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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芬多休息室內,火爐劈劈啪啪,鐵三角正一如既往地圍坐在壁爐旁寫作業。
斯內普布置的緩和劑論文很棘手,羅恩正埋在一卷羊皮紙中,羽毛筆尖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有節奏地顫動。
赫敏盯著那羽毛筆尖呆了許久,直到發現自己手裡給小精靈的織襪又織歪了:“羅恩,管一下你的羽毛筆!”
聽著她不耐但顯然有失偏頗的指責,哈利和羅恩同時抬起眼來。
“你這一周一直心情不好。”哈利客觀地說。
“我在你麵前呼吸都像是錯的。”羅恩咕噥著補了一句。
赫敏沒回答,繼續手上為s.p.e.w.準備的羊毛襪,針腳卻明顯比先前急躁粗糙許多。
“讓我猜猜,”羅恩傾身過來,“還是因為加西亞的事情?”
......赫敏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羅恩的敏銳性。
“——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拒絕加入da,”她把織毀了的襪子頹然扔在桌上,“還跟了烏姆裡奇。”
“赫敏,我們這是違禁的社團,總有人不願意冒險。”
“可她又不是什麼墨守成規的人!”赫敏顯得有些受傷。
盯著她的臉,羅恩的內心泛起一絲奇怪的情感——他有點想摸頭安慰她。
羅恩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整張臉頓時漲的和頭發一樣紅。
“......那你怎麼不親自去問問她?”他紅著臉結巴問道。
赫敏沉默了。
“你們女孩對待友誼都這麼複雜嗎?”羅恩感歎。
“是誰和哈利在四年級最重要的一段時間鬨脾氣?”赫敏立刻反唇相譏。
“你——”羅恩瞪她,內心殘留的一點微妙的情感頓時蕩然無存!
“但我覺得加西亞並不壞,”潛水了許久的哈利突然開口,“她每次在路上遇到我都會打招呼。”
羅恩、赫敏:......就這?
“包括我好幾次被其他學生排斥孤立的時候!”他強調。
“好吧,其實我也不討厭加西亞,”羅恩慢吞吞地說,“除了她選男朋友的審美,和她是特裡勞妮徒弟——她帶頭把特裡勞妮趕走,我其實還挺高興的......”
哈利和赫敏同時瞪了他一眼。
“不過她現在在學校裡處境可不好。”
特裡勞妮那件事後,大家對於烏姆裡奇的怨氣很重。沒人敢去惹她本人,學生們的不滿便都轉移到了調查行動組身上。
三天前的早餐間隙,貓頭鷹從穹頂撒下數十張信件,紛紛揚揚落在奧羅拉麵前,堆起一座小山。
赫敏本想轉頭避開目光,以免和奧羅拉對上眼神,餘光卻瞥見了那信紙熟悉的樣式。
——那是威脅信!
四年級她被麗塔·斯基特造謠是玩弄哈利感情的渣女時,收到過同樣的信件,信裡灼燒性的液體燎得她滿手瘡疤。
赫敏幾乎就要忍不住站起身大聲提醒她當心,奧羅拉卻迅速後退一步,點燃了那十幾封威脅信。
火光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卻不慌不忙地俯身在紙灰中找尋著什麼,撿起了一片尚未被燒成灰燼的信紙。
奧羅拉低頭用魔杖在紙上寫了行字,幾乎就在她落筆的同一刻,禮堂另一邊傳來一聲痛苦的嚎叫。
一位學生的臉上同步刻出了一道道細細火線刻下的文字,字母扭曲著組成了“不錯的嘗試”的字樣。
完全是句輕佻的嘲諷。
始作俑的學生捂著臉跑出了禮堂,頓時滿場嘩然。
“她這招跟你學的?”羅恩問,“跟你預防da成員背叛的‘告密者’一模一樣。”
“不,她這個更像烏姆裡奇的血字羽毛筆,用血在臉上刻字......”赫敏凝眉。
羅恩打了個寒戰:“難怪現在完全沒人敢惹她了。”
奧羅拉拉著德拉科在禁書區一連啃了好幾天的書,滋養得她容光煥發,男友帥氣的小臉倒是黯淡了不少。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吸了我的精血。”德拉科把臉埋在了桌上攤開的一本書中。
“說我是吸血鬼?那我可要咬你的脖子了。”奧羅拉笑著把手撫上他的後頸,輕輕捏了下。
她在禁書區找到了不少有用的線索,烏姆裡奇用的咒語並不算黑魔法,卻十分複雜,涉及到了一百多年前一個偏僻文明的古咒語,能隔空操縱人的血液。
烏姆裡奇改造了這個咒語,讓羽毛筆抽取使用者的血作為墨水,並在手上留下刀刻的痕跡。
而原版的古咒語更是誇張,如果施咒者法力高強,甚至可以讓對方全身血液逆流而死。
難怪在禁書區......這樣的禁咒可真阿茲卡班,奧羅拉暗暗想。
她又花了兩個晚上在禁書區翻到了這係列魔法的衍生咒語,它們要溫和一些,更像是烏姆裡奇使用的版本。
“德拉科,陪我做個實驗,”奧羅拉乾脆利落地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你用魔杖在這張紙上寫字,嘴裡默念這句咒語。”
他不明所以地接過她的魔杖,眼神瞥過魔咒書上咒語底的介紹,頓時皺起了眉:“你要用自己的血?”
