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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徐曉曉說得這麼嚴重,徐言非常緊張,顧不得吃飯了,使勁催促著徐曉曉。然而徐曉曉仿佛來了惡作劇心思,徐言越是催促,她反而使勁兒說這邊哪道菜特彆好吃,特彆有特色,彆的地方都吃不到那味兒,就是不回答徐言的問題。
徐言沒辦法,隻能壓著性子,時不時吃點東西,然後又問幾句,然而徐曉曉卻假做不知,隻是有時候不理徐言,有時候又說哪個菜味道正,哪個味道不太夠之類的。
眼看著徐言都有些急躁得快要發火了,徐曉曉這才擦了擦嘴,笑著說道,“好了,彆著急,這件事挺複雜的,不過,有些東西倒沒什麼必要多說,我先挑重點跟你說吧。”
徐言立刻放下了筷子,狂點頭,‘好好,你說吧。’
徐曉曉說道,“你呀,這叫關心則亂,如果心態這麼著急的話,說不定反而容易出問題。我把事情詳細說給你,你先冷靜一下,保持思維冷靜,彆聽錯話。”
徐言深吸一口氣,“好,你說吧。”
徐曉曉看著徐言似乎真的不再浮躁了,便說道,“白玉梅這次事情的表麵情況,你應該已經了解了。”
徐言點頭,“是的,這次因為她的牢獄之災,城衛和監獄那邊已經跟我說了她的情況。”
徐曉曉確認了情況之後,便接著說,“嗯,我想你應該也是知道了,我就說點你可能沒注意到的情況。當然,也可能你有猜測有想法,但是沒有辦法確認。”
徐言心想,莫非是自己和邢叔叔所想的那樣嗎?不過,他還是做出認真聽的樣子,並沒有插嘴。
徐曉曉接著說,“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白老頭喝酒打架這件事,很大可能隻是意外。甚至他打傷了,沒錢隻能賠女兒的時候,孫家剛開始是不想要的,後來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改了主意,那時候可能就是知道了你這裡的情況。覺得能從你這裡要到錢,可是沒想到白玉梅殺了人。但是這時候,孫家依然是想先找你要錢,後來有人說白玉梅在你這裡非常重要,他們也隻是進一步想獅子大開口,多要點錢。然後,就是你和邢先生的關係被他們查出來,後麵則是展鴻英找到了孫家,不知道給了什麼承諾,兩邊聯手,打算給邢先生挖一個坑。因為聽說趙武尚去海邊調查海蛙的情況,卻被不明生物襲擊,受傷非常嚴重,甚至可能會危及生命。”
“趙武尚!”徐言驚呼。趙武尚此人正是青山城校尉,正是邢叔叔和展鴻英的頂頭上司,現在他受傷甚至可能影響生命的情況下,展鴻英忽然針對邢叔叔,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釋,兩人本來就是對頭,互相給對方上眼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特殊情況,又有了機會,展鴻英做出這種操作,也是非常正常。
徐曉曉接著說道,“展鴻英這裡,可能你們都已經有猜測了,但是,你應該不知道,展鴻英巴結上了一個純陽宗的弟子,最近的煉器大會,你應該知道吧。”
徐言點頭,“當然,我本來就打算去觀摩比賽的,可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沒空去了。”
徐曉曉壓低了聲音,“展鴻英的妹妹被那個弟子看中了,所以展鴻英才忽然變得膽子大了。”
徐言也確實驚住了,確實如此。本來這種特殊情況下,隻是有白玉梅這張牌,展鴻英不一定願意出手,這張牌的威力本身太小,急於出手,反而可能效果隻會是打草驚蛇,讓邢叔叔提前有預警。但是如果加上了純陽宗的助力,那展鴻英確實可能覺得這個機會就難得了。
徐曉曉沒有再說話,讓徐言先消化一下這個消息。
徐言愣了片刻,猛然醒悟回來,“對不起,我現在就要走了,這件事必須要告訴邢叔叔。”
徐曉曉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覺得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不算什麼太機密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他邢大統領沒道理還不知道。”
徐言果然站住,徐曉曉說的有道理,以邢叔叔的身份以及這次事情對他的影響,他沒道理不會不調查這個事情。不過,徐言轉念一想,此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說一次也是有備無患,反正也沒什麼害處。
徐言正要再次行動的時候,徐曉曉卻又叫了他一聲,“且慢,你覺得我就隻會說這點事情嗎?”
