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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聽到這個問題,似乎很糾結,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道,“徐掌櫃,小老兒願意說,隻是求徐掌櫃可千萬彆讓彆人知道我說的。”
徐言皺著眉頭,感覺這背後似乎有什麼隱情,便說道,“好,我答應你,你說吧。”
那老乞丐便壓低聲音,“聽說,這背後是,偵緝司。”
偵緝司!徐言眼睛一眯,卻很快恢複常態。便說了一句,“好,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剛想離開,忽然想起來,這藍幫會不會因為不好找自己麻煩,拿這個老乞丐撒氣。若真的是這樣,那也算是自己的虧心事了。
想到這裡,徐言定住腳步,陷入了思考。過了一會兒,徐言才問道,“老人家,我看你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若我給你一個機會,是否願意來徐氏?”
老乞丐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個巨大的驚喜,一時間呆住了,居然沒有回答徐言。
徐言很奇怪,“怎麼?老人家不願意?是有什麼顧慮嗎?”
老乞丐這才趕緊回答,“不,不是,徐掌櫃,小老兒願意。”
徐言點頭,這才道,“好,請隨我來。對了,敢問老人家姓名。”本來想著給他一個信物,讓他自己去的,不過,考慮到剛剛經曆了這種事情,不管是擔心藍幫的報複行動,還是擔心老人家太驚慌出什麼意外。徐言都覺得,還是自己走兩步,親自帶他過去吧。
老乞丐道,“回徐掌櫃,小老兒叫張和平。”
回去途中,徐言思考著,怎麼安排這位老乞兒,本來剛開始想的是找幾個有天賦,人品也不錯的窮苦孩子,加入到玉錢宗。可沒想到,還沒找到有點天分的孩子,先因為心裡愧疚找了個已經不可能有未來的,隻剩下養老的老乞兒。
想了半天,徐言終於想到了一個安排——徐言打算將這位老乞兒安排到倉庫去,就做個庫房看管好了,這工作要求低,也不累,也不需要去招待客戶之類的,隻要稍微用點心,是不是走兩步看看東西不丟,打掃一下衛生就行了。
想明白之後,徐言便說道,“老張,我剛才想了下,就讓你看管庫房吧。沒太多要求,沒事就巡邏看看,彆丟東西,臟了就打掃一下衛生。管吃管住,每個月再給你100文錢。”
100文錢,自然談不上多,比徐氏裡麵的哪個正式夥計都低了很多,但對於這麼一個本來是老乞丐的人來說,不啻是天降洪福。老乞丐激動得淚流滿麵,當時就跪下,要給徐言磕頭。
徐言隻能將他攙扶起來,好言安慰一番。
將老人送回徐氏,吩咐他一切聽從白玉梅的安排,又告訴白玉梅先帶著他熟悉一下,後續可以安排看管,或者根據情況變一變也行。徐言給了白玉梅比較大的自由管理權,讓她充分發揮大夥計的權力。
轉了老半天,徐言忽然發現,似乎乞丐變少了,莫不是最近鎮長最近發了“善心”?方圓百裡不得有窮苦百姓,給城主一個好的印象。很久之前,便有這種事情。鎮長說鎮裡要保持良好容貌,不得有乞丐等影響形象的存在。好家夥,直接出動鎮衛,將可憐的窮苦人趕了出去,至於他們如何生存,鎮長大人哪兒管得了這種小事,伺候好城主才是正事。
最後,徐言一番好找,終於在一個廢棄的橋洞底下,找到了一群乞丐。
詢問之下,徐言才知道,沒人趕走他們,隻不過是他們覺得這裡躺著舒服。徐言每人給了他們幾個銅板,哪知道這些乞丐似乎毫不在意,懶洋洋地接了過去,有些人甚至毫不在意地隨手塞進褲兜裡,連一句謝謝都欠奉,隻讓徐言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
隻有兩個小乞丐,非常認真接過錢,感激地不住道謝。或許是對比差異,徐言覺得這兩個小乞丐可愛了起來。徐言說了一聲,“跟我來。”
兩個乞丐連忙跟上了徐言的步伐,這時候,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也猶豫了一下,遠遠地跟著。