“對。”她坦然點頭。
“不行!”德拉科拽住她裸露的手臂,另一隻手把魔咒書重重合上,咬牙切齒道,“你瘋了?萬一把你的血抽乾了怎麼辦?”
奧羅拉沒料到他生氣,被一把拽到了他的腿上,她摟住他的脖頸,開始麵不改色地詭辯。
“這是合理魔法研究的一部分。”
德拉科氣得臉色蒼白,直至今日,他才發現奧羅拉和其他拉文克勞一樣,是群實驗瘋子!
“不行就是不行,要麼你抓點小白鼠過來,要麼我當你的小白鼠。”
“你當小白鼠血就不會被抽乾了?”奧羅拉問。
他麵色泛紅,眼神不善地怒瞪她。
“大少爺,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爸爸不會放過我的。”
“.......”
“你看,你魔藥那麼厲害,要是我魔咒出現了問題,你還可以熬補血藥來救我......”她循循善誘。
“等熬完魔藥,你已經去見梅林了。”德拉科冷笑。
奧羅拉不服,又是抱著他的脖子,又是貼在他耳旁耍賴了半天,終於德拉科滿臉通紅地敗下陣來。
“先說好,必須去魔藥課教室實驗,那裡有現成的魔藥和藥材,我也不會幫你念咒。”
“好好。”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看著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卻又因生著氣生生壓下,忍不住會心一笑。
奧羅拉和德拉科約定好了晚上在魔藥課教室碰麵,便準備先回一趟休息室取東西。
她繞過走廊,路上的學生都對她避之不及,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那個給她寄威脅信的人臉上的傷疤還未消退完全,天天在學校裡大呼小叫地喊痛,又嚇到了一批學生。
樓梯的另一側突然閃過來一個人影,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
奧羅拉:?
她敏捷地一側身,躲開了那人的手。
來人是一名格蘭芬多的男生,他看著年紀不大,臉上有幾顆雀斑,此刻正低頭局促地望著她。
“你好?”現在竟然還有小同學不怕死地來找她搭話?奧羅拉疑惑地打了聲招呼。
“奧羅拉學姐,我有話想對你說,”男生漲紅了臉小聲說,“我們可以去那邊的角落嗎?”
“就在這裡吧,我一會還有事情。”她瞥了一眼走廊四周,偶爾有幾個路過的學生朝他們投來好奇的眼神。
男生在挎包裡摸索了半天,終於從夾層裡抽出了一封信,連帶著一片糖紙飛了出來。
他把信遞到她眼前,手指輕微地顫抖著。
“這不是威脅信,”男生見她沒有伸手接,忙解釋道,“我是西蒙·迪倫,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她該說記得嗎?奧羅拉維持著笑容。
“我是格蘭芬多三年級生,幾個月前你和格蘭傑級長抓到了我和拉文克勞的菲利普逃課,你還罰了菲利普去給海格澆南瓜。”說到這裡,他的神情逐漸自信起來。
還有這回事?奧羅拉在腦中仔細搜尋了片刻,她上任以來罰過的學生沒有千個也有百來個......
“西蒙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我當時就覺得姐姐你長得很可愛......雖然後來害怕了你一段時間,但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不是真心跟著烏姆裡奇的。”
“奧羅拉學姐,這是我的情書,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
奧羅拉:??
過了半晌,她艱難地擠出一句:“你知道我有男朋友吧?”
“我知道,斯萊特林的馬爾福嘛,”西蒙直起身,衝她笑出了八顆陽光的牙,“我想說的是,如果以後姐姐和馬爾福分手了,可以優先考慮我嗎?”
哪有人還好好地談著就盼人分手的?奧羅拉氣笑了。
對麵的西蒙還在推銷著自己:“我打魁地奇打得很不錯,去年剛進了校隊,現在和你一樣是追球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去練習魁地奇......”
西蒙話音未落,一道傲慢冷淡的男聲就橫插進來,高大的陰影覆蓋在奧羅拉身前,抓住了她的腕。
“不了,奧羅拉顯然有更厲害的魁地奇訓練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