徐言愣住,看向徐曉曉,疑惑地說道,“莫非?”
徐曉曉笑著說道,“怎麼,幫你找到這些線索,連一個姐姐都不叫?虧咱們還是同姓自家人呢。”當然,這話也就是玩笑話,他們兩個也隻是同姓關係而已,並無其他關係,隻能算是碰巧都姓徐,僅此而已。
徐言也沒經曆過這種陣仗,被她說的臉有些熱,但為了邢叔叔,當然也是為了自己的護身符,隻能低頭含糊地說了一聲,“姐姐。”
徐曉曉沒想到這個小徐掌櫃看起來平時各方麵都挺熟絡,偏偏玩笑話這上麵居然這麼靦腆,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捂嘴笑了一下。
徐言有些羞赧,“這,這好笑嗎?”
徐曉曉連忙擺手,“彆誤會,我隻是在嘲笑你太稚嫩。”
徐言想掀桌子了,欺人太甚了。不僅笑,還要說出來。
見到徐言有些不禁逗,徐曉曉也收起了玩笑的模樣,回歸嚴肅表情,又開始說正事,“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一點小想法,我就這麼一說,聽不聽在你。”
徐言忍不住說道,“行行行,你快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徐曉曉看到徐言急切的表情,終於說了出來,“現在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展鴻英所設計。而目的也非常簡單,就是校尉的職務。他直到你不會舍得放棄白玉梅,而白玉梅留在監獄裡,隻要孫家不開口,她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甚至,一旦事情到了這一步,你想補救都來不及,你也絕沒有對抗青山城的實力。所以,如果不想讓白玉梅死,你能做的其實很好猜。而邢先生平日裡就與展鴻英不對付,但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展鴻英可能有陰謀,他也不願意讓無辜的人受牽連,更何況這人還是你所看重的人。所以,他很可能直接把白玉梅放掉,而這,正中展鴻英的下懷。”
徐言說道,“這我知道,這一點不難猜到。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是想說這個吧。”
徐曉曉擺手,“彆著急,聽我說完。接下來,我想展鴻英可能會派偵緝司來你這裡拿人,而你如果阻止,對方可能會順勢抓你,名正言順。我想,這是對方的下一步關鍵計劃。一個白玉梅,雖然可以讓邢先生出手,但如果涉及到關鍵事情,一個白玉梅,對於展鴻英來說,分量不夠。你,才是能讓邢先生妥協退讓的關鍵。”
徐言一聽,頓時覺得徐曉曉分析的有道理,這一步步算下來,順理成章,自己肯定無法坐視白玉梅再被抓走,而且,到了偵緝司,更加危險。那麼,如果自己阻止,自己也會搭進去。展鴻英這下等於是借了勢,自己這邊毫無辦法。
徐曉曉接著說道,“隻要抓住你,甚至以阻撓偵緝司執法的名義抓到你,恐怕邢先生就要大出血了。”
徐言心念急轉,這一下恐怕要危險了。可是,放棄白玉梅,他也做不到,該怎麼辦?
