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纏綿》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曾蘋身上被燙傷嚴重,但也很快醒來。
醒來就麵對警察,跟著做了一會兒的筆錄。
陸少延進來,就看到曾蘋一邊白著臉倒抽涼氣,一邊對問不完的警察強忍著不耐煩。
“警官,她體力不支,不如你們一會再過來?”
為首的警察見曾蘋疼得在床上快要躺不住,於是便收了筆錄本,“行,那我們一會就來。”
畢竟這次事件是上麵點名要儘快結案給個交代的,一看就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他們完不成,自然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等警察走了後,陸少延踱步過去將門給反鎖上。
本來見陸少延將警察給趕走,以為他是來救自己的。
但一聽鎖門聲,曾蘋頓時感覺如芒在背,危險感遍布整個病房。
她的半個身子都被燙傷,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和鹹魚一樣,隻能任人宰割。
“陸少延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曾蘋率先出聲質問。
兩隻眼睛怒瞪著,全是憤怒和失望。
見陸少延沉沉地盯著自己不說話,曾蘋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再次費力提高音量衝他道。
“那些人是不是你派來的,嗯?”
陸少延很不解,歪頭衝她笑,“誰啊?”
曾蘋怒斥,“你說是誰?陸少延你這麼做你不怕遭報應嗎?!”
陸少延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後翹起二郎腿,“媽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開會,手機靜音沒聽到。看到你給我打的電話的時候,我就急忙趕來醫院了。”
這是見麵後,陸是少延第一次稱呼她母親。
但曾蘋不會感動。
這都是陸少延應該的。
“你有做兒子的樣子嗎?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麼大,你以為我願意放棄你嗎?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你早不知道死在哪個垃圾堆裡!”
曾蘋一邊說著陸少延沒有良心,一邊又將世界上所有惡毒的詛咒全都罵了一遍。
如果是陸少延小的時候,麵對曾蘋和他人的辱罵,他會頂嘴回去,甚至是動手。
但現在的陸少延已經不會了。
這些人本是沒有資格站在他麵前的。
“哦,但是不如你的意,我現在不但活的好好的,還是海城有名陸家的少爺。”
“而你。”陸少延雙手支撐著膝蓋,微微向前探過身子,如惡魔低語一般,在曾蘋耳邊低語。
“隻是人見人罵,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的小三。”
曾蘋咬著牙,罵道:“陸少延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真以為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陸家?哈哈哈陸家他們認你了嗎?嗯?承認你的身份了嗎?哈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陸少延也不惱,很有閒情雅致地觀察曾蘋瘋癲的模樣。
等她笑夠了,才開始接著講話。
“他們不承認重要嗎?真正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的好母親。”
曾蘋冷笑,“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知天高地厚。”
陸少延反道:“您也是,和以前一樣眼高手低,見錢眼開。”
曾蘋快要變得歇斯底裡,她最見不得陸少延這般狼心狗肺,“我見錢眼開是為了誰?沒有我你能有今天?”
陸少延笑而不語。
等曾蘋被疼得止不住流眼淚的時候,他才開口。
“媽你還真是沒有腦子,你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好好對我,不然你就真的要進監獄了。”
曾蘋投影到這話,一時之間也不顧不上疼了,馬上就要撐著床要坐起來。
兩眼瞪大,語氣激動,“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陸少延聳肩,“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不然你以為警察來是乾什麼的?”
曾蘋想要怒吼他,但又怕被外麵的人給聽見。
她喘著粗氣,道:“這次爆炸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是受害者!”
說著,她就扒拉自己的胳膊和衣服,給陸少延看。
但他不吃這一招。
“您給我看沒有用,我不是醫生也不是警察。、”
“但你是我兒子!你真的要見死不救?”
曾蘋不想進去,進去後他她的人生就真的完了。
要不是為了錢和名譽,她也不會再來海城找他們。
這群眼高手低的人!
陸少延的笑意漸漸消失,冷眼看著曾蘋,看她如何垂死掙紮。
“當年你不也是這樣看著我的嗎?”
深冬,陸少延隻是喊著冷,就被曾蘋給扔進了水桶裡。
等到那個該死的男人儘興後,曾蘋才扭著腰出來將他給提進屋。
如果不是隔壁鄰居好心,那時候,陸少延就被凍死了。
曾蘋甚至想不起他說的哪一次。
因為她用這樣的的眼神看陸少延,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她偏頭擦過眼角的淚,生硬道:“年份那麼久了,我怎麼會記得。”
“不像你個白眼狼,就會記這些東西,不記得我一點好。”
陸少延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他也該走了。
“好了,我這個白眼狼就不礙你的眼了。”
“你在這好自為之。”
曾蘋激動地甚至要下床,但身上的傷實在是太疼了。
疼得她差點昏厥過去。
冷汗從額角向下滑。
她咬著牙,威脅陸少延,“你敢不管我?!如果你敢從這個房間走出去一步,下一分鐘你就等著被趕出陸家吧!”
陸少延腳步不停,連頭也沒有回。
“那咱們先等等看誰先死。”
就在陸少延的手握上門把手的時候,曾蘋見他真的鐵了心不救自己。
她翻著身也終於從床上滾下去,被燙傷的半個身子率先著地。
嘶吼尖叫聲響徹病房。
外麵路過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啊——!”
曾蘋的發絲粘在臉上,狼狽又丟人。
但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上了。
她一邊喘氣一邊費力地開口,說道:“陸少延,你真以為你是陸家人?”
曾蘋身上的燙傷被磨蹭,已經開始滲出血。
在白色的紗布上尤為明顯。
簡直是觸目驚心。
陸少延沒有轉身,而是壓低著嗓子,一字一句地開口,“你說什麼?”
曾蘋“嗬嗬”一笑,“我說,你不是陸家的人,你和陸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懂了嗎我的好兒子?”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