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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書無意識咬住嘴唇。
就聽頑劣的男人說:
“就是想知道小七是不是要了這個主動權。”
沈南書原本靠在床尾,此時換了個姿勢。
陸祁年的態度看起來很好說話。
但就是這樣,才更讓沈南書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她早已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惡劣和深不可測。
她要是能一眼就看透這個男人的想法,那才是真正的做夢。
“小叔為什麼找我?”
沈南書也不拐彎,開門見山地問。
對麵良久沒有回話。
沈南書又開始被弄得緊張起來。
“陸少延沒有給你說過,太過直白會少了很多情趣嗎?”
悠悠的嗓音,直接給沈南書鬨了個大紅臉。
“沒想到清冷矜貴的小叔,喜歡玩刺激。”
沈南書又想到陸祁年打黑拳的那些事,喜歡刺激是刻在骨子裡的。
“少了你,可就沒那麼有趣了。”陸祁年的聲音暗啞,尾音帶著撩人的鉤子。
讓沈南書直接從頭麻到腳。
內心忍不住吐槽當真是個老狐狸。
不再和他進行沒有營養的廢話糾纏,沈南書麵色自若地開口:“陸家可以取消婚約嗎?”
“侄媳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是你侄子急不可耐要給你們陸家‘光宗耀祖’。”
沈南書嗬嗬一笑。
“哢——”
清脆響亮的一聲,沈南書不自覺想象冷肅的男人偏頭吸煙的模樣。
嘴裡含著香煙,緩緩吐出一口煙圈,語氣有些模糊但其中夾雜著濃濃的不屑。
“私生子罷了。”
“所以?”
沈南書問。
“嗬嗬,侄媳不要生氣。”
“想要什麼,撒個嬌,小叔都給你。”
沈南書禁不住想翻個白眼。
“陸家主動取消婚約,讓陸少延乾乾淨淨退出沈氏集團。”
“你的要求說完了,條件呢?”
陸祁年手中的香煙沒有抽幾口,就快要燃儘。
漫不經心地夾著香煙在煙灰缸邊碰了碰,煙灰撲簌簌地落下,斷成兩截。
“小叔想要什麼?”
“在老宅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陸祁年把問題給扔回去。
沈南書沉默。
牆上的時鐘“哢嚓哢嚓”轉了幾圈,終於開口。
“我不當情人不做小三。”
陸祁年又笑了起來。
“我沒說讓你當情兒。”
沈南書又不說話了。
陸祁年接著說:“按理說,好像我才是小三?”
沈南書嘴角抽搐一下。
“那還請小叔儘快處理好這件事。”
陸祁年的房間沒有開燈,隻有暗淡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鑽進來一點光。
照在他五官立體的臉上,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
外麵進來一輛車,車燈一閃而過,略過那雙深沉的眸子。
“好說,明天下午來鉑金公館。”
沈南書的小臉登時煞白一片,眉間的褶皺就沒平過。
“今晚不早了,去休息吧。”陸祁年主動結束話題。
沈南書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是她主動找的陸祁年,也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現在又扭捏了起來。
“不要多想,做個好夢。”
陸祁年似乎是在笑著,說完掛斷了電話。
沈南書握著手機愣怔,不知自己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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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麼……
……
陸少延回到老宅,剛下車,就被管家親自請到了偏廳。
“怎麼了?”
陸少延不解地問。
管家不敢多說,“先生有請。”
陸少延可不相信陸祁年大半夜不睡覺,會悠閒到主動找他聊天。
偏廳燈火通明,陸祁年老神在在坐在沙發上,胳膊支在扶手上撐著額頭,閉眼似是假寐。
“小叔。”
陸少延上前喊了兩聲,那人才悠悠睜眼。
可是眼底一片清明,哪裡是真的在打盹。
一看就是故意的。
不過陸少延心裡再不耐,也得老老實實給人打招呼。
“這麼晚乾什麼去了?”
陸少延在一旁坐下,笑笑回道:“剛剛從南南家回來。”
“感情那麼好?”
“南南喜歡粘著我。”
日常的對話總有種針鋒相對的意思。
“最近兩人怎麼樣?”陸祁年又換著問了一邊。
“挺好的啊小叔,怎麼了?”
陸祁年沒做聲,輕輕轉著手腕上的一條素鏈。
管家在旁邊忽然出聲:“少爺,今天下午是先生將沈小姐送到醫院的。”
“……多謝小叔了。”陸少延的臉色青白閃現一瞬,迅速調整好語氣說。
“少延,你知道陸家最容不下的就是有辱門風的醃臢事。”
陸祁年話音剛落,管家就從屏風後麵拿出了家傳的戒尺。
黑壘木打磨製作,堅硬無比又陽氣十足。
在陸家有上百年的家傳曆史。
除卻精心保管的影響,其材質也是上等的好。
陸少延小時候被這個打過一次,趴在床上小一個月,才敢下床移動。
看見包漿發亮的“老古董”,心裡就驚顫,後背發涼。
“小叔你什麼意思?”
陸少延皺起眉問道。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陸祁年好像對這個小輩感到失望,薄唇緊繃彰顯著此刻的怒氣。
陸少延咽了口唾沫。
“跪下。”
陸少延不服,但也是真的怕陸祁年。
誰讓他把陸老爺子哄得團團轉呢?
“小叔我和許娰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在這裡無依無靠,我隻是出自朋友的好意……”
“所以你就可以把你的女朋友棄之不顧了?”
這句話不單單是指今天下午。
如果那天他沒有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陸祁年的語氣發沉,冷冰冰地問他。
陸少延說不出一句話。
“我知道你對陸家的感情複雜,但隻要你有一天姓陸你就是陸家人,我不希望某天傳出你的緋聞,將陸家拉進臟水。”
陸祁年不給一點情麵。
陸少延垂著的拳頭握緊到發抖,臉色難看卻依舊不敢嗆聲。
“我知道了小叔,下次不會了。”
陸祁年摘下眼鏡,從沙發上站起來。
管家極其有眼力見,上前將上了年歲卻依舊散發著強勢怖人氣息的戒尺遞到陸祁年的手上。
事已至此,陸少延隻好脫了西裝外套,雙腿跪在地上,露出敞亮無阻的後背。
陸祁年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拖鞋踩在昂貴的地毯上,幾乎沒有什麼聲響,但陸少延卻緊張得要出汗。
“啪——!”
這一下,可謂是真的下足了力道。
木條抽在皮肉上的聲音,太過沉悶清晰,外麵的傭人都情不自禁白了臉。
潔白挺括的襯衫頓時起了褶皺。
“知不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