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沒有把蒼鬆的話當回事,大道的修煉,豈能那麼簡單的理由?
“不管怎麼說,還是恭喜你突破了。”張揚笑著道喜,“按照我們的慣例,突破以後,都是需要擺宴慶祝的。”
“好啊好啊!”蒼鬆一臉欣喜地連連點頭,“這次咱們擺多少桌?做什麼菜?”
張揚沒好氣地說道:“你還以為我真的請客啊我隻是想借著你突破的名義收禮而已。青雲城幾十萬散修,隻要一擺宴,他們就得來送禮,每次都收好幾億的靈石!”
“啊”
蒼鬆終於無語了。
淩雲子等人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反正他們都經曆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蒼鬆苦笑著,拉著張揚說道:“你就這麼禍害我這張老臉啊!”
張揚笑而不語。
此時的青雲城,無數散修雖然被殺戮之意所恐懼,但是,當眾人想到青雲宗即將“擺宴”,一個個都是無比興奮地準備禮物去了。
他們在青雲城這麼多年了,青雲宗有人突破就“擺宴”,幾乎都成了慣例了。
當看到幾十萬散修排著隊來聽道的時候,蒼鬆放心了,熱心地為那些散修講道。
看著演武場上黑壓壓的人群,張揚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師父,老道都突破了,七師叔怎麼還沒突破?她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狀況?”
白雲子雖然是最晚閉關的,但是,這都已經好幾年了。
青雲七子裡麵,就隻有白雲子還沒有出關了。
青雲子神色也有些凝重,看了一眼白雲峰,說道:“老七她在沉睡!
她的修煉方式不一樣,等她睡醒,應該就突破到合道境了。
不過,她的大道是追求心靈的純淨我有些擔心她沉睡不願意醒來啊!”
“要不,去叫醒她如何?”張揚詢問道。
青雲子神情有些複雜,這個時候去叫醒白雲子,他擔心打破了白雲子的修煉。
但是,如果白雲子不願意醒來,這可是大麻煩。
因為白雲子修的是心靈力量,和其他人閉關是不一樣的。
“再等一年!”青雲子堅決的語氣說道,“按照老七的天賦,她早就應該出關了。
一年之後,如果她還沒有出關,那她肯定是出了某些方麵的問題。”
不管出了什麼問題,都必須外力來乾預了。
張揚點了點頭。
一年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青雲宗上,蒼鬆在講道。
而青雲城中,屬於守一觀的人,卻把蒼鬆突破的信息,傳遞回守一觀了。
當聽說蒼鬆合道後期了,觀主瞬間又怒了。
以前他們雖然懷疑蒼鬆突破了,但是,青雲宗那邊一直沒有其他的反應,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蒼鬆突破。
而現在,卻是肯定的了。
“該死的青雲宗!”觀主狠狠地罵了一句,對雲鬆喝道:“去告訴青雲子,讓他站出來和我打一場。我們公開決戰,如果他打輸了,就把蒼鬆還回來!”
蒼鬆幾百年都沒有突破了,現在卻成為了合道後期。
再進一步,就是渡劫境了。
就算不能渡劫,合道巔峰也是一個大宗門的底蘊了。
再加上守一觀疑似被青雲宗坑了上百億的靈石,這讓觀主新仇加上舊恨。
他是劍修,那就理所當然地拔劍!
但是,他又忌憚青雲宗那麼多魔頭,那就隻能公開邀戰青雲子了。
守一觀的報紙上,公開發布信息,表明觀主邀戰青雲子!
雲鬆去了青雲宗,同時,也把這份報紙帶到了青雲城,把消息發散到天下讓眾人知道。
青雲宗上,雲鬆對青雲子和張揚說道:“對於觀主的邀戰,還請你們給一個回複!”
張揚看向青雲子,問道:“師父,你看有空閒時間出戰嗎?”
要不要出戰,他決定;方不方便出戰,由他師父決定。
“沒問題!”青雲子點頭。
他已經渡劫境中期,道域中的魔頭也改變了形象,正好可以大戰一場。
他需要大戰來磨礪自己的大道,提升自己的實力。
張揚得到師父肯定的答複以後,對雲鬆說道:“既然我師父願意抽時間和觀主切磋切磋,我這個當弟子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讓觀主等著應戰便是,至於其他的,我們青雲宗不答應!”
又來賭戰蒼鬆?
這都是些什麼毛病?
雲鬆笑了笑,對著張揚問道:“看樣子,你對你們掌門沒有信心啊!”
張揚態度非常嚴肅地說道:“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我們對於同門,比你們想象的要珍惜很多。
他們是我們的手足同胞一樣的親人,不是隨意拿來決戰賭鬥的。
知道你們守一觀為什麼留不住人嗎?
因為,你們從來就沒有把他們當人看!
隻是現在覺得他們展現出了價值,你們開始後悔了,覺得損失大了,才做出這樣的舉動而已。”
“好啦好啦!”蒼鬆走了進來,沒好氣地說道:“我都聽到了。”
他坐了下來,對雲鬆淡淡地說道:“張揚那小子顧及我的麵子,不願意拿我來賭鬥,我倒是無所謂。
不過我好歹也是個合道境後期,還有望渡劫,那請問貴觀準備用什麼來對賭老夫這個合道境後期呢?”
雲鬆聽到蒼鬆語氣中的疏離感,忍不住臉色一變,說道:“蒼鬆,這是觀主對你的看重而已。”
蒼鬆笑了笑:“我已經看到了觀主對我的看重,現在,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準備用什麼來賭老夫這個合道境後期?”
雲鬆沉默了。
因為,觀主渡劫境中期超過三百年了,打贏青雲子不是理所當然?
還用得著考慮賭鬥的東西?
蒼鬆見雲鬆說不出話來,笑著說道:“要不,我來提一個要求吧?
要是觀主輸了,就把我那破道觀裡麵的東西給我搬過來,如何?
哪怕是一件破皮襖,也得給我送過來,少了一樣,我就找你們要。”
“什麼?”雲鬆臉色大變。
這是要和守一觀斬斷一切嗎?
蒼鬆淡淡一笑:“我這些年,其實一直猶豫不定。但是,通過很多事情,我已經看清楚了你們的嘴臉,不如就明明白白地給你們一個答案吧!
羽徽大殿,賭不賭?”
雲鬆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是真不想回去了?萬一觀主贏了呢?”
蒼鬆態度堅決地看著雲鬆:“就算是死,我也不回去了!”
“好!”雲鬆神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