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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拉文克勞全班去上了他們三年級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課。
盧平教授是個看著有些疲憊卻很和善的教授。
“噢,我喜歡他。”帕德瑪小聲說。
奧羅拉點點頭:“看上去比上個,和上上個老師都靠譜。”
盧平把學生們領到衣櫃前,讓他們排成一列輪流對付博格特。
“衣櫃裡麵的它會變成任何你害怕的模樣,真正嚇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們必須做的隻是強迫它變成你認為可笑的形象。”盧平提醒道。
排在隊伍第一個的是科納,他一臉擔心的神情,把頭轉向排在身後的好兄弟布特:“我們換個位置吧,哥們。”
“好了,沒那麼糟糕,”盧平教授安慰道,“你最害怕什麼?”
科納舉棋不定:“也許是我昨天看的恐怖小說裡麵的鬼?或者是斯內普教授?”
“那你做好準備就行,它能看出來你實際最害怕的東西。”
教授的魔杖末端進射出一陣火花,火花打中了衣櫃門的把手,衣櫃門被衝開了。
科納的博格特變成了斯內普教授,怒氣衝衝地訓斥他的魔藥做的還不如巨怪的糞便。
科納手一抖,一聲“滑稽滑稽”過後,眼前的斯內普教授頓時穿上了一件小洋裙。
“斯內普”害羞地抓住裙擺轉身跑回了衣櫃裡。
......奧羅拉覺得她的眼睛要瞎了。
接下來拉文克勞們便一個個排隊準備打敗博格特。
帕德瑪的博格特是特裡勞妮舉著水晶球告訴她,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帥哥當對象;布特的同樣也是斯內普教授;另一個女生的博格特是一隻油光水滑的大老鼠......
奧羅拉排在隊伍靠後的位置,在她等得百無聊賴的過程中,整間教室充斥著好幾個斯內普教授的“作業沒帶就是沒做”,好幾個女鬼的嚎叫聲,甚至有一個學生因為暈血,衣櫃裡噴出來的是大量血漿。
......一節課下來,教室都要爆炸了吧!
終於輪到了奧羅拉,她有點忐忑地走向前去。
希望她的博格特不要是一個神秘人從天而降對她說:嗬嗬,冒牌貨,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那她可就要成為霍格沃茲新的校園怪談了。
原本還是一隻巨大蜘蛛的博格特啪一聲,變成了一道巨大的黑影。
一隻幾乎和天花板一樣高的攝魂怪站在了她眼前。
博格特cosplay得儘職儘責,甚至開始製冷,將教室裡的溫度都調低了幾度。
她身後的學生短促地尖叫了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寒冷像潮水般襲來,奧羅拉頭暈了一瞬,還是咬牙念出:“滑稽滑稽!”
麵前的攝魂怪突然換上了另一幅裝束,黑色的兜帽變成了鴨舌帽,原地在地板上跳了一段霹靂舞。
大家哄笑起來。
謝天謝地!奧羅拉鬆了口氣。
黑魔法防禦課下課了,奧羅拉背著包走出了教室。
“喂,加西亞!”
有人叫她,她疑惑地轉頭看去。
是米利森·伯斯德,同年級的一位斯萊特林女生,奧羅拉和她並不相熟。
“怎麼了?”奧羅拉露出微笑,禮貌地問。
“你趕緊去醫療翼吧,”米利森正在經曆跑步後的大喘氣,“德拉科他——他在神奇動物保護課上受傷了,正叫你過去呢。”
“他怎麼了?”奧洛拉沒反應過來,問道。
“他在課上被鷹頭馬身有翼獸踹倒了!”
奧羅拉怔了一瞬,這才想起兩天前她在神奇動物保護課上接觸過的那隻叫巴克比克的大鳥。
“我馬上去。”奧羅拉衝米利森笑著點點頭,轉身向醫療翼的方向小跑過去。
“嘿。”
奧羅拉踏進醫療翼,一眼便瞧見坐在床沿處捂著胳膊的德拉科。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頭發很亂,臉上有處沒擦掉的灰塵,以及小臂處明顯的血跡。
不算致命。她鬆了口氣走進去,笑著和他打招呼。
“怎麼想到把我叫過來的?”
德拉科抬起頭來,他的臉色有點蒼白,看到她卻仍揚起一抹笑意。
“你的好朋友在上節課受傷了,你難道忍心不過來看看?”
“不忍心,所以我快馬加鞭趕來了。”奧羅拉在他身邊坐下。
“這叫快?我在醫療翼等到梅林都快複活了。”德拉科哼了一聲。
龐弗雷夫人端著生骨藥水走了過來,一眼便瞧見了奧羅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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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弗雷夫人瞪著她。
“......嗨?”奧羅拉有點心虛地擺了擺手。
“你和你男朋友一天到晚給我省點心好嗎?怎麼,你們在醫療翼辦了年卡,每年要來一遍?”
