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芬想起周娟都已經去當了一年多的知青,“現在周娟還和你聯係嗎?”
“有。”自從周娟去大西北當知青後,就會給她寫信。
雖然頻率不高,兩三個月一封信,可是在周麗娜的眼裡,也是覺得挺驚訝。
沒有鬨翻前,她們是好姐妹,是好朋友,周娟給她寫信,也是很正常的行為。
可誰不知道周娟之所以去當知青,或者說去西北當知青,有周麗娜的手筆在。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和她翻臉,寫信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可結果是周娟還在不停的給她寫信,張世芬真的不能理解,“和你說她在那邊多辛苦,乾嘛?”
“好讓你有機會笑話她?”不然寫信抱怨乾嘛。
這個麼,周麗娜一開始也是不能理解一二,她們關係這麼惡劣,還非要把不好的一麵,不堪的一麵說給她知道。
周麗娜也是想了許久,“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這樣。”
“我就是覺得她應該是想要發泄一二,在大西北那邊,她能和誰吐槽。”
“鄭偉建那個大少爺,都不會幫她乾活,農活要做,不然沒有工分。”
“回到家裡,要承包一切家務,還要出去撿柴火,還要去挑水。”
周麗娜真的不懂,為何明知道鄭偉建是這樣的人,非要嫁給他。
真的不值得,真的感覺不是結婚,而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祖宗伺候。
“她也許是想讓我知道,她在大西北過的不好,讓我消消氣。”周麗娜覺得這應該也是目的之一。
“那你消氣了嗎?”周軒小聲問道。
是否消氣啊,周麗娜長長的吐口氣,需要消氣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身為任務者,沒有權利為原主做出任何決定。
“這個不是消氣不消氣的問題。”
“我是幸運的發現他們的貓膩,如果我沒有發現,我傻傻的去報名當知青。”
“我應該也是去大西北當知青,萬一遇到環境不好的村子,我在那邊遇人不淑,咋辦?”
“我一輩子就全部毀在那邊,難道我就應該?”
“如果他們不算計我,那麼他們晚些報名,他們應該是去東北。”
“當然也有可能去西南,也許去那邊的日子也不好過。”
人生在世,沒有一切都是順利的,就看每個人是如何想。
“當然鄭偉建那個傻子,應該也不會跟著去當知青,他家裡應該會幫他去找一份工作。”
前世鄭家不就幫鄭偉建找到一份工作,雖然不是很好,可起碼也是有份工作,比去大西北當知青好。
“所以沒有所謂的消氣,還不如說是報應。”當然是在她算計下,周娟他們才有的報應。
“不過,鄭家也是夠可以的,明知道鄭偉建在那邊過的不好,明知道周娟流產兩次。”
對於周娟會有身孕,周麗娜是真的不奇怪,他們夫妻又不是不能生,所以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沒有想到,懷孕兩次都沒有保住孩子,全部流產,對周娟身體一定有很大的影響。
換成一般人,知道兒子兒媳婦在外地過的這麼不好,肯定會各種想辦法,要把寶貝兒子他們調回來。
可結果是鄭偉建的父親沒有任何要讓兒子接班的跡象,至於出去打聽是否有工作可以轉讓,都已經是不打聽。
周麗娜真的覺得這對夫妻的操作,真的是弄不懂,給人感覺就是既然兒子不聽話,那就狠狠的讓他吃苦頭的架勢。
“流產多了對身體不好。”流產對女性身體造成的傷害更大。
“特彆是西北那邊的環境。”身體一般的人都堅持不住,不要說流產後沒有得到好好修養的人,想也知道身體未必就好。
“明明知道身體不好,都不知道。。”張世芬本來想說點啥,想起周麗娜和周軒還在場。
“都不知道好好注意身體。”
“也許她以為,她流產了,應該會讓鄭偉建父母心疼,會想辦法讓他們回城。”
周麗娜不覺得一個精於算計的人,真的會這麼蠢。
第一次可以說沒有注意,沒有道理吃虧了一次,第二次竟然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周麗娜覺得這應該才是周娟想要得到的結果,結果是不管她如何算計,鄭家那頭就是沒有任何行動。
饒是張世芬剛才稍微感歎了一二,可對周娟也就是稍微可憐一二。
隻要想起周娟曾經對周麗娜的所作所為,真的就沒有辦法同情的起來。
冷哼了聲,“她也不想想,流產次數多了,她身體還能好?”
“本來流產對身體影響很大,如果好好養著,還能養回一二。”
“她都沒有好好休息,沒有補充營養,還要去地裡乾活。”
張世芬隻想說,“這種人不是自己找死,還能是啥?”
“她不是一個會算計的人嗎,她難道就不想想,她一直流產,身體垮了,不能生了。”
“鄭偉建家又是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他父母知道她不能生了,會如何選?”
“她走之前和周大海一家鬨的是各種不歡而散,結婚的事,也就是寫封信通知一二。”
張世芬打聽過,周大海一家應該是收到信了,不過沒有任何表示,隻當不知道這事。
擺明了就是不管這事,如果能夠給足好處,周大海一家那是絕對會成為最可靠,最值得依賴的靠山。
可如果沒有給足足夠的好處,指望他們會出手,真的就是在做夢,想都不要想了。
“鄭偉建那小子是個疼惜媳婦的人嗎?”張世芬知道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你,哪怕他再是笨手笨腳,起碼也能幫襯一二。
“不會乾活,難道就不能撿柴火?”
“難道就不能挑水?這不是男人做的事嗎?”
“到家後一句累了,然後就等著吃現成飯,然後還各種嘰嘰歪歪,各種挑剔沒有做好的地方。”
張世芬真的是很生氣,“真的是慣著他的。”
“等以後周娟不能有身孕,不要指望鄭偉建那小子會記得她的付出。”
“也許在父母的挑撥下,他覺得必須要有個孩子,就以她沒有身孕這事,提出離婚。”
“到時候,她不想離婚都難。”整個機械廠,誰不知道老鄭家就這麼一個獨苗,等他結婚後,一定也會要求對方生兒子。
結果娶了這麼一個媳婦,他們二老一定會鬨,還要指望家裡能讓他過上好日子的鄭偉建,會聽誰的話,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