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比起女孩的蜻蜓點水,強勢的不是一星半點。
洛小蠻感覺他變得跟那晚在車上一樣的了。
她在走神。周靳堯察覺到了。
鬆開一隻手,捏著她下巴用力一掐。
洛小蠻沒發現他居然這麼蠻橫,好痛…嗚嗚…
周靳堯退開一些,“怎麼了?”
洛小蠻帶著哭腔的說 ,“我下巴被你掐的好痛,你親就親嘛,乾嘛弄得我這麼疼…”
周靳堯頓時呼吸一窒,“抱歉…”
委屈巴巴的,怪讓人憐。
他緩緩鬆開手,抬起她的頭,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
這一次輕柔了很多。
直到吻漸漸移至在她脖子,洛小蠻輕哼了一聲。
周靳堯猛地僵住了,睜開眼睛,“不行…”他坐起身來。
洛小蠻也坐起身,抱著膝蓋,耷拉著腦袋。
悶悶道,“看不上我就看不上我唄…還親我乾嘛…”
她抬手擦淚,有些哽咽,“我又不是沒人追…”
周靳堯暗自歎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點到為止就可以了,不能再繼續下去…”
“否則…”
說到這裡,他不再說了…
洛小蠻繼續擦淚。
周靳堯三個字,在她這裡坐實了負心漢的罪名。
男人無奈,抬手將她抱入懷中。
輕聲哄道,“彆哭了…你很好,是我,是我不好…”
“我確實…如你所說…”
虛偽…
做不到無欲無求…
洛小蠻這才抬眸看他。
周靳堯擦去她臉上的淚。
“就這樣吧,你懂我的意思,我不想說的太明了…你知道的。”
洛小蠻沒有回話。
周靳堯說,“你想睡覺就去睡,等他們回來,我再走。”
等他們過來,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夜半不知道幾點了。
周靳堯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枯坐了一夜的他,沒有合眼。
他看著信息,“讓阿蠻回房間睡,我等會抱我老婆回去。”
又垂眸看著枕著他的腿睡著了的人。
這電充得真是夠久,都半夜了,還沒完事。
他收起手機,將人抱了起來,送回房間。
輕輕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沒有急著走,而是坐在床沿,隔著黑暗看著她的樣子。
緩緩撫摸著她的臉頰。
他有愧…
愧對她的一腔熱血…
愧對自己不堪一擊的決心…還是沒能忍住跟她糾纏在一起…
“阿蠻…”
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狠話…已經沒有任何震懾力了,連自己都覺得虛偽。
情話…
他能說麼…
但凡他不認識她這一場…換作是任何身份,他都認了…
可是偏偏是她啊…
周靳堯看著她的樣子,沉寂了許久。
俯下身,再次吻了吻她。
他也隻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暴露他最真實的荒唐…
淩晨。
回到房間,客廳沒人了,阿蠻應該在臥室睡覺。
他去到浴室,給老婆洗了個澡,好在酒店不會斷水,否則還真是麻煩了。
洗完澡之後,他將淩苗放在沙發上睡。
最後親了她一下,低聲道,“老婆…我走了…”
淩苗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花鬱塵這才起身離開,回到隔壁。
周靳堯聽到門的響動,抬眸看了一眼。
他本就沒睡,一個人喝著悶酒。
花鬱塵嚇了一大跳,“哎喲我去,你這麼晚還不睡覺,擱這當鬼呢?”
周靳堯倒了一杯酒,不以為意道,“你不也沒睡。”
“都是男人,你這不明知故問麼,知道還說出來。”
花鬱塵拿上浴巾,大大咧咧的脫了上衣。
見阿堯喝著悶酒,像心裡有事,他沒急著去洗澡。
“大半夜的喝酒。乾嘛了?”
周靳堯沒有回話,他現在腦子很亂。
需要想的事情,很多。
看來是真遇上棘手的事了。
花鬱塵問道,“說說看唄,什麼事,沒準我能做你的感情軍師。”
周靳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本來是還有心想跟他聊聊。
但是一想到阿鬱現在是阿蠻的小姨父。
就算是兄弟,他瞬間什麼說不出口了,
最後頹然說了句,“你洗你的澡去。”
花鬱塵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嘁~不領情就算了。”
周靳堯捏了捏眉心,明天該怎麼麵對她…
一夜未眠加宿醉的後果,就是睡了一上午。
洛小蠻一整個上午都沒見到周靳堯的身影。
各種想法湧上心頭。
他是不是故意的,今天不好麵對自己,所以就選擇這種不見自己的這種方式。
她搞不懂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午餐的時候,淩苗問道,“他怎麼還不過來?”
花鬱塵回道,“不用等他,昨晚一個人喝了一夜的悶酒,這會還沒醒呢。”
聞言,洛小蠻心裡苦笑了一下。看來她真的給他添麻煩了呢…
竟讓他為難成了這般模樣。
花鬱塵去續房的時候,聽酒店人說,為了打發台風天的無聊時間。
酒店頂層白天會開辦一場台球比賽,晚上開辦一場音樂酒會。
台球比賽,純休閒娛樂的友誼賽,獎品是帝國大廈的限量版樂高。
聽到是樂高,花鬱塵一下來勁了。
興衝衝的回了房間,“老婆,老婆。咱們去頂樓。”
淩苗納悶道,“去頂樓乾嘛?”
“有台球比賽,獎品是樂高啊。”
提到樂高,花鬱塵亮晶晶的眸子就像個大男孩似的。
雖然他不缺錢買,但是這是事關男人的勝負欲。
特彆還是在這樣無聊的天氣,情緒價值直接拉滿了。
這酒店,還真是會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