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姓的兩姐妹吵架,岑母也不好插嘴。
如今兒子在躺在急救室,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淩苗!”淩晴不服氣的指著她,“你是非不分!”
“周靳堯他打了我老公!你還幫他說話。”
“我看警察也應該把你帶走!你就是幫凶!”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一旁沉默了很久的花鬱塵憤然開口。
男人突然翻騰的怒氣把淩晴嚇了一跳。
花鬱塵咬著牙關, 一字一句道,“閉嘴!聽得懂嗎?”
淩晴對峙道,“我在跟淩苗說話,有你什麼事!你怕她我可不怕!”
“還有你!你也一樣!你們都是包庇周靳堯的共犯!”
“簡直找死!”花鬱塵眼底一沉,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摁在牆上。
岑母頓時瞳孔一縮,“阿鬱,不要,孩子還在她肚子裡。”
淩晴瞬間臉色漲紅,呼吸異常困難,脖頸的脈搏劇烈的跳動著
花鬱塵陰鷙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豪橫!”
淩晴死死抓著他的手,缺氧的感覺讓她頭腦昏漲,眼前陣陣發黑。
花鬱青怕他惹事,勸了一句,“阿鬱,有話好好說,彆衝動,她還懷著孩子。”
花鬱塵依舊沒理會,“沒有實力彆硬剛,跟我說話先上香!”
“想在我麵前刷存在感,你還不夠格,聽明白了嗎!”
淩苗不緊不慢道,“差不多得了,鬆手。”
老婆發話了,他這才鬆了手。
“要不是因為淩家,你這種垃圾我看都懶得看一眼。”
淩晴如同劫後重生,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著,虛脫的靠著牆壁,貪婪呼吸。
男人冷冰冰的眸子有種蔑視螻蟻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栗。
她看見了司生司殺,掌人掌物的權勢壓迫。
好像區區一條命,對他來說不足掛齒。
隻要他想,就能讓她徹底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是一種細思極恐的生命威脅。
麵對這樣的威脅,她莫名的不敢大喘氣。
傻逼玩意兒,真當他京圈太子爺白叫的,這世界除了他老婆,他就沒怕過誰。
急救室的門開了,“岑璉家屬。”
“這裡。”岑母說道,“我兒子怎麼樣了?”
“身上多處軟組織受傷,鼻梁骨折,輕微腦震蕩。”
“啊?很嚴重嗎…”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用太擔心。”
花鬱塵聽到岑璉沒死透,牽著老婆,喊了一聲老三,“走了。”
花鬱青跟著她們一塊兒出了醫院。
回花家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
花鬱青問道,“阿堯他今天能出來嗎?”
“不知道。”花鬱塵給周靳堯撥了個電話出去。
此時周靳堯剛剛出警局。
“你怎麼樣?”
周靳堯回道,“剛出來,不用擔心,我沒事。”
花鬱塵聽他這樣說,鬆了口氣,“那就好。”
樊音抱著睡著了的花生米過來,“阿堯怎麼樣啊?”
花鬱嫻也問了一聲,“他沒事吧?好端端他怎麼突然跑去揍岑璉呢?”
岑露的事沒人開得了口,花鬱塵搪塞道,“就一點小矛盾。”
樊音說,“什麼小矛盾能鬨這麼大啊?”
花鬱塵從她手上抱過兒子,“你就彆操心那麼多了。”
“阿堯的事自有他自己的分寸,你知道那麼多也沒用。”
聽他這麼說,樊音也不問了。
“老婆,上去洗洗睡吧。”花鬱塵抱著兒子上樓。
淩苗說,“媽,早點睡,我們先回房了。”
“唉,好。”
房間裡。
看見兒子如同天使一般的睡顏,花鬱塵的心都軟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給他脫下衣服。
小家夥好像被吵醒了一樣,煩躁的哭了一聲。
“不哭,是爸爸。”
花生米聽到爸爸輕柔的聲音,又安靜了下來。
花鬱塵將兒子放在嬰兒床上,給他蓋好他的阿貝貝。
淩苗今天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累趴在沙發上,懶得動彈了。
花鬱塵忙完兒子,看著無力的老婆,笑著過來。
“咱們家小花苗怎麼變成一朵蔫花了?”
淩苗朝他伸手,花鬱塵俯下身抱抱她,“乾嘛呢?老婆。”
她軟乎乎的說道,“抱我去洗澡…沒力了…”
“行,彆說抱你去,就是親自給你洗也成。”
花鬱塵抱著她去了浴室,又給她拿了一身睡衣,
至於拿什麼樣的呢…當然是他喜歡的。
洗澡的時候還不忘討了點福利。
昨晚沒睡好,今天睡了一上午。
午飯剛吃兩口就被他喊走了,到現在才回來,她都要餓死了。
花鬱塵給她吹頭發的時候,淩苗圈著他,抵在他胸口蹭了蹭。
“老婆,這樣吹不好了。”
她哼哼唧唧道,“我要吃東西…”
“我好餓啊…我今天一天連頓好飯都沒吃…”
一聽老婆餓了,花鬱塵關了吹風。
怪他怪他,他忘了這一茬。
“想吃什麼,老公給你準備。”
淩苗仰頭看他,“你做的東西…很好吃,但是不太合我的胃口…”
花鬱塵哭笑不得,不好吃就是不好吃,還安慰他說不合她胃口。
花鬱塵低頭親了她一下,“那給你點個外賣?”
淩苗眉眼彎彎一笑,“喝酒嗎?我去準備。”
“行啊!”
淩苗興衝衝起身,“你點外賣,我下去拿酒。”
半個小時後。
小夫妻婚房的陽台上,擺著夜宵和美酒。
房間開著暗燈,小家夥睡得正熟。
現在是他們小夫妻的二人時光。
“乾杯!”兩隻酒杯碰在一起。
花鬱塵喂她吃東西,“彆給我老婆餓壞了。”
淩苗說,“誰讓你昨天折騰那麼晚。人家早餐也沒吃,午飯也沒吃。”
“好好好,是老公不好…”他無條件認錯。
他這老婆越來越溫柔可人,說話都是軟綿綿的撒嬌。
喜歡死了。
“這個這個。”淩苗指著龍蝦。
花鬱塵戴上手套剝殼,放在她麵前的碗裡。
“你也吃。”
“你先吃,吃不完的交給我。”
花鬱塵一心一意投喂她。
沒一會兒淩苗嘶哈嘶哈的吐舌。
花鬱塵見狀,脫下手套給她倒酒。
“不要不要,要喝水。”
花鬱塵又起身去給她拿水。
淩苗大口大口喝下水。
“來。”花鬱塵將剝好的蝦尾喂給她。
整個花家老宅陷入了安靜,外麵蟬鳴一片。
隻有小兩口這邊還煙火氣十足,很是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