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塵,彆給我來這套。”淩苗躲著他的吻,“你…還沒洗澡啊…”
“那你陪我去…”
“我洗過了…”
“沒事,反正等會還得再洗一次…”
“我嫌麻煩…”
“不用你自己動手,我幫你…”
花鬱塵將人從被子裡拖了出來,一臉得逞的笑意。
淩苗瞪了他一眼,壞透了。
花鬱塵將她放在洗盥台上,捧著她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要抱抱嗎?嗯?”
“不……用…”
但是聽在花鬱塵耳裡,就是——不!
用!
“嗯…聽你的…”他猛地一把抱起她。
第二天花鬱塵早早就起床了,“老婆…我去阿周那兒了。”
淩苗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要是寶寶鬨騰,等會帶下去讓老三幫幫忙,我送思思姐他們去機場再回來…”
“嗯…”
花鬱塵拔開她臉頰的發絲,親了一下,“真乖…”
去到秦周那兒的時候,周靳堯宿醉剛醒。
他捏了捏眉心,“你怎麼來了?”
花鬱塵說,“再不來我怕你不知道得自虐成什麼樣。”
周靳堯起身去冰箱找水喝,“我怎麼自虐了?”
花鬱塵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有喜歡的人就去追啊。”
“你喜歡誰都可以大膽去追,沒必要想這麼多。”
“就算其中有些不能成全的,你不試試怎麼就知道能不能走下去呢?”
他跟岑露之間什麼都沒有,阿堯這個死心眼,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他打死都沒想到讓自己兄弟為難的人,竟然是自己!
操!
這都是什麼事!
周靳堯神色異常冷靜,“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
“不然呢?”
周靳堯拿起茶幾上的煙,點了一支。
“你想過的事情,我很久以前就已經想過了。”
他坐在沙發上,頹然的抽著煙。
“也不顧一切的努力過…”
“但是…結果越來越糟糕…”
“你不用說…該想的我都想了,能做的我也都做了…”
他苦澀一笑,“我不知道我現在還要怎麼去繼續…”
“我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
“再喜歡有什麼用…”
花鬱塵知道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發生那樣的事。
他現在站在阿堯的立場看,也恨不得那天揍得岑璉沒命才好。
但是,人永遠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花鬱塵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
周靳堯腦子亂得很。
煩躁的抽了一口煙,“不知道。”
他向來得心應手的一個人,從來沒有這麼無能為力的時候。
花鬱塵也跟著燒腦,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說了句,“要不咱再去揍他一頓解解氣?”
周靳堯頓時笑了,“能挽回什麼嗎?”
確實不能…
花鬱塵說,“兄弟,你確定自己很愛她嗎?”
“嗯…“他回答的很肯定,“很多年了…”
花鬱塵扶額,還他媽很多年了…
這兄弟做的,連他暗戀誰都不知道。
“你怎麼不早說呢!”
早說他肯定成人之美啊,哪還有今天這些破事。
周靳堯愣了一下,“你讓我怎麼說?”
花鬱塵一想…也是…
他認真的勸解道,“你既然愛她,你就得知道愛這個東西是什麼。”
“愛是你見過她柔弱想保護,見她狼狽不嫌棄,見她不堪會心疼。”
周靳堯說,“她很好…是我配不上…”
“額……”
啊!?
花鬱塵懵了。
周靳堯說,“她從來都很好,很坦蕩很積極,是我配不上她…”
花鬱塵摸不著頭腦。
他配不上?
哦…是,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愛情令人卑微嘛。
周靳堯閉上眼,無力的靠著沙發,“我挺羨慕你的…”
花鬱塵說,“我剛開始跟我老婆結婚的時候,不比你心煩。”
“愛情是慢慢磨合出來的,你也一樣可以。關鍵你得勇敢邁出一步才行啊。”
周靳堯緩緩道,“喜歡,但現在…不太合適了…”
錯綜複雜…糟糕透了…
花鬱塵說,“合適就會喜歡,喜歡就會合適,這很矛盾嗎?”
“我跟我老婆結婚也互不喜歡,但是相處下來發現很合適,所以才會喜歡。”
“合適這東西並不是實質性的,不是門第不是身份。“
“是你們之間精神方麵的契合度,是你們相處下來的舒適度。”
“沒有這兩樣,你跟誰在一起那都叫搭夥過日子,日子久了隻會越來越痛苦。”
周靳堯睜眼,燃儘的煙灰落在地上。
她陪在他身邊的這些年,就像個小太陽,枯燥無味的日子變得生動。
後來她走了,習以為常的陪伴不再。
戒斷反應就像在戒毒。
花鬱塵說,“要麼就徹底放下,要麼就彆讓自己後悔。”
周靳堯道出了不想麵對的現實,“岑璉那天…不止她被下藥了…”
“還有我…”
花鬱塵心下一驚,“你?”
“嗯…”
花鬱塵回憶那晚,難怪阿堯走了…就再沒回來…
原來是這樣…
“那你…”他不可置信的打量他。
周靳堯“嗯”了一聲。
花鬱塵啞了舌,“跟…跟誰?”
周靳堯搖搖頭。
“第二天醒了那晚一切就跟斷片了似的…記憶是空白的…”
花鬱塵說,“酒店走廊的監控我可以調出來。”
周靳堯下意識的抗拒。
再回看一遍自己和彆的女人做那些事。
他會生理性的反胃。
沒法看。
“算了。”他說。
花鬱塵說,“你就不怕哪天那女人給你帶個孩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