徐曉曉看到徐言的臉色,便知道了他的想法。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她一點點推斷出來的,包括徐言可能的反應,都在她的計算之中。等徐言稍稍接受了這些信息,她才補充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解決你的問題。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回報我。”
徐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啊?要是姐姐有辦法,讓我做什麼都行。”
徐曉曉卻微笑道,“不必如此,我隻是想要你儘快幫我把海蛙的特效藥做出來。當然,約定好的錢,我一文不少。”
徐言剛想要說自己應該分文不收才對,如此的恩情,自己怎麼能還收她的錢。然而,徐曉曉一抬手,阻止了徐言想說的話,然後繼續說道,“放心,這次的交易咱們早就說好了,所以,我才說,一文不少。我也是掌櫃的,一諾千金也是我的原則,這一點不可變。不過,後麵我還有彆的要求”
徐言點頭,“好,請講,我一定做到。”
徐曉曉笑道,“好,以後如果有其他的情況,你再替我做兩個東西,或許是藥物配方,也可能是彆的。現在你的店鋪早就出名了,彆說白沙鎮,就是周圍的幾個鎮都知道你這裡了。當然,這兩個東西,我要的是獨家配方,你自己也不能做,更不能再給彆人。兩個配方,一個算是救你,一個算是救白玉梅。”
徐言立刻答應,“好,沒問題。”
徐曉曉這才說道,“劉嬋你知道嗎?”
“劉嬋?宗傑大師的徒弟?我當然知道了。”徐言立刻回答,劉嬋這個名字他自然是熟悉,畢竟也拿了人不少東西呢,這小丫頭也是個狗大戶,徐言可吃的飽飽的。
徐曉曉說道,“不錯,正是她,聽說她和你關係還可以。關鍵是,我聽她說起過白玉梅,所以,她應該不知道怎麼認識白玉梅了,而且,對她的觀感還不錯。”
徐言“哦”了一聲,但還是不知道劉嬋能幫上什麼忙。
徐曉曉繼續分析,“劉嬋這小丫頭我雖然接觸不多,但對她還是有所了解。雖然有時候有些淘氣,但總的來說心善單純,被師父保護得很好,而且對朋友很仗義。從我所知,你和她雖然或許還不夠朋友那麼好,但關係還不錯。”
徐言若有所思,“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是這樣的人。可是,這件事她能幫上什麼忙?她師父也隻是負責煉製丹藥,不能插手地方的具體事務啊。”
徐曉曉笑道,“你呀,就是這方麵太稚嫩了。天宇法理上說,確實是如此。可是,難道城主真的要因為一個普通人的事情,跟中州來的八品大師鬨得不愉快嗎?白玉梅這件事本來就有些說不清楚,隻要劉嬋肯幫忙,難道孫家還敢繼續咬人?就算他們吃錯了藥,真的繼續嘴硬,隻要劉嬋護著白玉梅,偵緝司的那些小吏們難道就為了一個孫家,去得罪中州大師的徒弟?退一萬步,就算他們敢,他們有那個本事嗎?一群小吏,還想拿下大師的徒弟?大師的臉往哪兒擱?”
徐言聽得激動不已,確實如此,是自己目光太局限了,忘了這件事了。隻要劉嬋肯出手至少能保住白玉梅不被帶走,隻要不被偵緝司帶走,再加上宗傑大師的名頭,孫家肯鬆口,自己這邊至少道理上就不虧了,展鴻英也就沒辦法了。
徐曉曉又補充道,“當然,最好讓劉嬋和白玉梅見一麵,然後說說白玉梅的情況。劉嬋聽了,肯定會同情,自然絕不會放任偵緝司和孫家來傷害到白玉梅。”
徐言點頭,“對對對,我明白了。對了姐姐,還有什麼彆的要注意的嗎?”
徐曉曉見這家夥一聽能解決白玉梅的問題,立刻嘴巴像是抹了蜜,姐姐不要錢一樣亂說,反倒嫌棄一般地“去!”了一聲,最後說道,“行了,說了這麼多,你自己也回去多想想,難道從頭到尾全是我在替你想辦法嗎?你自己的腦子也得用一用。還有,現在這麼晚了,找邢先生可以,可彆傻乎乎地找劉嬋去,太晚了,不合適。”
徐言心想,我就是想找她,也得能找到才行。不過他倒是嘴上沒有說,反而說了一聲,“是,我現在就出發,趕緊找邢叔叔商量一下。”說完,徐言告辭一聲,便飛奔向著青山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