這個話題似乎已經成為了年經,奧羅拉無力道:“他不是......”
龐弗雷夫人懶得聽解釋,直接把藥放下:“叫你男朋友把藥喝了,讓他彆再去招惹神奇動物了。”
龐弗雷夫人走後,奧羅拉轉頭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的一隻手纏著繃帶,帶子繞了一圈掛在脖頸上,看上去像隻掉進了溝裡可憐兮兮的小狗。
奧羅拉挑挑眉:“非要去惹人家大鳥乾嘛?”
德拉科沉著臉反駁道:“......是它的問題好不好?你怎麼老是幫理不幫親?”
奧羅拉聽後笑了,把一隻手撐在床上,靠近了一點:“那你的意思是,我是親咯?”
她沒有看他的眼睛,而是把目光轉向了耳朵。意料之中的,麵前少年的耳尖慢慢染上了緋紅。
......意外地有些可愛。
奧羅拉看著有點手癢,忍不住伸出指尖碰了碰那一小塊紅色,本就發紅的耳尖立馬顫抖了起來。
“你的耳朵怎麼還會動。”
奧羅拉新奇地看著,又戳了兩下。
德拉科忍無可忍,咬著牙用他那隻完好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不許亂碰。”
“所以是不是嘛。”奧羅拉有意逗他。
“......是又如何?”德拉科低聲說,賭氣之間手上的勁加大了幾分。
“我可是幫親不幫理的人,”奧羅拉笑道,“隻要是我的朋友,我都會來幫忙的。”
德拉科聽了這話,內心卻莫名湧現出一股無名的躁鬱,在胸腔裡橫衝直撞起來。
“......親對你來說就是朋友?”
“不然呢?”奧羅拉有點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的麵色沉了幾分。
德拉科生生壓下這股莫名的火,忍了又忍,終於酸溜溜地問了句:“那你有很多親吧?”
初長成的少年的力氣大了很多,奧羅拉的手腕被抓得生疼。
“痛。”奧羅拉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手背,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色反應了過來,這怕不是吃她朋友的醋了。
“我的手臂骨折,比這個還要痛十倍呢。”德拉科這才放開了她的手,不忘補上一句。
“這麼疼啊,”奧羅拉歪了歪頭,“那怎麼辦?”
德拉科用那隻完好的手撐著下巴,假意思考了一會:“......那你幫我吹一吹,將功補過,我就不追究你剛才惹我了。”
“......”
奧羅拉微蹙眉低頭看向坐在床上的他,對方眼裡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直直地看了回來。
“這麼簡單都不樂意?”德拉科反過來逗她。
“好好好。”奧羅拉無奈,雙手撐著膝蓋俯下身來湊近他纏著繃帶的手肘處,輕輕地吹了吹。
像是沒有料到她真的會照做,德拉科身體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轉過頭去沒有看她,將視線落到了醫療翼的角落處。
他的心臟又有一種堵堵的感覺,就像幾個月前在蘇格蘭高地上聽到她吹風笛那一刻一樣。
奧羅拉吹得很溫柔,像是一片小小的羽毛在他開裂的傷口處來回拂動,完全沒有她嘴上說的那樣不耐煩。
不知為何,他竟然不抵觸心臟那種發漲的感覺。
蘇格蘭那日回去過後,德拉科有意把那件事拋在腦後,再沒有深究那種奇怪的情感。
那日初夏的山穀中裂開了一條細微的縫,從此汩汩流水悄然流入。
而現在,洪水似乎愈漲愈烈了。
奧羅拉察覺到他的不自然,抬頭剛想望去,德拉科就慌亂地伸手遮住了她的眼。
她拍了拍他覆在眼前的手:“......這是在做什麼?”
德拉科的掌心發燙,指尖卻微涼,合攏的指縫間透進些許金黃的光。奧羅拉眨了眨眼,睫毛拂在他的手心上,惹得那塊皮膚微微一抖,卻仍不願把手放下。
他清晰地感覺到臉部正燒得厲害。他本以為....三年級後自己就再也不會臉紅了。
而這次的臉紅卻和之前的無數次小孩賭氣不太一樣。
德拉科數著胸腔內的心跳,它像隻橫衝直撞的金色飛賊,他試圖把它合攏在指尖,它卻飛進了奧羅拉藍色的眼。
......一定是奧羅拉把他的傷口吹裂了,他心臟才這麼不舒服,德拉科暗暗想。
“......你要把吹我感冒了。”德拉科最終得出了結論,放下了蓋在她眼上的手,振振有詞道。
奧羅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傷口都被你吹裂了。”德拉科臉上餘溫未散,定定地重複了一遍,把受傷的胳膊湊到她麵前。
“怎麼,我吹出的氣流是十級颶風?”奧羅拉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