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苗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頭發亂糟糟的。
一副惺忪懵圈的樣子,跟她平時的樣子天差地彆。
莫名的可愛。
花鬱塵將她的衣服拿過來,坐在床沿,“今天有點冷了,穿這個。”
淩苗看了一眼,大紅色的,有點類似禮服的孕婦裙。
花鬱塵將她圈在懷裡,讓她靠著自己。
隨後解開她身上的睡衣,“我給你換上。”
淩苗垂眸看著那雙白皙的大手,解著自己的衣服。
還是有那麼點不自在的。
可是他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惹眼至極。
又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家老公,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來,伸手。”
等她一番思想鬥爭結束,身上的睡衣早就被換下了。
淩苗配合著伸手。
白皙的身子,還散落著星星點點的吻痕。
花鬱塵看著,喉結不由得上下滾了滾。
替她換好,又將她的長發撥出來,隨後將腰後的係帶係了個結。
“緊嗎?要不要係得鬆一些。”
“不緊。”
花鬱塵扶著她起身,“姐夫和悠悠一早已經過來了,你應該還沒有見過他們吧。”
“大姐的老公和女兒?”淩苗搖了搖頭,“沒見過…”
“他們現在已經去酒店了,等會介紹給你認識。”
淩苗納悶道,“現在就我們在家裡?”
“嗯。“
“哎呀,你乾嘛不叫醒我。”淩苗皺了皺眉。
花鬱塵輕笑一聲,“不礙事,你現在身子嬌貴著,他們可舍不得累著你。”
“那也不能失了禮數。”
花鬱塵回道,“都是一家人,沒事。再說現在也還早。”
淩苗快速收拾著自己,十分鐘之後,兩人出了門,朝酒店去了。
去到宴會廳之後,花鬱塵扶著她坐下。
“老婆,你在這裡休息會兒,等會兒有發小過來,我去門口接待一下。”
“嗯,去吧。”
花鬱塵朝外麵走去,還不忘回頭看她。
淩苗笑了笑,“你放心去吧。”
搞得她好像柔弱不能自理了一樣。
花鬱塵回笑,又拋了飛吻。
淩苗被他膩歪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走後沒多久,淩苗的手機響了。
她摸出來,看了看,“什麼事。”
小雅說道,“淩總,輿論又被掀起來了。”
淩苗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像是跟公司的幾個對手聯合起來,買下熱搜,勢必要給公司使絆子。”
“公司的股票一早就跌了15%,淩總你什麼時候來公司。”
淩苗不緊不慢的回道,“不急,今天沒空回公司,叫公關先那邊壓一下。”
她和花鬱塵的婚禮還沒辦。
目前知道他們結婚的人,除了家人和周圍熟悉的人。
外界的其他人知道得少之又少,這種桃色新聞,沒什麼好怕的。
“喲~這不是淩總嗎。”
一個穿著小香風禮服,紮著丸子頭的女人站在她跟前。
淩苗抬眸看去,岑若…
岑若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這是物色金龜婿失敗了,來這裡繼續碰碰運氣是吧?”
淩苗皺了皺眉,“關你什麼事,少來我麵前刷存在感,我沒功夫搭理你。“
岑若嬌笑道,“你當然沒功夫搭理我,忙著釣凱子唄。”
淩苗閉上眼睛,死死按捺著自己想要揍人的脾氣。
爺爺今天壽宴,不能動粗,千萬要禮貌待人。
淩苗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來了,不去落座,過來跟我說這些乾嘛。”
“岑小姐,咱們不是一路人,就彆同我廢這麼多口舌了。”
岑若輕佻一笑,“眾人不都說你心高氣傲,行事乾練嗎?”
“我看啊,也不怎麼樣,還不是得想著依附男人。”
淩苗咬了咬牙關,不能在這裡收拾她。
冷眸看著她,勾起一抹笑。
“我是什麼人,做什麼事,依附誰,跟你好像也沒有關係嗎?”
“你就少替彆人操那些心,多想想你自己家的事吧,也沒見的比彆人光彩到哪裡去。”
此言一出,無需點破都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
不就是暗諷岑露父母一死,她們旁支上位。
吃了岑露他們家的絕戶。
讓岑露現在孑然一身,成了個落魄千金嗎。
岑若頓時不悅道,“淩苗,你說什麼呢。”
淩苗冷嘲一聲,“不好意思,我什麼也沒說。”
岑若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總覺得她好像胖了一些。
卻根本沒有往懷孕那方麵想。
她這麼跋扈,誰敢娶她。
“你在這裡乾嘛?還坐在貴賓區,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淩苗漫不經心道,“我該不該來,也沒不關你的事。”
“嘁~”岑若翻了個白眼,“真夠不要臉。”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淩苗說,“你都可以來,為什麼我不可以?“
岑若看著自己剛做的美甲,悠悠道,“當然是來個花爺爺祝壽,畢竟我們兩家可是世交…”
說罷,她嘲諷的看了淩苗一眼。
“你想釣金龜婿,來這裡可就來錯地方了。”
“這裡的世家子弟們是看不上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昂。”
淩苗回道,“我老公就在這裡,我需要釣誰?”
“你老公?”岑若皺起眉頭,“你老公誰啊?誰敢娶你啊?”
淩苗正要開口。
一道男聲傳來過來,“她老公是我。”
兩人同時看去,花鬱塵身後跟著幾個發小。
岑若傻眼了,花鬱塵?
他說他是淩苗的老公?
花鬱塵去到淩苗身邊,路過岑若的時候,連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隨後扶著她起身,“老婆,讓你久等了。”
淩苗搭著他的手臂,說道,“不礙事。”
老婆?
岑若簡直像被雷劈了一樣。
花鬱塵不是喜歡岑露的嗎?
他他他他…他什麼時候跟淩苗結婚了?
也沒聽說花家什麼時候辦婚禮了啊。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花鬱塵摸著她的肚子。
“早上還沒吃早餐,寶寶也該餓了,我帶你去那邊吃東西。”
寶寶?
岑若的目光僵硬的落在淩苗的肚子上。
她…淩苗她…懷孕了?
孩子是…花鬱塵的????
什麼情況?
淩苗朝岑若說道,“看清楚了,我老公是他,算不算你口中的金龜婿?”
鎮定自若,盛氣淩人,絲毫沒有把她放眼裡。
岑若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花鬱塵神色不悅的看了岑若一眼。
敢情他才走沒多久,就有人來找他老婆的麻煩了。
還是在自家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