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謙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狗東西,明日早朝再收拾你。
宋婉儀心裡憋著笑,“多謝朱大人成全,本官忙著,就不招待朱大人了。”
刑部尚書朱啟明趕緊用袖袍遮住腦袋,“宋大人忙吧,本官留幾個官兵在樓下,這永定河上鬨刺客,也好保護宋大人的安全。”
說完,他遮著腦袋匆匆下去了,連衣擺都騰不出手來提,下樓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衣擺給絆倒。
宋婉儀這才低頭看向黑著臉的沈懷謙,在他耳邊低喃道,“怎麼,我親你,你不高興?”
沈懷謙喉結上下滾動,“高興。”
“那你求我,我就繼續親你。”
宋婉儀說著,用嘴唇輕輕觸碰他的耳垂。
她今日想看看這帝王在身下乞歡,是個什麼樣子。
沈懷謙的眼眸染上了一絲迷離,他抬頭望著坐在他身上的女子,“姐姐求你”
“大聲點。”宋婉儀故意在他身上磨了一下,滿意的感受到他劇烈的反應。
沈懷謙極力壓下想要將她推倒的欲望,“求你”
宋婉儀這才滿意,重新低下頭,覆上了他的唇。
沈懷謙剛伸出手想要撫摸她,就被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手。
“不準動!”
她皺著鼻子嚴厲地嗬斥道。
沈懷謙果然將手收了回去,老老實實不動了。
罷了罷了,全依她吧。
他們二人在樓上打得火熱的時候,桑落率先發覺船尾有動靜,便趕緊帶著燕九前去查看。
果然在船尾看到了地上一灘濕漉漉的水漬。
“刺客在船上,你們帶人在一樓搜查!”桑落板著臉指揮朱啟明留下來的官兵。
自己則是帶著燕九往樓上跑了。
他們倆剛剛跑上樓梯,就被宋婉儀嗬斥住了,“站住。”
“宋大人,刺客來咱們船上了,屬下過來護衛您與陛下安全。”桑落停在樓梯上,沉聲回稟道。
宋婉儀心中暗罵一聲這不長眼的刺客,好好的怎麼往她船上跑。
“就站那兒保護就成。”宋婉儀絲毫不退讓,伸出手來捂住了沈懷謙的嘴,不讓他出聲。
桑落還想說什麼,被後麵的燕九給直接捂住了嘴。
“不方便呢!”燕九小聲說道,看向桑落的眼神有些嫌棄。
她都比桑哥會察言觀色,這暗衛營的傳奇人物應當是她才對。
“在這裡,抓刺客!”一樓這個時候突然鬨了起來。
桑落跟燕九對視一眼,燕九連忙推了桑落一把,“你下去支援,我在這兒聽保護。”
桑落不疑有他,拿著佩劍“噔噔噔”下去了。
樓下鬨得越厲害,樓上的人兒就更加興奮,絞著他不說,還要拿手捂著他的嘴不準他發出任何聲音。
在這樣的束縛之下,沈懷謙感覺自己的五感反而更加敏感了。
官兵在發現刺客的蹤跡之後,立刻有人發出了信號彈。
朱啟明看到信號彈之後,連忙召集人手匆匆趕了過來,跟在後麵的還有楚知桁。
隻因朱啟明一句,“壞了,那是宋大人的船。”
朱啟明跟楚知桁趕到的時候,桑落已經將渾身濕透的鈴蘭給壓住了。
此時鈴蘭身上的白紗衣因為浸透了水已經半透明了,緊緊地貼在身上。
因為剛剛劇烈的打鬥,此刻她跪在地上,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呼吸也十分急促。
楚知桁見到她的模樣,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將外袍脫了下來,丟在了她身上。
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讓彆人看到她頂著這張臉這副模樣。
“宋大人呢?”朱啟明環顧一圈,沒有看到宋婉儀的蹤影,有些焦急。
“回大人,宋大人在二樓,未曾下來過。”一個留在船上的官差立刻上前回稟。
“我上去看看。”楚知桁抬步就要往上走。
但很快被朱啟明眼疾手快地給攔住了,“誒宋大人估計此時不方便見客。”
他想起了剛剛在二樓見到的那一幕,有些支支吾吾。
“為何不方便?”楚知桁轉頭看向朱啟明,眼裡全是探詢。
“呃這個嗯”朱啟明在心中組織了半天言語,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剛看見的事情他必須要忘記,否則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他撞破了宋大人給皇上戴綠帽子的事情。
他有十個腦袋那也是不夠砍的啊。
“宋大人受傷了嗎?”楚知桁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中染上了一絲焦急。
“這倒沒有,小楚大人還是彆問了。”朱啟明尷尬的轉過頭,還是先審審這個刺客吧。
楚知桁默然,他抬眼看了一眼樓上,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朱大人,這刺客恐怕不止一人,如今隻抓到了一個,宋大人一人在樓上,恐怕安危堪憂啊。”
朱啟明聽了楚知桁的話,瞬間不淡定了。
宋婉儀一介女流,若是第二個刺客潛伏在樓上,那可真是凶多吉少。
自古以來,麵首哪兒有頂用的啊?
若是宋大人在這兒出了事,他照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那請小楚大人跟本官走一趟吧。”朱啟明不敢去看楚知桁的眼睛。
拖個墊背的,這楚知桁是朝中新貴,又是楚相的兒子,皇上就算再生氣,那也得看在那畝產12石的水稻上饒他二人一命不是?
“你在這兒等著,我下去應付。”宋婉儀一臉饜足地撫了一下沈懷謙的臉。
既然將他吃飽喝足了,那也得為他留住帝王的威嚴不是?
宋婉儀整理好衣袍,微紅著一張小臉走到了樓梯口,正好遇上了要上樓的楚知桁跟朱啟明。
“小楚大人怎麼也在這裡?”宋婉儀揚眉,“走吧,一同去看看刺客。”
楚知桁仔細地打量了宋婉儀一眼,目光又看了一眼他身後。
什麼也沒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被留在二樓的沈懷謙靠著椅背,輕輕哼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端起了酒盞一飲而儘。
今兒也是人生頭一遭,被一個小女子吃乾抹淨,還提起褲子抹抹嘴便走了。
真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