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把他給我扔出去!”
他站起身來。
“清點一下,今天公司的損失,和醫藥費的賬單寄去袁氏,回頭叫他們報銷!”
“是。”
袁吏半身不遂的被架走。
小雅也被送往了醫院。
小五扶著淩苗出了會客廳。
外麵的人也都散了。
小五輕聲道,“今天怎麼還自己動手了,傷到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淩苗說,“沒事,我心裡有數著,沒用太大的力氣。”
小五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苗兒姐早些年間剛入行的時候,天天在男人堆裡打交道。
不少人見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就愛動手動腳開黃腔。
她為了自保去學防身術,每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回家,就為了不再受欺負。
儘管她這麼多年潑辣的名聲早就傳開,可是對方是個大男人,她又有孕在身。
他怎麼不擔心。
“是我來晚了。”他有些自責。
“怎麼好端端的,還怪起自己來了。”淩苗說,“我真沒事。”
小五說,“以後有這種找茬的,記得叫保安過來。”
“你現在身體不如以前,肚子還有個小的,怎麼這麼不注意。”
淩苗笑了笑,“我這不是看小雅被他欺負了,我氣不過。”
“我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被外人欺負。”
“你呀。”小五無奈道,“就是太護短了。”
“明明自己也是個女人,還懷著孕,也敢這麼去出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回到辦公室裡,淩苗說,“我就看不得我身邊的人受欺負。”
她也是小職員過來的。
自己吃苦的時候,周圍的人隻有冷嘲熱諷。
所以當看見小雅受欺負時,她無法做到冷眼旁觀。
小五扶著她坐下,“再怎麼樣,還是得先看看你自己的身體狀況。”
“這次好在沒出事,若是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哎呀我知道啦。”淩苗笑說,“你好囉嗦。”
花鬱塵今天在花旗忙了一天。
晚上提前走了一個小時,驅車去顏瑞接淩苗下班。
到了樓下,他摸出手機,給淩苗發了個信息。
“老婆,下班了嗎,我在樓下。”
淩苗沒有回信息。
他靠在椅背,刷了會手機。
刷到社交圈的時候。
顏瑞有個銷售部的下屬發了條短視頻。
看著像是公司的背部場景,聚集了好多人。
他點開看了看,視頻是透過玻璃門拍的,周圍吵吵嚷嚷,搖搖晃晃的。
裡麵是一幅吵架的畫麵。
他忽的看見了淩苗的身影,頓時就變了臉色,坐直了身體。
隻見視頻裡那個小秘書護在淩苗前麵。
有個男人背對著,不難看出是在叫囂著什麼。
很快小秘書被一把甩在地上。
花鬱塵看到這裡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連忙打開車門,快速朝公司裡麵跑去。
視頻還在播放,是那個懷著孕還不怕死的女人,跟一個大男人乾仗了。
花鬱塵心急如焚,焦急的摁著電梯。
她居然再次像上次摔他那樣,摔了彆人。
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還懷著孩子嗎。
這麼不要命了。
花鬱塵從未有這一刻像現在這麼煎熬過。
電梯開了。他朝辦公室跑去。
就連周圍的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沒有搭理。
去到辦公室,看見那個小女人在收拾著東西。看樣子是準備下班了。
淩苗抬頭看去。
花鬱塵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緊緊抱著她。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淩苗錯愕在原地。
“淩苗!你要嚇死我是不是!”
他後怕的聲音都在微微發抖。
這人現在極少喚她全名,淩苗愣了一下。
“你怎麼了?”
花鬱塵鬆開手,上下打量著她,又拽起她的胳膊看了看。
神色緊張的看著她,“你有沒有事?啊?”
說罷他又不放心,“咱們去醫院看看。”
甚至連路都不敢讓她走了,一把將她抱起,匆匆朝外麵走去。
生怕她突然出現什麼意外。
淩苗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我沒事。你是不是聽誰說什麼了?”
花鬱塵氣急敗壞的看著她,“淩苗,你不知道你還懷著孩子嗎?”
“遇到什麼事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再決定要不要出頭。”
“你這麼不管不顧的衝上去了,好歹對方是個男人,你怎麼這麼不怕死。”
“你和孩子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
淩苗忽的笑了笑,她猜測他是知道了什麼。
花鬱塵見她還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這麼滿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我的魂都要你被嚇出來了。”
淩苗笑道,“沒那麼誇張,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出了電梯,花鬱塵抱著她朝車那邊走去。
“萬一呢?萬一出事了呢。”
淩苗安撫道,“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心裡有數著呢。”
“事情是中午發生的,要有事我早上醫院了。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
花鬱塵打開車門將她放在座位上。
隨後摸了摸她的肚子,“身上哪裡難受嗎?”
淩苗搖了搖頭,“沒有。”
花鬱塵這才鬆了口氣。
他將淩苗緊緊抱在懷裡,平複著有驚無險的後怕。
“老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
“身為丈夫,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老婆出事了,我算什麼男人。”
他自責的要命。
淩苗拍了拍他的背,“不用自責,這點小事我還是我能解決的。”
“這不是小事!你和孩子現在就是我的命!”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老虎發脾氣,更怕母老虎被彆人欺負!
淩苗極少體驗到這樣被人當作命一樣看待。
忽地嗤笑了一聲。
不知怎的,明明想笑,卻更想哭。
她抬起手,主動圈住了他。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和孩子出事的。”
花鬱塵收緊了手臂,感受著她的溫度。
她沒事,她還好好生生在他懷裡。
“老婆…答應我,下次遇到這樣的事,彆再衝動好不好。”
“做什麼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身體狀況。”
“我不是有意要凶你的,我害怕自己沒有護住你們娘倆。”
淩苗知道他是急上心頭,也不跟他犟嘴,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我答應你。”
花鬱塵這才鬆了手,動容的吻了吻她的唇瓣。
淩苗捂住他的唇,“好了,回家吧。”
“嗯……”
車上。
花鬱塵問,“那個男的是誰?”
淩苗說,“袁氏集團的總裁。”
袁氏…
花鬱塵的眸子冷了下來。
敢動他老婆孩子,就彆想在京城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