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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兩怎麼了?”
水泵不明白的問。
黃毛話都沒說,鏟子鐵鎬也不要了,他連滾帶爬的向外跑。
我跑的更快,黃毛還沒動我就扭頭跑了。
“啥啊這是!
粘不拉幾的。”
水泵疑惑的抓起來手上東西一看,扔了就跑。
“蛇!
他媽的有蛇!”
因為放著梯子上下來回倒土不方便,皮桶老是碰著,所以我們乾活的時候梯子是抽走的。
黃毛喊:“三包!
三包!
梯子!
快放下來梯子!”
“怎麼了你們?”
三包問。
“蛇挖出來一大堆蛇!
“快放梯子!”
黃毛驚恐的大喊。
“蛇!”
三包嚇得直接用木板蓋住了洞口。
盜洞裡光線瞬間暗了下來,要不是有頭燈,就什麼都看不到。
最後跑出來的水泵見洞口蓋住了,頓時破口大罵。
“噓”
“彆出聲”
“你們聽到動靜沒?”
我問。
“什麼都沒聽到,沒動靜啊。”
黃毛說完又罵:“三包!
我xxxxx”
剛見到蛇被嚇了一跳,現在我倒冷靜了些,因為學過生物常識的人都知道,蛇和烏龜差不多,如果處在冬眠狀態下,基本上攻擊性不大,從冬眠狀態醒過來,需要時間。
還有,挖土挖到蛇不罕見,很多工地施工造路都可能會挖出來蛇。
因為冬天天冷了,蛇都鑽到地底下洞裡冬眠了,算自然現象。
我說泵哥你回去看看,蛇冬眠了不會動。
“我草!
你怎麼不去!
不咬人你去啊!”
水泵道。
我又說:“那黃毛哥你去吧,絕對不會咬人。”
黃毛使勁瞪著我說:“風哥你去,咬死你了,我幫你火化。”
“媽的。”
“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你兩膽子小的,我去就我去。”
我抓緊頭燈開始往回爬。
這時又聽到了黃毛大罵三包不給豎梯子。
這次爬回去,我看清楚了。
水泵一鎬刨出來幾十條蛇。
長的一米多,短的有小半米,牆上掛著幾條,鐵鎬把上也耷拉著幾條。
這些蛇有的會動一動,大部分都一動不動,蛇身上的鱗片呈現黃黑色,有一塊塊的圓形斑點。
這是什麼蛇?這時候,就體現出有知識的重要性了。
以前紅姐對植物學生物學感興趣,她屋裡有幾本書我看過,其中一本書是寫關於蛇的,剛翻開沒幾頁就能看到這種蛇,記得好像是叫花團蛇還是團花蛇來,沒有毒。
我想了想,不對勁。
想想。
現在盜洞的深度大概在地下六米左右,周圍都是實心土,蛇能鑽到這麼深的地底下冬眠?這是蛇還是鑽地龍?我小心的避開地上幾條團花蛇,仔細看了看牆麵,看過後,又用鐵鍬扒拉了兩下土。
很快,我發現了一個向右蔓延的小洞口,空心的,拳頭那麼大。
這時,洞外傳來喊聲:“快走!
三包放下來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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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又用鐵鎬向盜洞右側牆上刨。
大量碎土往下落,刨了沒幾下,突然塌出來一個大洞。
洞口烏漆嘛黑,沒有風,沒有聲音,非常的安靜。
“難道到地宮了?沒有吧?這還差的遠。”
我抓緊頭燈,側著身子探頭過去看了看。
挨著我們打的這條洞,右側竟然還有一條盜洞!
洞頂上鋪了一層木板,下頭用手臂粗的棍子支撐著,我們挖的這條橫向盜洞,和突然發現的這條盜洞,中間被土層分開了,間隔不到三十公分!
我看的目瞪口呆。
感情那些蛇,不是鑽地龍鑽下來的,是先爬到這個盜洞裡,然後又爬到了我們這個洞裡。
這時我頭燈突然開始一閃一閃,不知道是不是沒電了,我慌忙退出去喊人。
楊坤剛才沒在,我說楊哥你快下來看看,情況好,我發現了一條路線和我們一樣的盜洞。
要知道一件事啊。
楊坤決定的路線,是他讓黃毛用經緯儀激光打的坐標,是離古塔最近的一條路。
十分鐘後。
“老大怎麼辦?”
“這洞前頭好像很深啊,我手電都照不到頭。”
水泵問。
楊坤罵道:“還看什麼!
這肯定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草t的,讓我知道是誰乾的!
非得把他活埋了!”
我沒說話,因為我感覺哪有問題。
一抬頭碰到了木板,半蹲著身子,順著這條盜洞向前走了一百米左右,我發現前麵是一條死路,地上有碎石和土,這些土翻過,不能確定這條洞是否通到了塔下地宮。
但就從目前情況看,這條盜洞的回填隻乾了一半就突然停了,之前的人慌張到連頭頂上支撐板都沒收,也正是因為這些板子頂著,盜洞才沒有塌。
我想了想,對楊坤說:“楊哥啊,前路不通,咱們要想找到點兒什麼,怕是隻能向後爬,看看這個老鼠洞,到底是從哪裡打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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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坤黑著個臉,點頭道:“說的沒錯,你先走,我跟著。”
我心裡罵:“你個老陰比,我走前頭,出事了那就是我先死。”
蹲著向前爬了十多米,我回頭看了眼,發現他們幾個動都沒動。
“走啊,你們在乾嘛呢。”
我喊道。
“彆慌,咱們保持距離,你在往前走走看。”
“就是,老大說的對,保持距離。”
水泵喊道。
我小聲罵了句,接著向前爬。
“什麼東西?”
我看到盜洞前麵七八米遠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上躺著。
加快速度爬過去,我用燈一照,被眼前一幕嚇的情不自禁,啊的一聲!
叫了出來。
“楊哥!
快過來!
有死人!”
我回頭大喊。
我身後哪還有人。
楊坤水泵黃毛都跑沒影了。
是死人,不對。
更準確的形容,是臉上還剩一點肉的死人,爛了,但還沒有爛完,大冬天都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屍體下半部分穿著破爛牛仔褲,一隻腳上穿了黑色旅遊鞋,另一隻腳向外彎曲,沒有鞋。
上半身沒穿外套,隻穿了一件圓領黑毛衣。
我看死人腳上旅遊鞋的樣式和襪子厚度推斷,這人死的時間有可能是在去年冬天。
我用衣服擋住鼻子,跨過屍體走到了盜洞後半段。
從這裡向上抬頭,看了幾十秒,我什麼都明白了。
“沒事吧兄弟?快上來。”
楊坤把我從梯子上拉上去了。
“你剛才叫什麼?是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