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蠻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親她的男人。
她雙手抵在他肩膀,奮力要推開他。
周靳堯隻覺得這觸感太美好,他不想鬆,可是這人實在不乖,掙紮得厲害。
他控製住阻礙他的手,用力摁在座椅上,愈發貪婪。
“唔——”洛小蠻擺著頭,試圖擺脫他。
獵物很不聽話,這讓周靳堯很煩。
想親個痛快偏偏不如他的意,明爭暗鬥中,他吻得愈發凶殘起來。
買藥回來的陸途透過車窗看到這一幕,頓時傻眼了。
周總和阿蠻小姐…他們居然…在接吻…
我的神啊,這什麼情況?
洛小蠻什麼招都使了,身上的人簡直就像一頭狼。
跟平日裡斯文至極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彆。
她無奈隻能一口咬住他的唇。
周靳堯吃痛皺眉,隨之而來的,是血腥的鐵鏽味,蔓延在兩人唇齒之間。
然而疼痛並未讓他撿回理智,卻激起了潛藏的烈性。
狹小的空間,她根本就無法動彈,頓時一種驚恐襲遍全身。
她使出渾身解數,猛地將他推開,連滾帶爬的下車。
回頭看了他一眼,連傻在一旁的陸途都沒有理會。
抹了把嘴唇,狼狽的快步離開現場。
陸途眼前的一幕,是倒在座位上,陷入沉睡的男人。
精致的臉龐,在昏暗的車內依舊那麼斯文柔和。
就連身上的正裝,看上去還是那麼衣冠楚楚。
可是唇瓣發著紅,破皮的地方還溢著血,妖孽又透著詭異。
和這張清冷的臉,形成了反差極大的視覺衝擊。
周總一直是個沉穩少言的男人,讓人想象不到他動情時的模樣。
可是一旦突破了禁製,瘋魔得比任何人要都一發不可收拾。
以至於陸途劇烈的心跳都久久恢複不了,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洛小蠻整理好自己,才去到小姨父的車那邊。
正好他們也過來了。
小姨抱著寶寶,小姨父提著那些嬰兒用品,邊走邊開鎖。
身邊的車閃了燈,洛小蠻耷拉的腦袋,開門上車。
花鬱塵將東西放在後備箱。
隨後去到前麵,係上安全帶的同時,還不忘問後麵的洛小蠻。
“阿堯呢?走了嗎?”
洛小蠻悶悶的嗯了一聲。
花鬱塵不疑有他,驅車回家。
洛小蠻的心卻慌亂得不成樣子。
甚至一晚都沒睡好。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像發了瘋一樣。
他之前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
看來,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而酒店那邊。
周靳堯昏睡一夜,醒來之後。
腦子裡零零散散的片段,讓他有些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影,熟悉的香味。
是…阿蠻回來了嗎?
不對…他好像強吻了一個女人…
水果糖的味道,可是那分明就是阿蠻。
周靳堯的眼神變得一點一點不可置信起來。
不,不應該,她怎麼可能去那裡。
昨天他明明在跟風投公司那邊的幾個老總喝酒。
阿蠻怎麼可能會在那裡。
不可能,一定是夢。
他真是瘋了,居然在夢裡都跟她荒唐起來。
阿蠻都已經那麼久沒回來,他自己居然先犯了病。
周靳堯神色很是複雜。起身下床,去衝了個澡。
對著鏡子處理胡渣的時候。
看見了唇上的血痂。
他抬手摸了摸,吃痛嘶了一聲。破了……
是昨晚喝多了,磕到了嗎?
收拾好自己後,換上衣服,戴上眼鏡。
搖身一變又成了那個溫潤矜貴的金融大佬。
他開了房門,陸途已經候在門口了,接過他手上的行李。
周靳堯大步走在前麵,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風投那邊的人過來了嗎?”
“已經在待客廳了。”
“叫法務部的人十分鐘之後到場!”
身後傳來一聲,“周總…”
“昨晚…阿蠻小姐來了。”
高挑清冷的背影瞬間站定腳步。
陸途弱弱的看著周總,緩緩道,“您…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金絲框下的眸子僵住了,大腦仿佛停止了思考。
氣氛死寂般的沉默。
周總不說話,他也不敢再說。
失神的男人微動唇瓣,疼痛清楚襲來。
那不是夢…
他失控糾纏在一起的人…真的是她…
男人咬著牙關,懊惱的閉了閉眼睛。
周靳堯!
你真是瘋了!
淩晴的婚禮那天。
淩苗還是去了,跟花鬱塵一起,寶寶在家。
淩家。
淩晴一身出門紗,坐在房間。
精致的妝容,一臉幸福的笑意。
房間熱熱鬨鬨的,伴娘們有說有笑,一起合影。
反觀外麵,淩浩形單影隻的坐在大廳沙發上。
似乎和這熱鬨的氣氛格格不入。
垂著腦袋,眼眶紅紅的,一言不發。
淩靖他們這時也都過來了,跟花鬱塵打了個招呼,“阿鬱。”
他朝花鬱塵走過來,“你兒子沒帶過來?”
花鬱塵說,“擱家裡。”
“誰帶?”
“還能是誰,你丈母娘跟你女人唄。”
這語氣,傲嬌的就像在說,你女人現在在給我帶孩子,怎麼樣?氣不氣?
可是淩靖一點也不為所動。
反而高興的說,“也好,三兒提前適應一下做媽媽,將來好直接上手。”
給你帶孩子?沒事,我會把她娶來給我生孩子,一點壓力不帶有的。
遇到這廝,花鬱塵總是被他隨口一句話完敗!
腹黑得很欠揍!為此花鬱塵很不爽!
他眯起眼,神色危險的看著淩靖。
瞧瞧這廝勢在必得的賤樣子,越來越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