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前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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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和斯萊特林的比賽之日,此刻月亮高懸,霍格沃茲年後以來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奧羅拉側身坐在漂浮於空中的光輪2001上,一邊在腦子裡數著羊,一邊晃著腿盯著塔樓的方向。

“被費爾奇發現學生夜遊,可是要被扣分的。”德拉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拿著掃帚慢慢地走到了奧羅拉身旁。

“我已經數到第602隻羊了,”奧羅拉淡定道,“看來某位斯萊特林找球手一點都不準時。”

德拉科哼了一聲:“其實我是受費爾奇之托來逮捕你的。”

“哦?”她轉頭笑盈盈地看他。

“把你抓進小黑屋,吊起來關上個十天十夜,不給飯也不給水喝。”德拉科迎上她的目光,故意露出一副凶狠的神情。

“好可怕,馬爾福大少爺救救我!”奧羅拉假裝被嚇到了,用手捂著胸口。

看著戲癮大發的奧羅拉,德拉科笑著對她伸出了手,“想不被逮捕?那就跟我走。”

“好啊。”奧羅拉把掃帚的高度降到與他平視,戳了戳他月色下微微閃著光的淺淡發絲。

奧羅拉和德拉科並肩站在草地上,凝視著夜晚的魁地奇球場。夜色中的一切都會顯得沉默而宏偉,球場上佇立的魁地奇球杆也宛如靜默的山。

這裡沒有了平日白天訓練時的喧囂,沒有安娜激情四射的發言和跟伍德大聲吵架的聲音,她倒有點不太適應。

“這是不是第一次我們一起在球場訓練?”

“明天還是我和你第一次正式比賽。”

由於訓練的時間並不相鄰,奧羅拉其實很少和德拉科在球場上相見。一年級的時候兩人都還沒進校隊,二年級因為蛇怪作亂學校停止了一切魁地奇活動,直到三年級兩人才得以在比賽中較量。

兩人並排坐在漂浮的掃帚上,仰頭望向夜空。

奧羅拉想到今天傍晚時安娜對隊員宣讀的那篇演講稿,幽幽歎了口氣。

“怎麼?”

“我在想你們斯萊特林之前蟬聯的七次學院杯。”

“啊,”德拉科說起這個,麵色有些不虞,“.....已經斷了兩屆了。”

奧羅拉撐著腦袋:“所以安娜說她和伍德不一樣......她有必須要贏的理由。必須在當隊長的最後一年,為自己學院捧回魁地奇杯——也是拉文克勞近十年來的第一個學院杯。”

“但那是她的執念,並不是你們的責任。”德拉科冷靜評價道,把手搭在了她肩上,“沒必要太在意。”

“當然不是,”奧羅拉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但她辛苦那麼久了,大家都願意讓她畢業的時候開心點。”

“再說,哪個學院會不願意得學院杯呢?”奧羅拉終於發現了和朋友不在一個學院的壞處——想吐槽拉文克勞有多慘,轉眼一看對麵蟬聯過七屆。

她吐吐舌頭:“而第一步,就是要邁過你們這座大山。”

德拉科笑了:“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明天可不會手軟。”

奧羅拉揮揮拳頭:“我也不會!我會把你們隊的守門員打得暈頭轉向落花流水。”

“開始替弗林特默哀了,”德拉科做了個祈禱的手勢,“希望你的鬼飛球不要在他畢業的最後一年把他打傻。”

奧羅拉哼了一聲:“他?就算我不打也夠傻了。”

夜風拂過,奧羅拉舒服地眯了眯眼,此時已經趨近深夜:“你還不回去睡覺嗎?”

“你不也沒有回去?難道你叫我出來就是純坐掃帚吹晚風的?”德拉科問。

她心虛了一瞬:“嗯.....對呀?風吹得不舒服嗎?”

德拉科:“?”

“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德拉科扶額,“還好我對此早有認知。”

他從兜裡取出了一隻金色飛賊,那金屬的翅膀在他緊握的指尖下拚命掙紮,他在奧羅拉驚訝的目光下,把飛賊放進了她手心中,“抓緊了。”

“從哪順來的?”奧羅拉使勁鉗製住手中橫衝直撞的小球,終於意識到找球手的不易,“飛賊也太難抓了!”

