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絲毫不上當,隻是一筷子一筷子地夾著菜。
納蘭清忽然說道,“小二,來兩雙筷子。”
徐言趕緊說道,“我可不請你們吃啊?咱們關係沒那麼近,我也不想惹是生非。”
納蘭芷柳眉倒豎,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是找事的嗎?”
徐言毫不緊張,“姑娘不必動怒,我們都是來吃飯的而已。討人厭的蒼蠅已經被趕走了,不知道兩位姑娘還打算做什麼?”
納蘭清說道,“沒什麼,就是餓了,找點東西吃。”
徐言當然知道她在胡說,他大概能想到的就是這兩人與馬玉寧可能有關係,今天也算是幫了自己。但具體她們來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一時間也無法想明白,可能是好奇自己與馬玉寧的關係?對方既然不肯說,但想來不會是壞事,便也放下心,安心享受自己的飯菜。
徐言不再與她們談論這件事,隻是自顧自享受自己的飯菜,但也故意不理她們兩個。她們兩個搶著夾菜,徐言也不阻止。
她們三人一塊吃飯,成了個奇怪的樣子。兩女吃喝笑鬨,言笑晏晏,另一邊的徐言則自己吃飯。可這三人又是同桌,吃的一個盤子裡的飯菜,卻如同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交談。
徐言雖然在吃飯,臉上也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但實際上,他也在注意著對麵兩人的情況。納蘭姐妹也同樣如此,兩人都在一邊吃飯,一邊暗中觀察著徐言一舉一動。一頓飯,氣氛微妙,卻因為都在暗中觀察,反而也沒有什麼特彆情況。
徐言結賬走人,走之前還說了一句,“兩位姑娘,我家雜貨鋪在那邊,若有需要,不妨來看看,或有滿意之物。”
納蘭姐妹沒有想到徐言居然最後來這麼一句,隻能是本能地點了點頭,目送著他的離去。
……
“哥哥!”陳蘭飛奔著衝向了回家的徐言。
徐言高興地一把將陳蘭抱起舉高高,“小蘭,在家玩的開心嗎?”
陳蘭癟著嘴,“不開心,哥哥不在家。”
徐言笑著看到白玉梅也迎出門,親昵地對陳蘭說道,“是嗎?那不是玉梅姐姐嗎?小蘭不喜歡和玉梅姐姐一起啊?”
陳蘭抱著徐言,不舍得撒手,“喜歡,但是,蘭蘭也喜歡哥哥。”
白玉梅笑靨如花,“掌櫃的,回來了,吃飯了嗎?”
徐言點頭,“吃過了,對了,今天有什麼事情沒有?”
白玉梅說道,“一切安好,不過,今天有人來詢問有沒有劍。”
“箭?”徐言一時沒聽明白,“咱們不是精品和普通的都有嗎。賣給他不就是了。”
白玉梅解釋道,“不是箭矢,是劍,禮劍。那人來問,咱們有沒有禮劍。”
“禮劍?”徐言終於明白了,“哦,禮劍。”
徐言沒有再說話,不過他已經想明白了,很可能是秦海的人來買的,這件事得想想怎麼處理。
……
雖然忙碌了一天,感覺有些疲累,徐言卻依然在晚上如常修煉。一方麵當然是來自馬玉寧的威脅,但同時也是徐言自己感覺到了修煉的好處,不需要彆人催著,自己也願意。
這一套動作,徐言已經練習了很多遍了,現在越來越熟練了,動作自然也越來越流暢了。
陳蘭坐在旁邊,雖然看不懂徐言的動作,但小小的臉蛋上卻滿是興奮,兩隻小拳頭緊緊攥著,嘴裡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她在興奮什麼。
白玉梅也是微笑著看著徐言,不知道她什麼想法。
徐言繼續練習著,身體一側歪,然後借著回彈的勢頭,一拳衝出,力道比常規下的拳頭重了三分。
這一拳衝出之後,徐言卻停下了動作。剛才這一拳衝出之後,徐言似乎抓住了一絲靈感,卻又轉瞬間消散,讓徐言心裡十分彆扭。
閉目思忖,徐言想要找回那點靈感,如果找到了,他就能讓這一招有一個新的變化,讓這一招變得更完美,超越它原本的威力。
……
千金樓中,秦海和秦江兄弟對麵而坐,兩人麵色都不好看。
秦江:“哥,今天這兩個女人太可恨了。”
秦海:“媽的,這兩個瘋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今天突然跟我們作對起來。”
兩人都忽略了他們先吼出來,才讓納蘭姐妹抓住了把柄。這技不如人,還要大放厥詞,挨罵都算輕的了。
秦海:“小江,明天中午,對付姓徐的,有把握嗎?”
秦江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他?哼!”無需贅言,秦江根本沒想過輸的問題,一個新手菜雞,境界不如他,師傅傳承不如他,想贏?憑什麼!
秦海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子,“小江,打贏了他,我們怎麼收拾他?”
“怎麼收拾?”秦江也有些糾結,“邢先生雖然平時看著人和善,可你彆忘了他生氣時候多可怕。”
秦海所知道的上一次邢先生發火就是因為有人看上了徐言的店鋪,想要巧取豪奪,本來覺得徐言父母已死,邢先生不至於為了一個死人與自己翻臉。結果,直接被邢先生當街吊起來抽了個半死,在家躺了一個多月,後麵傷好了,直接就搬家走了。
想到此處,秦海猶猶豫豫地說道,“這,咱們又不是真的和姓徐的拚死,就是教訓他一下,讓他把我的劍還回來,邢先生……”說著秦海語氣越來越弱,顯然,他哪兒敢胡亂猜測邢先生的想法。
秦江雖然也不敢惹邢先生,但他更冷靜一些,猶豫之間說道,“我記得以前徐言也跟人打過架,就是普通的鬨矛盾,邢先生知道了,什麼也沒說,就是去看了看徐言的傷勢,卻沒有難為那人。看來邢先生也隻是覺得徐言有生命威脅的時候才會出手。畢竟,他與徐言那小子其實不算有什麼交情,隻是跟他爹關係好而已,這麼多年,肯照顧一下也算對得起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