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下班的員工,遠遠看到了這一幕。
有幾個八卦的還偷偷拍了照。
淩苗還沒有亂了心智,知道這是在公司門口,不能太過火。
於是抵著花鬱塵的肩,緩緩退開了一些。
花鬱塵幽暗的眸子看著女人,她的紅唇早就花了。
此刻這樣不規則的紅痕,有種被狠狠淩辱過後的破碎感。
他忽的有些燥熱,滾了滾喉結。
淩苗抽了張紙巾,替他擦了一下嘴巴,將他唇上殘留的口紅擦了乾淨。
“下次彆親這麼用力,口紅終究是化學物品。吃多了不好。”
花鬱塵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眸子裡的對她侵略性並未退散。
“毒死也想親。”
淩苗皺眉瞧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呢。”
然後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花鬱塵說,“沒擦乾淨。”
“是嗎?”淩苗打開副駕駛的化妝鏡。
忽的,一條布靈布靈的東西掉了下來。在空中蕩啊蕩。
花鬱塵嘴角勾起一抹笑。
淩苗拿下這串水滴鑽石項鏈,看向花鬱塵。
“這…也是今晚的驚喜?”
花鬱塵笑著點點頭。
淩苗看著手上這枚項鏈,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欣喜。
沒有哪個女人對禮物會抗拒。
她猛地抱住花鬱塵,又想哭又想笑。
“啊!花鬱塵!你要死啊!突然這麼好!”
“怎麼辦…人家好想哭。”她眼底閃爍著淚光。
花鬱塵回抱著她,忍俊不禁道,“傻老婆,不就是禮物嗎?”
“以後你想要什麼,老公都給你買。”
“你想買什麼都可以,卡刷爆了老公再給你掙。”
淩苗鬆開手,癟著嘴角看著他,眼睛的淚水就要掉出來。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花鬱塵揉了揉她的發頂。
“因為你是我老婆,你是我孩子的媽。”
“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老婆…”他得寸進尺的討要,“叫聲老公聽聽,好不好…”
“咱們結婚這麼久,你還沒有叫過老公呢…”
這人慣會蹬鼻子上臉,順杆子爬。
淩苗看著他,這句老公徘徊在嘴邊,卻有些不好意思叫出口了。
“老婆…”花鬱塵晃著她的手,有些撒嬌的味道,“叫一聲聽聽嘛…”
都是夫妻了,叫一聲也無妨。
“老公…”
聲音小小的,弱弱的,有些小女人嬌羞的感覺。
跟她平時喊“花鬱塵”三個大字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花鬱塵笑著,“沒聽到,再喚一聲。”
這次聲音大了一點,“老公…”
花鬱塵笑得越來越好看,“再喚一聲。”
女人不乾了,知道他又在使壞,頭一扭,不理人了。
花鬱塵捏著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用力的親了一下。
“聽得我都熱血沸騰了。”
“唉,花鬱塵!”淩苗氣笑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哪個男人跟老婆正經啊,見到老婆腦子裡就沒有乾淨的時候。”
花鬱塵不懷好意的笑道,“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淩苗推開他的臉,“你夠了,還回不回家了?”
“看來老婆比我還心急啊。”
“喂!”淩苗簡直服了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男人。
“你兒子還在我肚子裡,你能不能消停點。”
提及這事,花鬱塵又蔫巴下來,“這日子可真難熬啊…”
又不敢太放肆,又不能太頻繁。
每次淺嘗即止,他都快出毛病了。
淩苗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花鬱塵捏了把她的臉頰。
“小沒良心的,還笑,你男人都快出家了,今晚幫我。”
淩苗耳根一紅,想要轉移這個話題,“我餓了,晚上沒吃飯。”
花鬱塵看向她的肚子,“行,找個餐廳去喂飽你們娘母子。”
淩苗突然想起一茬。
“對了,家裡的保姆呢?怎麼這幾天都沒來?”
花鬱塵啟動車輛,“我又把她們調回老宅。”
“你把她們調回去了?”
“嗯…”
“為什麼?”
花鬱塵打了把方向盤,“因為礙事啊。”
淩苗納悶,“礙什麼事?”
“你不是說要多享受生活嗎?你又把人家調走乾嘛?”
花鬱塵麵不改色道,“連夫妻生活都妨礙了,還享受什麼享受。”
淩苗扯了扯嘴角。
他永遠都這麼嘴快,腦子裡想什麼,就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
“就連在客廳親個嘴都沒有隱私。確實挺硌應的。”
“做的菜也難吃,還沒有你做的好吃。”
淩苗輕笑了一聲,“那你把人一弄走,家務活你自己做?”
他這個二世祖,他會嗎。
花鬱塵聳聳肩,“不然呢,那就隻能自己做咯,再不濟就請鐘點工。”
“總不能讓你挺著個大肚子,還要做那些瑣事。”
淩苗瞧著他的側臉,這二世祖,越看越順眼了。
三觀也越來越正了。
嗯…其實一直都挺正的…
“吃什麼?”
“都可以…嗯…粵菜吧…”
這段時間入秋了,天氣開始變得乾燥,有點想喝湯了。
餐廳裡。
花鬱塵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看著胃口還算可以的女人。
想當初剛開始孕反的那陣子,罪都給他遭了。
成天裡惡心反胃,吐得昏天暗地。
現在再看看她,沒一點不適,照樣吃東西。
想想,那種罪他遭得也值了。
至少她不會受折磨,自己兒子在她肚子裡也餓不著。
淩苗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吃嗎?”
“你先吃。”他喜歡看她吃東西的樣子。
小嘴不大,吃起東西來還挺歡的。
淩苗吃到一個不知道什麼菜,眉心一皺,“這個是什麼啊。”
花鬱塵看了一眼,“菠蘿咕咾肉。”
淩苗神色一言難儘,那口菜還含在嘴裡。
“菠蘿不是水果嗎,怎麼能做菜呢?”
她本來就最討厭吃菠蘿,每次吃完嘴都痛。
還用菠蘿做菜,這對於她吃慣了湘菜的口味來說,簡直就是黑暗料理。
“粵菜,很正常。”
淩苗雖然不算很挑食,但是吃帶甜味的菜,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她能夠忍受清淡,但是接受不了菜是甜味的。
“怎麼?不喜歡吃嗎?”
淩苗很誠實的搖頭,“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吃,可彆吃吐了。”
淩苗把那碟菠蘿做的東西往他麵前一推,“你吃了,不許浪費。”
“這是你點的唉。”花鬱塵笑說。
“不管,交給你了。”
好一個不講理的女人,不好吃的就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