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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了兩分鐘,按照田三久的指示,我先是讓人將院子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並未發現有其他奇怪的東西。
隨後我們開始走訪附近鄰居,說不定自傷蛇就藏在其中一間房子裡。
砰砰砰!
“誰啊!”
砰砰砰!
“開門!”
“你們你們找誰”
開門的是個十六七歲小夥子,可能剛上高中,他看自己家門口突然站了這麼多人,都還帶著口罩帽子,手裡拿著鋼管,有些害怕了。
“小子,我問你,你家旁邊這間老房子,這兩天誰住在裡頭了?”
“沒沒有啊,那房子荒廢了十多年了,沒有住人。”
“讓開,我們進去看看。”
說著話就推門衝了進去。
他家拉著窗簾,屋裡電視亮著,影碟機裡正放著香港老鬼片,魔胎。
“小子你不害怕?一個人家看這種片子,屋裡燈也不開,你家裡其他人去哪了?”
我的人問。
這高中生搖頭說:“他們在外地打工,這兩天學校放假,我一個人在家住。”
這時候。
影碟機的鬼片,正好放到了主人公被鬼上身,把死狗從土裡挖出來,吃死狗那段。
跟著我的一個人啪塔關了電視,指著人說:“小小年紀不學好,淨看這惡心東西,說,是不是趁父母不在家,準備偷看黃牒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
“哎,看你小子那慫樣,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進監獄了。”
“這沒什麼,咱們去下家吧。”
“等等”
我說等一下。
“怎麼?”
幾人都扭頭看向我,可能以為我發現了什麼問題。
他們沒注意到,我注意到了。
我還真有發現。
放影碟機的電視櫃,西邊兒還有個衣櫃,衣櫃兩扇門沒有完全關嚴實,露了一條縫,我隱約看到,衣服的一角夾在外麵。
此時,其他幾人也看到了。
打開燈,他們互相看了眼,一左一右分開,手裡握緊鋼管,慢慢走了過去。
猛的拉開衣櫃門!
一人拿著鋼管就準備招呼。
“彆!”
“彆打我!”
“是你?你怎麼跑這裡了?”
我看的一愣,衣櫃裡藏著一個女孩兒,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她就是小唐那個同學,之前還喊過我街溜子。
看她一臉驚恐,我知道沒認出我來。
這正好,我當即往上提了提口罩。
看了看男的,又看了看這藏在櫃子裡的女孩,我說:“你兩是躲在屋裡,看電影?”
女孩從櫃子裡出來,低頭說:“我我回去了。”
“等等。”
我一把拽住她,把人拽回來,看著她的眼睛問:“331所?”
她表情發愣,看樣子,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又皺眉問:“沒記錯的話,你家應該也在這附近不遠吧,門口西邊兒,那間老房子,知不知道是誰的?”
“老房子?”
女孩還穿著校服,她緊了緊衣服說:“我聽我爸說過,那間破房子是老周的祖屋啊,很多年都沒人住了。”
我心一緊,問這個老周是誰。
女孩告訴我,老周住在村大隊後頭的大磨盤那裡,村裡人都認識,去年他和唐貴合夥包地村芋頭,後來賠了錢,外村有不少要賬的人來找過他。
“這麼說,那間房子是這個老周的,他有老房子鑰匙。”
她點了點頭。
我擺手說你趕快回家,大半夜跟男同學關在屋裡看鬼片,到時候吃了虧你就後悔了。
“走。”
我領著人趕往村大隊,剛走到女孩兒說的磨盤那裡,遠遠的,我就看到一個黑影靠在磨盤上正抽煙。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這人回頭看了眼,扔了煙掉頭就跑!
“站住!”
見人跑了,我們馬上去追,跑了十多分鐘,最終在一條巷子裡把他堵住了。
“跑你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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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跑!”
跑的這人就是田廣洞村民老周,40多歲,又瘦又黑,穿了身破棉襖牛仔褲。
他被兩個人摁在牆上,大口喘氣說:“我我沒錢,你們是來要賬的吧,在在緩我兩天吧。”
我喘氣問:“老房子,那那間老房子是不你的。”
他臉被摁在牆上,急道:“老房子是我的!
但我早租出去了!
祖給彆人了!”
“租給誰了?”
“租”
“租給!”
一句話沒說完,老周突然瞪大了眼,喉嚨裡發出荷荷的急促聲,像是有口濃痰卡住了喉嚨。
我忙讓人把他放下。
我們一鬆開,老周砰的一聲雙膝跪地!
他雙手掐著自己脖子,眼球上翻,露出了一絲眼白,前後不過幾秒鐘時間,嘴角就開始吐白沫!
“誰!”
“告訴我!”
“是誰祖了你家老房子!”
老周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我忙湊近去聽。
結果他光咕嘟咕嘟吐白沫,白沫都從嘴角流到了脖子上。
,!
是誰租了他房子,這個人名兒,他最終沒有說出來,我就看著老周雙腿一蹬,緊握著的拳頭慢慢鬆開了。
“起開!”
老周雙腿剛放平,突然身後有人踹了我一腳,這一腳毫無預兆用足了力氣,把我踹到了一邊兒,差點背氣。
我剛轉頭,就看到一條筷子長的小黑蛇,快速從老周褲腿裡爬了出來。
移動手電,就那一瞬間,我看到了。
這蛇看著像大一號的蚯蚓,身子扭成了s形,跑的非常快,眨眼就順著小巷子的牆縫鑽進去不見了。
是勾盲蛇。
我從地上爬起來,向剛才踹了我後背一腳的這兄弟道了聲謝,這蛇太小,隻有筷子那麼長,而且因為光線太暗的緣故,我真沒注意到。
我前兩天上移動夢網查過,網上說勾盲蛇沒有毒,可要是沒毒,老周怎麼會突然暴斃,這不是沒毒,這是比五步蛇還要毒,就幾分鐘時間,人眼看著就沒了。
現在看來,有很大可能,那個租房子的人,就是五醜老大,自傷蛇。
我閉上眼想了想,睜眼道:“趕快!
去他家!”
急匆匆帶人過去,砰的踹開門。
老周家裡還有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躺床上睡覺,這老頭前幾年有次腦出血了,好了以後,落得個半身不遂話都不會說。
把人從床上拽起來,我滿頭大汗,急聲道:“醒醒!
大爺!
醒醒!”
老頭慢慢睜開眼,看他到我後很害怕,嘴裡啊啊的叫,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出來。
“你應該見過!
或者聽你兒子說過!”
“誰租的你家老房子!”
“是不是村裡人!”
“那人是誰!
告訴我!”
我晃的勁兒太大,老頭歪著腦袋,手握成了雞爪那樣式,嘴角不停往下流口水。
“兄弟,這老頭嘴歪眼斜了都,還能說話?”
“彆吭聲,你們彆出聲”
我湊近,耳朵貼在老頭嘴邊,隱約聽到,他含糊不清的說了兩個短句。
“張?李?是張還是李!”
我又聚精會神聽他嘟囔了幾分鐘,又大概聽出來了個“圓”
字。
李什麼圓?或者是張什麼圓“等等!”
我騰的一下站起來,腦海裡出現了一張人臉。
李什麼圓不是圓,是原,李二原!
這他媽!
不是房東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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