地上說:“王把頭,這些貨你打價能打多少。”
把頭想了想說:“這些東西很精,年份也好,總價上幾百個很輕鬆。”
“你那包裡沒拿完吧?”
他問。
把頭道:“那東西要給彆人,給自傷蛇。”
計師傅解開看了,冷不丁看到女屍頭嚇了他一跳,他忙蓋上問,“這什麼?怎麼拿這東西?”
“說說看。”
田三久陰著臉問。
把頭解釋了事情經過。
。
田三久聽後皺眉道:“王把頭,沒想到,從一開始,你自己身邊兒就帶了條蛇。”
“奇怪,放著我們值錢的東西不要,要這玩意乾什麼”
田三久拖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老計,去把那女的叫來。”
村醫阿芳進來後,田三久先說了我和豆芽仔的問題,又冷聲問:“你跟過他,同時你也是醫生,他們兩個的狀況是真的假的。”
女村醫臉色蒼白,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說:“回主人,是真的,我不知道對應的藥方怎麼做,可以用點兒濕毒清試試,但不一定有用。”
我聽差了,我聽成了“屍毒清,”
後來才知道這是種外用止癢的藥膏。
“起來。”
“另外,不要叫我主人,我讓你活著不是可憐你,是因為你還有用,如果你對我沒用,我早把你埋了。
出去。”
女村醫走後,我問她怎麼會成這樣?感覺和之前比像是換了一個人。
田三久搖頭說不清楚,可能是受自傷蛇藥物的影響,她帶了奴性,在某些方麵一直想討好自己。
豆芽仔撓頭笑著說:“田把頭,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