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靖在半睡半醒中一點點感知到自己是實體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
他忽然又說了一句,“我手機呢?”
“你又要手機乾嘛,又想給我老婆發信息讓她改嫁呢?”
淩靖皺眉,“你腦子不清醒了?”
花鬱塵愣了,到底是誰腦子不清醒了?
淩靖說,“我給青青發個信息,說我今晚要加班,晚點回去,省的她擔心。”
花鬱塵打量著他的神色,觀察著他是否真的清醒了。
“你要抽煙嗎?”他問。
“我備孕呢!抽什麼煙!你想讓你姐弄死我呢!”
“喝咖啡嗎?”
“我不喝咖啡!我要手機!”
“喝茶嗎?”
淩靖看著他,“你腦子抽風了?”
ok!重啟成功!
花鬱塵把手機給了他。
淩靖給青青發了條語音,“寶寶,今天得晚點回家。”
那邊沒一會兒回道,“嗯,知道了,辛苦老公了,麼麼噠。”
淩靖勾起唇角,“愛你!”
花鬱塵嘖嘖兩聲,嫌棄道,“還笑,再嘴硬一點你就笑不出來了。”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一番勁才把你弄來醫院的嗎?”
淩靖回道,“沒準晚點就自愈了。”
“你想得到美啊!”花鬱塵說,“中毒加過敏!嚴重是要休克的!”
“都說以後彆讓她進廚房,你非不信!就老三那糊塗精,我不比你清楚?”
“她一舉三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人,你當我說著玩呢?”
淩靖說,“安啦安啦,小意外。”
“我以前應酬也有酒精中毒過,沒事,命大著呢。”
得,當他沒說。
淩靖說,“你還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等會兒自己回去。”
“不差這麼會兒,等會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歹是他們家女婿,看著點好。
淩苗下班回來的時候,家裡黑漆漆一片。
怪事,人呢?
她撥了個電話過去,“上哪兒去了?”
花鬱塵說,“回家接兒子的路上,馬上回去了。”
“哦。”
半個小時後,花鬱塵抱著兒子進屋。
“我們回來了,老婆。”
花生米也學著喊,“啊啊啊啊…腦婆~”
花鬱塵頓時笑抽了,“誰教你的!”
花生米愣愣的看著他,你教的嘛!偶像!
“你得叫媽媽!”
花生米皺眉,“嗷!” 那你怎麼不叫媽媽!
淩苗從房間出來,一身米色的真絲睡衣,長發披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阿靖剛從醫院出來。”
“啊?他怎麼了?”
花鬱塵說,“老三的adra kill。”
簡稱——四殺(挖著q)
淩苗抱過小家夥,“那他沒事吧?”
“放心吧,好著呢。”
就那個死心眼的,知道的是中了老三的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中了她的蠱。
簡直戀愛腦,算是沒救了。
花鬱塵進了房間,淩苗跟上他,“三姐呢?她沒事吧?”
“她早就被自己毒成抗體了,百毒不侵。”
花鬱塵拿了條浴巾去了浴室,沒兩秒又出來。
“對了,阿靖說叫我們彆告訴她,省得老三內疚。”
“知道了。”
京城進入了梧桐深秋季,又到了最美的季節,氣溫也轉涼了。
昨天老二就嚷嚷著今天不在家過生日,要出去玩。
一大早的,兩父子都醒了。
花生米睡得一臉懵,看著一樣發懵的老登,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兩人盤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老婆!”花鬱塵喊了一聲。
“今天給兒子穿什麼?”
淩苗從洗漱間出來,拿了身衣服過去。
花鬱塵給兒子換上衣服,一身小熊背帶牛仔套裝,又萌翻了。
“老婆!!”
“又乾嘛?”淩苗換好衣服過來。
花鬱塵說,“這不是親子裝嗎?”
“是啊。”
“那我的呢?”
淩苗說,“衣櫃,你自己拿。”
花鬱塵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你這身也不對,換了換了。”
淩苗垂眸看著自己,“不好看嗎?”
花鬱塵抱著兒子下床,找到親子同款的背帶萌係套裝,“換這個!”
“啊?”淩苗傻眼了。
她買這衣服完全是看中了小家夥的那套,才順帶買的。
花鬱塵說,“就這個。”他推著她去到換衣間。
淩苗為難的問他,“這個?你確定?”
“嗯嗯,就這個。”
“這好看嗎?”
“好看好看。”
淩苗半信半疑,換好出來,幽怨的看著他。
“哈哈哈哈,媽媽。”花生米成了媽媽最忠實的小迷弟。
花鬱塵把兒子給她抱著。
一大一小的同款小熊,把花鬱塵看樂了。
“你在笑我?”
花鬱塵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很好看,很可愛,我很喜歡。”
哼,這還差不多。
淩苗去準備兒子出門必備的行李,門鈴響了,她去看了門。
“花生米!”花鬱嫻笑嘻嘻喊他。
“嘟嘟~”花生米伸手要她抱。
淩靖小兩口進了屋,“阿鬱呢?還沒好?”
花鬱塵捯飭好自己出來了,同色係的牛仔套裝。
花鬱青笑道,“行啊!親子裝出街,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啊。”
淩靖發現這廝怎麼還是跟大學那陣子一模一樣呢!
孩子都有了,依舊這麼青春!
這以後花生米長大了,他還是這樣的話,出門誰能想到這是父子啊。
花鬱塵想著今天要去歡樂世界玩。
這陣子紫外線特厲害,他又抱著寶寶去戴了頂鴨舌帽。
還不忘給淩苗也戴上。
淩苗錯愕的摸著頭上的帽子,“乾嘛?”
花鬱塵說,“防曬,彆曬黑了。”
一行人整裝待發出了門。
剛出電梯,正巧碰到準備進電梯的樓嘯。
花生米一看見他,頓時激動指著他,“嘟嘟~”
“嘟嘟~”
樓嘯握握他的小手,“小花生米。”
花鬱嫻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樓嘯回道,“你不是生日嗎?正準備過來給你做一頓生日大餐。”
花鬱塵說,“她說要出去玩,不在家過。”
“哦…這樣。”樓嘯抱著花生米。
“那一起吧,正好我今天假都休了,彆浪費了。”
他抱著花生米在前麵走,後麵兩對牽著手小夫妻,一左一右的。
單身狗的花鬱嫻擱他們中間,看著前麵那個高大的背影。
小家夥趴在他肩上,朝姑姑樂嗬嗬的笑,兩顆白色的小牙齒都露了出來。
外麵的太陽照得暖洋洋的,光線挺刺眼。
一行人先是去茶樓吃個早餐。
老媽的視頻發過來了,花鬱嫻接通視頻,“乾嘛呢,老媽。”
樊音笑道,“我們家小豬佩奇又長大一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