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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店裡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有陳蘭在,特獸的基本保障還是有的,就是幾個徒弟最近的練習中斷了,隻能先去店裡幫忙。沒有徐言教導,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陳蘭是會做,但是不會教啊。他們看陳蘭的動作,根本都看不清,看不明白,嘗試幾次之後,便隻能放棄了。
徐言知道了這些情況之後,便放心下來,但也著實覺得自己好像是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了,睡著十來天,又忙了很多事情,居然沒有任何耽誤。有些惆悵,徐言感覺自己居然對於徐氏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了,仿佛是孩子長大了,可以獨立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彆的什麼心情,很是複雜吧。
將一些等待處理的事情處理之後,徐言讓白玉梅繼續處理各種事情,連陳蘭也吩咐了一番。雖然也不一定有什麼用,但該說還得說,至少心理上就輕鬆了。
一切事情清理完畢,徐言便帶著完全放鬆的心情,準備開始修煉兩極真元。
回到臥室,馬玉寧已經把聚靈陣替換成她的那個隨身聚靈陣,甚至還補充了幾顆靈石。同時,旁邊還有一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馬玉寧自己還在一邊,不知道在忙碌什麼。
徐言看到這一副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這什麼情況,這兩極真元這麼難的嗎?你是怎麼煉成的?”
馬玉寧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我是我,你是你,我當初師父跟我說了一下要點,一會兒就練成了。但是你,得準備好一切,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準備完善了,你才有機會能成功。”
徐言雖已經知道自己天賦所限,差馬玉寧有些遠,但實際麵對這種差距,還是不由地有些沮喪。
還沒等他說什麼,馬玉寧忽然揮手一掃,門鎖自動合上。同時,周圍升起來一個隱約的水幕,貼合在屋子內,覆蓋在屋子裡牆壁和地板以及各種東西上。
然後,她才指著地上一個圓圈,對徐言說道,“脫衣服,坐那兒!”
徐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有動,奇怪地看向了馬玉寧。
馬玉寧臉一板,“沒聽見嗎?脫衣服,坐那兒!”
徐言驚訝地張口,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不是吧,真要雙修?”
馬玉寧掏出一個鞭子,“雙修你個頭,先坐那兒。”
徐言尷尬地坐好,但是衣服沒有脫,實在是不好意思。
馬玉寧將水桶提起,放在旁邊,繼續說道,“你彆給我擺著個臭臉,我還不願意呢。兩極真元是陰陽兩極,要是穿著衣服,可能直接引燃你身上的衣服,封閉你的竅穴,導致你暴斃死亡。所以,需要脫衣服才能修煉。”
徐言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問道,“那你,當初是怎麼修煉的?”一想到某種可能,徐言就心裡極不舒服,忍不住要問。
馬玉寧臉色紅潤,揚起鞭子,輕輕在徐言身上抽了一下,徐言立刻“嗷”地一聲,蹦了起來,這鞭子抽打可不是普通的鞭子打人,這東西顯然是一件法寶,一鞭子下來,哪兒是抽在肉體上,根本就是抽在了靈魂上,而且,似乎是這種力量還會殘留,持續地留下痛苦。這一下,似乎跟昨日真火灼燒一樣的痛苦。
不過,馬玉寧還是沒好氣地解釋了一下,“第一,我師父是女的。第二,我和你不一樣,我修煉起來沒有什麼難度,也不用這些東西。”
徐言這才美滋滋地坐下,身上的痛苦感覺也好受多了。
可是,手放在衣服扣子上,卻還是不好意思。
馬玉寧斜視著徐言,臉上帶著看不起的表情,嘴裡也是不屑地說,“磨磨唧唧,跟個小娘們一樣。”
徐言這當然受不了,一咬牙,直接脫了個精光,連鞋襪子都摘下來直接扔到一邊,一副悲壯的表情,“來吧,我準備好了。”
馬玉寧反倒不好意思了,側過身來,卻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隻一下,她也臉紅了。然而,看到徐言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她的好強心態起了作用,強行壓製了心中的不適應,與徐言大膽地對視著。
徐言忍不住地說了一聲,“要不你也脫了吧,這樣我覺得我很吃虧。”
馬玉寧“哼”了一聲,忍不住紅了臉,提起來旁邊的桶,照著徐言的腦袋便倒了上去,徐言一聲慘叫,這些水冰涼入骨,仿佛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寒徹,讓他根本控製不住身體地顫抖起來。這一桶自然是藥液,雖然冰涼無比,卻並沒有結成冰,而是清澈如流水,落入徐言所在的圓圈之中,並沒有流出來,而是被圓圈束縛著,不得離開,將徐言也自然包裹其中,隻留了一個腦袋在水麵上。
馬玉寧瞬間臉色變得嚴肅,再無一絲羞澀之意,眼中隻有認真。這一次,關乎徐言的生死,她不能有任何雜念,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馬虎。將手指放在徐言額頭上,徐言正在感受著極寒,整個人甚至連思維都僵住了,這時,馬玉寧指間上翻湧出一股極熱之力,順著經脈一路翻滾著前行,所有的寒冷瞬間被驅散,卻又化作了地獄火海,燥熱使得徐言的半邊皮膚寸寸皴裂,鮮血自傷口崩裂而出,將清澈的藥液染紅。
徐言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無數念頭在慘叫咆哮,但他的意誌卻被定住,什麼也做不了,仿佛是一個第三者,在觀看著一樣。
終於,這一股熱流染紅了徐言的半邊身體。馬玉寧手指一頓,對徐言說道,“快,你來接管這道真元。”
徐言知道,她這是讓自己接受這個極陽的真元。於是,便用意念想要接管這股真元,然而,剛剛接觸一瞬間,徐言便慘呼一聲,直接放開了,極陽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想要控製的時候,連意念都似乎要被融化掉,就像一個普通人想要去握緊燒紅的烙鐵,還要拿著到處揮舞,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馬玉寧見徐言一觸即潰,便著急地說,“快,控製住。不過是一點極陽真元,死不了。這種程度,我都經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麼一說,徐言自不能認慫,第二次去接觸。然而,所有的好勝,所有的堅強,什麼麵子之類的鬼東西在接觸極陽之後,瞬間一起被化為灰燼,徐言的意念再次回縮。
馬玉寧想起來自己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如此表現。人的意誌力也並非一朝一夕立刻便能鍛煉出來的,若非是現在的情況緊急,她也不會用這麼冒險的手段。當時的場景曆曆在目,她又豈能不知。一邊柔聲安慰徐言,一邊也控製著這一股極陽的力量,儘量減少它的暴躁。
徐言也是,努力地反複去嘗試。儘管心中已經非常畏懼,但他也明白,這是自己的求生之路,必然要過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