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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祁年將沈南書給背到客廳,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沈南書不自在翹著腳,才發現她沒有換鞋。
他好像是輕笑了一聲,“可以把腳放下。”
沈南書耳朵尖又紅了一遍,踮著腳來到玄關處換上了拖鞋。
“我上去處理工作,可以隨便走動。”
陸祁年扔下這句話,就接著電話上了二樓的書房。
沈南書又開始後悔了,怎麼就順從答應了他來鉑金公館呢!
她現在偷偷溜走還來得及嗎……?
沈南書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跟著他們三人在外玩了一下午,輕鬆的心情在見到陸少延的那一刻起轟然倒塌,前功儘棄。
蹲在地上又哭到腿發麻,現在置身於靜謐又舒適的環境中,沈南書支著腦袋,雙眼漸漸地發酸,意識也開始跟著放鬆的身子變得輕飄飄的。
等到陸祁年忙完自己的工作,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變黑了。
將麵前的筆記本合上,他單手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出了書房,還未下樓就看到下麵黑漆漆的一片。
人走了?
書房的門半合,裡麵的燈光射出照在陸祁年的身上。
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俊臉隱入黑暗。
他一步一個台階,穩步下樓。
直到靠近時,他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陸祁年上前,來到沙發的一邊停下。
榴蓮不知何時進來的,趴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聽到細微的動靜後,猛然睜開綠油油的眼睛,警惕地去看來人是誰。
待瞬間確認了是陸祁年的氣味後,吐著舌頭無聲地走過去,蹭了蹭他的褲腳。
搖著尾巴像是在求誇“你看我乖不乖,陪她睡覺”。
陸祁年沒有戴眼鏡,狹長的眼眸裡像是連帶著融化了不少的冰雪,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抬手拍了拍榴蓮的腦袋。
聲音小到幾乎沒有聲音,“去。”
榴蓮圍著他轉了一圈,才搖著尾巴去了後院門口的小窩。
陸祁年在另一個沙發坐下,垂眼就能看到沈南書側著身子的睡顏。
她臉頰上的肉很少,但此時被壓在抱枕上,卻顯得肉嘟嘟的很可愛。
讓人想要伸手去摸摸,認證一下是不是和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軟綿。
沈南書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有一瞬的茫然感。
尤其是當睜眼發現整個客廳都陷入伸手不見五指黑的靜謐感時,胳膊上的酸澀都沒能將沈南書給拽回現實。
胸口好似被一塊大石頭給堵著,不上不下的讓人難受。
沈南書睜著眼睛茫然地轉了一圈。
終於發現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
“醒了?”
略顯空靈又沙啞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是陸祁年。
沈南書揉了揉脖頸,傳來聲音的那邊,她甚至連沙發都看不清,隻能模糊判斷出大致的方向。
“嗯,現在幾點了?你怎麼沒叫醒我啊?”
沈南書坐起身,捏了捏發酸的胳膊。
“閉眼。”
沈南書下意識閉眼。
隻聽“哢吧”一聲,客廳恢複光亮。
沈南書睜開眼,就見陸祁年站在自己麵前。
他換了身衣服,被發膠打理好的黑發現在已經放了下來。
居家休閒的米色襯衫,柔和了他身上淡漠的淩厲。
修長的手指上還夾著一根香煙,但沒有點燃,像是用來打發無聊時間的玩具。
香煙在指尖上轉了一圈,他掀起眼皮,“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陸祁年說的很容易引起人的誤會,沈南書立即去摸自己的嘴角。
乾淨沒有異物,她才放心。
陸祁年是真的笑出了聲。
那道平常的視線變得熾熱,尤其是落在沈南書身上時,燙得她快要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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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的笑意不變,精致的臉龐輪廓在燈光的投射下,暈染出一絲模糊,不禁讓人沉淪於他。
兩人視線相碰的那瞬,陸祁年開了口,“餓不餓?”
香煙被他給隨手放在了茶幾上。
早已耗儘了的精氣神,在此刻才突然顯現出來。
陸祁年站起身,往廚房裡走去,“想吃什麼?”
他轉身問她。
衣袖被他給挽上,露出線條流暢且結實的小臂。
青筋的存在感讓人忽視不了它。
其中的荷爾蒙,充滿著力量感從血肉中迸發出來。
沈南書意外挑眉,問:“你會做飯?”
“還行。”
那就是會咯。
沈南書想起上次兩人一起去逛超市買菜,他連西紅柿都不會挑……
動手力還分關卡。
“想吃什麼都行?”
沈南書問。
陸祁年站在那沉吟一陣,“滿漢全席不行。”
這個笑話有點冷。
沈南書睡飽了就念著想吃點好吃的。
和陸祁年拉開了些距離,彆扭的局促也淡了不少,她盤起雙腿放在沙發上,一手揪著抱枕上短小柔軟的細絨毛。
敲敲下巴開始點菜,“麻辣小龍蝦。”
陸祁年遲疑猶豫了。
“要不火鍋也行。”
陸祁年嗬笑出聲,“你能不能吃點營養的。”
沈南書不服輸,“這多省事啊,而且葷素都有多營養。”
“而且還累不到你。”
陸祁年意味深長瞥她一眼,“放心,累不到。”
話題正常,氛圍正常,就是陸祁年有點不正常。
沈南書撇撇嘴,“那你想吃什麼就做什麼吧。”
“你確定?”
陸祁年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菜開始忙活起來。
這就答應了?
不再客氣客氣?
好吧,這是他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沈南書唉聲歎氣。
她還沒傷心多久,就聞到從廚房裡飄出來一股熟悉又誘人的香味。
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你不是說不吃火鍋?”
沈南書笑眯眯上前幫忙端菜。
陸祁年懷疑如果她要是也有一隻和哈奇士的尾巴,現在肯定能搖出殘影。
“今晚要是不吃火鍋,我怕你會引爆地球。”
沈南書嗬嗬笑。
給他豎起大拇指,“你真聰明,未卜先知。”
家裡的食材不是很多,但兩個人吃也足夠了。
陸祁年並不熱衷這個,沈南書雖然餓得饑腸轆轆,但女孩子的胃口也小,這個吃一點那個吃一點,一會就飽了。
將最後的一筷香菜放進嘴裡,沈南書覺得此生無憾了。
陸祁年比她先吃完,給沈南書倒了一杯花茶清腸解渴。
然後開始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
黑灰色的圍裙在他腰上勒出精瘦的圍度,身高腿長的人在廚房忙碌。
在外優雅斯文的大佬,與此時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他會做飯做家務,這一點並不值得讓人震驚。
大概是老天太偏心他了吧,舉手投足都會吸引人的眼球,彷佛他天生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沈南書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分神地想,難道這就是魅力的具象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