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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延看出沈南書的不自然,頗為體貼地關心她。
“南南你怎麼了?”
沈南書搖搖頭,“趙明是個酒蒙子,我怕……”
原本簽好了合同大事萬吉,結果事後又要商量細節。有了上次惡意灌酒事件發生,沈南書很難不多想。
這麼想著,她看了眼陸少延。
這時的陸少延有了心靈感應,低頭溫柔摸了摸她的頭。
“放心,有我在。”
“上次是我沒有安排好時間,你是咱們公司的大功臣,這次交給我。”
沈南書抿唇沒有說話。
畢竟陸少延的話,她真的很難再去相信。
兩人提前半小時進了包廂,趙明卻在一小時後才姍姍來遲。
臉上堆著的笑在看到陸少延的時候僵硬了一瞬。
沈南書一直提著心,所以敏銳地觀察到了,心裡咯噔一下。
上一次就是因為和趙明的合作,成為了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分歧隔閡的導火索。
所以陸少延心裡想著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好把沈南書心中的印象好感給拉回來。
對趙明的態度很是熱情。
“趙總,上次是我有事疏忽了,這次咱們好好喝一場。”
趙明鬆開相握的手,也跟著笑,轉而去看沈南書。
“這可是沈小姐的功勞哈哈哈,沒想到沈小姐酒量那麼好,我是自愧不如啊。”
趙明摸摸像是懷胎十月的大肚子,“那一晚,沈小姐和我都是醉意闌珊。喝高興了結交了這個朋友,後麵的事才好談不是?”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趙明這幾句話滿滿的歧義,充滿了挑撥離間的意味。
陸少延很明顯皺了下眉,眉眼間充斥著不悅的情緒。
“趙總說笑了,我們找您談合作,心意肯定要給夠。”
沈南書說。
期間陸少延的心情可能被方才的話給影響到,又或者是著急表現,直接找服務員開了一箱啤酒,三瓶白酒和兩瓶珍貴的紅酒。
“趙總,今天您找我們談事,肯定就是我們沒有做好,今天就算是賠罪感謝,我們不醉不休。”
陸少延誠懇地說道,一邊站起身給趙明滿上酒水。
“哈哈哈好!今晚咱們三個喝個暢快!”
趙明招手讓服務員給沈南書倒上酒。
沈南書不打算喝酒。
她下意識去看陸少延,結果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鈴聲。
陸少延正在和趙明拚酒,扭頭問沈南書幫自己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來電沒有備注。
“陌生號碼。”
隨後手機又亮起,是一條消息。
——少延你有空嗎?
說她是白蓮,許姒還真當回事演上癮了。
沈南書斂眉擋住眼底的諷刺。
陸少延見她沒有動作,於是伸手將手機翻轉了過來,和趙明敬酒的時候,給她夾了菜。
“多吃點,今晚你不用喝酒。”
沈南書默默看他幾秒,終是沒說話。
兩人喝了沒幾杯,陸少延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
本以為他很快就回來,結果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他。
趙明已經喝高了,國字臉通紅,兩顆眼球隻有紅黑兩個顏色,看不到一點白。
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著沈南書。
沈南書不自在動了動身子,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餘光時不時去看包廂緊閉著的房門。
趙明察覺到沈南書的意圖,臉上露出猙獰,下流的視線從她美麗的臉蛋上來到姣好的身子上。
男凝味十足。
沈南書更想吐了。
“趙總,您彆生氣我去看看陸少延,一會讓他來給您賠罪自罰三杯。”
沈南書忍著惶恐,勉強勾唇笑著說。
細聽,聲音都在發抖。
沈南書出去在廁所門口找到陸少延。
他正眉眼陰沉地打著電話。
抬眼見到沈南書的時候,眉宇間醞釀著的陰鬱更加濃烈。
沈南書撞上那道要吃人的眼神,不自禁縮了縮身子。
“怎麼了……”
“許娰給我發消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少延一邊怒吼,一邊用失望又憤怒的眼神去詰責她。
“她獨身一人在海城,孤苦無依,她丈夫還找人時時來騷擾她……”
沈南書這才聽明白陸少延因為什麼而生氣。
“所以呢?和我有什麼關係,和你一個有對象的男人有什麼關係?”
沈南書冷靜地將質問扔在他臉上。
陸少延搓了把臉,焦急得恨不能立馬飛到許娰身邊。
“南南你為什麼要咄咄逼人呢?設身處地地為他人著想一下好不好?要不是發現得及時,許娰就真的要沒命了!”
陸少延捏著沈南書的肩膀,試圖要喚醒自己眼中那個無情的女人。
說著,調出手機中的監控視頻給沈南書看。
許娰家門口的監控視頻,連在了陸少延的手機中。
單單是這一點,就讓沈南書心中的酸痛深到麻木。
“我是主謀還是幫凶?”
“如果許娰真的出了點事。”陸少延說,“南南,我們誰都有責任。”
“嗬。”沈南書直接笑出聲,笑到眼角濕潤。
“如果我說不呢?今晚你必須留在這呢?”
沈南書往中間一站,眼光清亮,語氣平靜又決絕。
這個案子沈氏可以不要,但要和陸祁年抗衡,想要名正言順回陸家的陸少延需要。
陸少延要走也可以,但不能拉著沈氏陪他胡鬨!
“南南你彆做惡人,也彆讓我失望。”
陸少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對沈南書說。
“你知道那一次我……”
那一次她已經因為酒局失了身……
但是這話她還沒說出聲,身子就被陸少延給推開,踩著高跟鞋的腳不穩,狠狠撞在牆上,同時腳踝折出一個駭人的弧度。
“啊——”
沈南書尖叫聲淒厲,但仍然叫不回陸少延。
隻是眨眼的時間,沈南書額頭就沁出了一層冷汗。
腳踝的疼痛鑽心刻骨,她甚至以為自己的整隻腳都廢了。
陸少延事後你彆後悔……
沈南書痛苦地閉了閉眼。
等到陸少延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沈南書才慢慢緩過來了一點力氣。
扶著牆慢慢站起身,抬起胳膊狠狠擦乾淨臉上的淚珠。
經過包廂的時候,沈南書有一瞬間的猶豫。
她隻要進去這個包廂,今晚恐怕就真的出不來了。
沈南書單腳站在門外,臉上的冷汗一直流個不停,正打算叫服務員,旁邊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本就豎起全身防備的沈南書更是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