“你不是一直說,想和我以找球手的身份比一場嗎?”月光下德拉科的眼神顯得格外溫和,“就今晚了。”

他握住了奧羅拉抓緊飛賊的手,整個人湊過來貼得極近,夜風中兩人的吐息交融。他偏頭,遮住了往她眼中傾灑的月光,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身影。

他輕輕抬眼:“倒數三個數,比賽就開始。”

“三。”

奧羅拉低頭看著兩人緊握的手,理智告訴她這似乎有些過界,但或許是德拉科怕她耍小聰明提前放了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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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手整個包住的掌心又使了些勁,他的手乾燥而溫暖,像今晚不那麼冷的風。奧羅拉盯著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有些出神,對方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不高興地捏了捏她的指尖。

“一。”

奧羅拉終於抬眼,晚風吹亂了他的額發,襯著那雙明亮的灰色眼睛倒顯得意氣風發。有時候她經常會忘記,他是來自斯萊特林臭脾氣的富家少爺。在一次次兩人的並肩前行中,他慢慢被劃分進了屬於她的領域。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德拉科鬆開了她的手,金色飛賊從手心中飛快地躥了出來,一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開始了!”

兩道銀灰色的尾跡劃破夜空,光輪2001被加速到了最快,兩人的飛行技術相當,很快就齊頭並進。

勁風吹飛了奧羅拉紮起的馬尾,她眯著眼睛試圖在濃稠的黑暗中瞥見那抹金色的身影。

她在隊裡是追球手,負責把紅色的鬼飛球扔進對方的鐵環中,因此也更擅長靈活地繞過敵方球員。

奧羅拉轉頭對德拉科笑道:“要是你懷裡抱著的是鬼飛球,它現在早已到我手裡了。”

德拉科聳肩:“術業有專攻,我比不過你打鬼飛球,就像你——”他的餘光瞄到了一抹金黃色一閃而過,立刻調轉掃帚的方向直衝而去。

奧羅拉立刻跟了上去,她順著他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枚像蜂鳥一般嗡嗡扇著翅膀的小球。

金色飛賊一扭身,轉身飛快地躥出了魁地奇球場,兩人見狀毫不猶豫地跟在了它身後。

若是拉文克勞塔樓的學生此時望向窗外,定會瞧見兩抹銀色的彗星劃過空中的月亮。

奧羅拉一扭頭,正巧看見了她所在寢室的窗戶,也無所謂有沒有人看得到,就笑著往那邊揮了揮手。

“你慢了!”德拉科的聲音傳來,他操縱著掃帚極快地向下飛去。

她匆匆跟過來,掃帚的速度疊加著地心引力,帶著兩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紮向黑湖。

金色飛賊貼著水麵滑翔而過,掃帚拂在水麵上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德拉科的速度比她要快上一些,他伸出了手,腳尖輕點漣漪的湖麵,在她的目光下快而狠地一把將它抓在了手心中。

水花飛濺,奧羅拉喘著氣停了下來,抹去臉側的水。兩個人都濕透了,他們盯著對方,最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輕輕捶了他一下:“可以啊你,我真要為明天的拉文克勞抹一把汗了。”

“看來今年的魁地奇杯要屬於斯萊特林了,”德拉科吹了聲口哨,“老實說,要是格蘭芬多和我們對上,你希望誰贏?”

尾音微微翹起,像是齜嘴在威脅的小貓。

奧羅拉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德拉科向來很喜歡問她送命題,大多是關於他和格蘭芬多選誰。

此時要是回答“他”得太快,他會懷疑,並酸溜溜問“格蘭傑不是你朋友嗎?”;

如果答了格蘭芬多,她可能就回不了寢室了。

於是她自信一笑:“當然是拉文克勞。”

看著他愣住的神情,奧羅拉哈哈樂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傻瓜,就算你抓住了金色飛賊,我擲進去的鬼飛球也會比你們隊的多!”

德拉科紅了臉,氣急地把臉轉到了一邊:“那你也得多扔進去15個球!”

拉文克勞休息室中,秋穿著晨衣,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奧羅拉所在的寢室裡。

垂落的藍色帷幔遮住了視線,秋熟門熟路地帶著掃帚找到了她的床頭,豪放地扒開了她的床簾。

秋瞪著空無一人的床。

她悄悄趴在格蕾絲的床頭問:“......奧羅拉呢?”

格蕾絲翻了個身:“......鼠尾草?不對!”

格蕾絲坐起身來,嚴肅地看著秋,秋急忙把耳朵湊過去。

“應該要用水仙!”她冷酷地吐出一句,重新躺回床上睡著了。

秋:“......你們熬魔藥的也不太正常是嗎。”

秋找到拉文克勞休息室門口的鷹環。

鷹環陰陽怪氣道:“想不到吧,她今天晚上不帶你就出去了。”

秋沉默,舉起魔杖對準了它。

鷹環張了張鳥喙,繼續補刀:“和那小姑娘鬨掰了?再也不一起手拉手去夜遊了?”

秋震撼於鷹環的小心眼:“要你管!她去哪了?”

鷹環故意沉默了很久,吊足了胃口,這才慢悠悠道:“跟黃毛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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