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法想明白當時的場景,但徐言還是又把前後情況過了一下,這一次則是另有目的。思考完成之後,徐言取出一個記憶靈玉,將完善後的七步落殺心法和招式都記錄進去。回去之後,這一招將會放入藏經閣。但是,這一招可不會作為普通招式,而是放在最高層,隻有嫡傳弟子才可以修習。七步落殺已經基本完善,以後不會再有多少增補了,再要完善恐怕也得等徐言到達上三境之後才行。
藏經閣中,如今被劃分為五層,第一層是大廳,免費進入。再往上,則是不僅要求弟子的級彆,也要求門派的貢獻積分或者靈石。按照功法的珍貴程度,依次是天地玄黃四個級彆。以徐言當前所掌握的這些功法,三核真元可以歸入地級,算是玉錢宗最最珍貴的功法了。至於天級,玉錢宗這種宗門還沒有資格收錄天級功法。徐言都沒這本事,誰還能有?這最頂層的天級,當然是留空了。夢想還是要有的,這一層雖然暫時沒有對應的功法,卻也要建造出來,留空備用。不過,有一個功法倒是可以入天級,就是兩極真元。
這七步落殺完善到現在這個程度,差不多可以算作是玄級功法了,徐言也是打算放入到玄級這一層。至於三核真元,修煉方式太難,也是特殊原因才修煉的,目前來說徐言還不打算放到藏經閣,畢竟護山大陣還在繼續完善提升當中。能打破護山大陣的人,估計看不上七步落殺。但是如果三核真元放進去,恐怕就值得彆有用心的人來攻山了。藏經閣隻是一個方便弟子們自學的地方,可不是為了方便彆人來偷搶。在擁有絕對的守護力量之前,這裡隻會存放一些價值不高的東西。真正寶貴的東西,可都在徐言身上戒指裡麵藏著呢。
七步落殺記錄完畢,徐言心想,白斬這家夥又要高興了。
白斬是藏經閣長老,雖說是長老,卻其實是一個年輕人。原來是一個散修,後來和徐言因為一些誤會,兩人在擂台上“比劃”了一番,徐言憑借著真眼作弊,勉強勝了他。之後,兩人誤會說開了,白斬也願意加入玉錢宗。這人天賦不錯,領悟能力很好,戰鬥實力也僅次於徐言,又因為散修出身,對各種功法書籍都感興趣,所以徐言給了他這個位置。經由他的手,宗門很多弟子也受益匪淺,所以在宗門中,他的威望也不錯。
整理完七步落殺,徐言又要開始思考之前所看到的風雷手和雷電風暴的互相作用和互相擴散了。這一個更是抗擊海獸的利器,如果能發現更快的出手方式和控製威力的辦法,那就更好了。現在威力很強,但不可控,海獸中甚至最強的半人魚都扛不住,直接被電成焦炭或者罡風吹碎,太浪費了。
正要思考,徐言卻被拍了一下肩膀,“喂,在想什麼呢?”
徐言一看,原來是司徒楠。司徒楠對徐言倒是態度不錯,這也源自於徐言之前的表現。對於一個戰鬥狂來說,得到她尊重的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表現出自己的戰鬥力。徐言看著司徒楠,“怎麼,有事嗎?”
司徒楠說道,“你剛才那一招挺厲害啊,叫什麼?”
徐言說道,“七步落殺,怎麼,想學?”
司徒楠猛猛點頭,“對,想學。”
徐言有些為難,七步落殺最關鍵的一招其實是最後一步,裂解,也就是真元在敵人體內震蕩衝突,帶來肉體裂解。如果是三核真元,以徐言如今的實力都能將剛才的魚人逼退。但如果不是,則效果大打折扣。這也是七步落殺隻能落在玄級的原因,如果有三核真元,那它的威力就足夠地級了。
司徒楠看到徐言的樣子,不由地有些生氣,用胳膊肘搗了徐言一下,“喂,不是吧,這麼小氣。”
徐言都不知道,她憑什麼就這麼自來熟了,關係有這麼好嗎?要說,自己和司徒家也確實有些合作,但關係可真沒到這個份兒。果然是恨不得腦子裡都要長肌肉的戰鬥狂,愛恨真是兩重天。尤其是配合她傾國傾城的模樣,隻讓徐言感覺世界太荒誕了。
司徒楠更不耐煩了,“怎麼了,婆婆媽媽的,你就說需要什麼條件不就行了?要靈石,還是彆的什麼東西換,都行。”
徐言隻得腳尖一挑,將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的海獸骨頭挑了起來,拿在手裡,運轉三核真元,陽極和陰極分彆從兩段出發,然後在中間相遇,徐言直接讓兩者衝突炸裂,這才對司徒楠說,“看到了嗎,我修煉的叫做三核真元,這東西是七步落殺的關鍵。沒有三核真元,七步落殺的威力會大打折扣。”
司徒葉忽然說了一聲,“吳城和海通城陷落了。”
徐言大驚失色,看向了司徒葉,“這兩個城市剛剛陷落嗎?馬上就要等來援軍,怎麼會?”
司徒葉臉色也不好看,“不是,已經陷落幾個時辰了,隻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徐言這下反而沒有可惜的心情了,差一刻鐘那叫可惜。本來就是堅守一天,結果差了好幾個時辰,可惜什麼,再給十次機會,也沒用。就是不知道,他們城裡的百姓會怎麼辦?那些家族和強者肯定早就跑了。
司徒楠也有些愣神,隨即說道,“哎,自求多福,各自逃命吧。”
這下,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四人一路悶不做聲地回到了城樓,雖然看上去下一波海獸應該比援軍來的更晚,但該做的準備,必須要做,該觀察的,自然要觀察,隨時準備出手。
司徒楠不愧是戰鬥狂,果然是安靜不了一刻鐘,還沒有上城樓,又開始纏著徐言。而司徒楠這種戰鬥狂肯定不是語言糾纏,她的方式也很特彆。之前她也有參與收拾海獸,也順手撿起來幾個海獸強者的殘骨,這些殘骨不僅殘留著海獸的力量,更因為其本身生前實力強勁,所以很堅固。司徒楠取出來一根殘骨,在徐言麵前晃了晃,然後真元運轉。“嘭”地一聲,殘骨碎裂,到處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