徐言自然是發現了,不過卻沒有說話,願意跟來就跟來吧,也算是緣分,就給他一個機會,反正自己目前正缺人,多培養一個也無所謂。
走了幾步,徐言定住,轉身,看著兩人,須臾,徐言又看向了遠遠的那個小身影,衝他招了招手。
其中一個小乞丐轉頭看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那個瘦小的身影,然後才轉身過來看著徐言,“大哥哥,你找我們過來什麼事情。”
徐言笑道,“放心吧,是好事,不是壞事。”
或許是之前徐言的善意和現在的笑容讓他們放下了心,那小乞丐轉頭衝著遠處的身影招了招手,那瘦小孩子終於跑了過來。
徐言看去,原來是一個小女孩,約莫七八歲的樣子,臉上有著汙漬,卻依然可看出模樣不錯,應該是個清秀的小丫頭。也就是徐言的眼睛才能看清楚這孩子的模樣,換了他人,這麼遠的距離還真的看不清楚。
待小丫頭過來,徐言才半蹲著身體,讓自己與他們平視,這樣可以減少對方的壓力。然後,徐言問道,“你們願意跟我走嗎?跟著我乾活,我給你們工錢。”
這次反而是另一個乞丐眼睛一亮,先一步回答,“真的嗎,大哥哥?”
徐言笑著點頭,“我今天就是要找人的,我的店鋪現在有些缺人,所以想招一些人。”
這邊這個小乞丐猶豫地問道,“大哥哥,為什麼要找我們?”
這當然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不知道徐言的情況,很容易想到,為什麼不去找那些普通人家,反而找兩個乞丐,似乎有些奇怪。
徐言自然耐心解釋,“我除了是店鋪主人之外,還是一個宗門的領袖,不過,宗門弱小,自然搶不過那些強大的宗門。這次來,就是為我的玉錢宗挑選後備弟子,如果你們天賦好,可以加入宗門。就算天賦不行,我也可以讓你們做店鋪裡的夥計。這一次隻要你們忠心,肯乾活,一定比你們做乞丐強十倍百倍。”
剛才著急的那個乞丐似乎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急忙地說道,“大哥哥,我願意,讓我做什麼都願意。”當然,做一個夥計,自然是比當一個隨時可能餓死的乞丐強太多了。
那小丫頭和另一個乞丐兩個人小聲嘀咕了半天,徐言雖然耳聰目明,能聽見兩人的對話,卻並沒有聲張,隻是安靜地等待他們商量。
而這個答應的乞丐也著急地勸說著,“虎子哥,一起來吧,再怎麼樣也比現在強。”
被叫做虎子的小乞丐終於還是看了看小丫頭,緩緩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了。”
剛才,徐言自然聽到了,他們兩個偷偷商量的時候,還在擔心,徐言是不是壞人,剛才是不是誘餌之類的。可是,實在是當乞丐的日子太苦了,尤其是上一次小丫頭生病的時候,沒有藥物,真的是生死之間來來回回幾次,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下一次,誰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所以,他們儘管還不能信任徐言,卻已經打算拚一次命,賭一次命,若是死了,也算一了百了。
雖然聽到了,徐言也沒有多解釋,隻要到了徐氏,開始乾活了,自然一切都會明明白白。
徐言問道,“好,那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先說一下吧。”
第一個答應的孩子叫徐慶年,那個叫做虎子的名叫劉騰虎,而那個黑黑瘦瘦小小的小丫頭叫做劉玉鳳。這兩人還是兄妹的關係。
這次終於有所收獲了,徐言帶著三個孩子,慢慢地返回徐氏。路上,路過包子鋪的時候,小丫頭忍不住放慢了腳步,抓著哥哥的手,忍不住咽著口水,隻是不敢說話。
劉騰虎本來打算開口求徐言的,沒想到他正在糾結如何開口的時候,徐言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異樣,於是說道,“跟我來。”說著,便走向了包子鋪,喊了一聲,“小二,來三籠包子。多少錢?”
接過包子,分給三個孩子,徐言付款離開。留下眾人奇怪地看著。
“這家夥誰啊,還有閒錢給乞丐買包子。”
“誰知道,哪個有錢公子哥唄,吃飽了撐的。”
“那可不,這年頭,人都快吃不上飯了,還管個乞丐。”
“他你都不認識,徐氏,知道吧,小徐掌櫃。”
“他呀,那是有錢。土財主。”
“心黑著呢,專巴結有錢人。”
“胡說八道,徐掌櫃賣東西可公道,隻坑有錢人。”
……
顯然,徐言也是個毀譽參半的主。大部分人都是這種情況,哪兒那麼容易讓每個人都滿意。
不過,徐言對此毫不關心,一切留給時間吧。
三個小乞丐吃的滿嘴流油,徐言也不多數,隻是放慢了腳本,讓他們好好吃完。
三人一頓狼吞虎咽,吃得直打嗝,可惜徐言手裡也沒水,隻能不停說幾句,“慢點,慢點,沒人跟你們搶,彆噎著。”
然而,餓極了吃東西,實在是本能動作,又是小孩子,哪裡管得住自己的動作。三人一頓猛吃,總算是塞下去了。
好一會兒,終於到了徐氏。徐言還是考慮到他們現在的形象可能影響,所以,從旁邊直接到了後院,沒有從大廳經過。
徐言又喊來了一個夥計,帶著他們先完成一些基本的清洗工作,至少得像個正常的孩子樣子。
將孩子們安頓好之後,徐言便往大廳去了。現在徐氏店裡情況有些分裂,有些人比較認可白玉梅,有些人比較認可徐言。隻要一段時間徐言不親自露頭,許多人就會問,小徐掌櫃哪兒去了之類的。
忙活了半天,徐言又把他們兩個介紹給了自己的兩個徒弟,讓他們介紹一下玉錢宗的情況,然後再考慮一下,是要做個普通夥計,還是想加入玉錢宗。
徐言也想明白了,現在沒人的情況下,沒必要太多要求,先收徒弟,然後門規定製好,至少先當做外門弟子培養著,哪個表現出天賦了,再重點培養。而且,就算沒有特彆好的天賦,總歸是能幫助自己做一些事情,就是好的。
三人跟著兩個徒弟,忙活了半天,似乎對製作藥液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是最後兩個徒弟一說入了玉錢宗,工錢更多,立刻,他們就來了興趣。
終於到了傍晚,徐言再次帶著所有夥計們來了一次大聚餐。理由自然是最近情況不錯,生意也恢複了,又多了三個新人,也算是喜迎新人。
依然是味極,現在的味極飯店的掌櫃看見徐言,那便是樂的合不攏嘴。這麼一個總是帶人來消費,從不賒賬的主顧,到了哪兒都會是最優質的客戶吧。徐言自己都覺得自己羨慕味極飯店的掌櫃了。
然而,徐言沒想到居然又在這裡遇到了老熟人——樂恒的樂掌櫃。徐言測試已經對他沒太多感覺了,反正自己的擴張計劃已經從另一邊得到了滿足,甚至還一次性得到了兩件鋪子。當然,這兩件鋪子暫時還用不上,徐言掏了一萬兩銀子,這會兒手頭也緊的很,隻能先把那邊放一放,暫時先把那邊當做員工的宿舍好了。另外,空閒的那間位置非常好的鋪子也出手了,用來跟彆人交換了。所以,徐言也沒得籌碼了,就算現在樂掌櫃那邊願意交換了,徐言這兒也沒東西了。
樂掌櫃看見徐言之後,臉色變了幾次,嘴裡忽然說了一句,“卑鄙小人”。然後,便是一拂袖,轉身離去。
徐言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最近也沒怎麼跟他鬥了,自己這邊事情都忙不過來,甚至連藥物區,情況也穩定下來了,當然還是常規的折扣,不過,兩邊現在客戶也穩定了,大家算是互相奈何不了對方,這算什麼情況。更何況,對方之前還攀上了偵緝司的大腿,算起來,其實是他們最後也占了便宜,這還要出來叫嚷,沒天理了。
徐言本來好好的心情被對方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打亂了,臉色也是變了一下,隻是當著這麼多夥計的麵,也不好表現得太沉不住氣,隻能同樣哼了一聲,“莫名其妙,神經病。”然後,便帶著夥計們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