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代言人不要圈內的明星,要一個從未出道的素人。”
剛聽到這,徐陽看著寧菲菲眼眸一亮。
從未出道過的素人,眼前不就有現成的嗎?
他剛想開口,霍明凱的聲音接著傳來:“要求素人這點並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品牌方要求素人必須是純正的東方人,還長得像混血兒,五官深邃,濃眉大眼,最重要的是要有倔強的氣質,因為這個香代兒彩妝的主題是生命力。”
聽完,徐陽心底最後一絲希冀沒了。
光是長得像混血兒的要求,菲菲就達不到。
就連楊睿也咂舌:“這要求也太苛刻了。”
首先純正的東方人就很難長得像混血兒,其次像混血兒的人五官精致,如同洋娃娃,這類長相體現出來的氣質或可愛,或搞怪,但不論哪種,都跟倔強扯不上關係。
“可不是?”
霍明凱認同的點頭,拿出這份代言的合同:“而香代兒給出的代言費高達八千萬!我作為中間商,光是抽成都能抽取三千萬的費用!而且我跟香代兒交涉之後,他們寧願提高代言費,也不願意降低要求,所以我才被這件事搞得焦頭爛額。”
接近一個億的代言費,確實是天價了!
他歎一口氣,又道:“你們身邊若是有符合要求的人,麻煩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說著,他掏出手機,跟寧菲菲和楊睿加了好友。
在座的女性隻有寧菲菲,她也對彩妝感興趣,很快,她就跟霍明凱聊了起來。
而徐陽安靜的坐在一旁,飛快的在腦海裡檢索著。
剛才提及混血兒,氣質倔強這一方麵的時候,他腦海裡匆匆閃過一張臉,轉瞬即逝,甚至他都來不及捕捉。
他心底納悶,奇了怪,難道自己還見過這樣一個人嗎?
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徐陽甩甩腦袋,乾脆也不想了。
這頓飯,一吃就是兩個小時。
送彆霍明凱之後,徐陽三人還在君臨華庭樓下吹了會兒風。
“明天,你就去凱哥那兒報道了。”
楊睿點頭,看著徐陽的眼裡充滿了感激:“多虧老板給了我這次機會,我一定跟著霍導好好學習的。”
徐陽笑笑安慰道:“去了之後彆有壓力,相信你自己,我等著你成為楊導的一天。”
這才哪兒到哪兒,還沒開始就喊上楊導了?
楊睿哭笑不得,鄭重的點頭之後:“那我就先回去了。”
頓時,樓下隻剩下徐陽和寧菲菲兩人。
雖然是夏天,可江海市臨江,又是入海口,夜裡風大,吹得寧菲菲的裙擺蝴蝶一樣起舞,此刻她正伸出手,手忙腳亂的攏起自己的裙擺,結果裙擺剛安分,盤在腦後的青絲又被吹得淩亂。
徐陽哭笑不得,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寧菲菲肩上。
西裝的下擺有些分量,正好壓著裙子,不會讓風吹亂。
夜燈下,兩人般配得似一對佳偶天成的璧人。
而遠處的角落裡,忽然伸出一隻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寧菲菲把碎發彆到耳後,垂著眼眸柔聲道:“徐陽,謝謝你。”
“道什麼謝?”
徐陽聳了聳肩:“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對了,我送的紅酒,你爸收下了嗎?”
提及紅酒,寧菲菲眼底閃過一絲猶豫,笑道:“我爸挺喜歡,可實在太貴重了,他讓你以後彆送了。”
“好,我這兒還有一些首飾,是給你的,你帶回去試試。”
說著,徐陽從車裡拿出準備好的珠寶首飾,放進了法拉利的副駕駛坐上。
“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家了。”
他記得寧菲菲的爸爸是個傳統的父親,甚至給女兒設置門禁時間來著,要是菲菲回去太晚,恐怕會被責怪。
不過此時的徐陽還不知曉,寧菲菲早就從家裡搬了出來,自己一個人住。
目送紅色法拉利消失在視野儘頭。
徐陽抽出一根煙,剛點燃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
轉過身一看,他意外的嗤笑一聲。
隻見趙康抓著手機,站在徐陽身後道:“徐陽,剛才女人是寧菲菲吧?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高小軍的生日之後,徐陽不僅沒有給高芙蓉道歉,也沒有其他表示,這種反常讓趙康感到不安。
他一直嘗試著讓高芙蓉給徐陽打電話問個明白,卻不料徐陽連高芙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個徹底,根本聯係不上!
趙康心裡焦灼,卻又不得不為了創業四處奔走。
今天,他好不容易才從錢東的嘴裡打聽到某個大人物在君臨華庭留宿,想借此跟大人物攀上關係,卻不料連君臨華庭的門都進不去。
無奈,他隻得蹲在樓下守著。
這一守,大人物沒見著,先看見了徐陽!
徐陽不急不慢的吐出一個煙圈,在煙霧裡冷笑:“我跟她是什麼關係,需要跟你解釋?”
“那芙蓉呢?”趙康接著道:“你跟芙蓉談婚論嫁,扭頭又跟寧菲菲搞曖昧,你這樣做,對得起芙蓉嗎?”
芙蓉芙蓉,喊這麼親切?
生怕彆人瞧不出趙康跟高芙蓉有奸情似的。
而且明明是趙康跟高芙蓉有一腿在先,他們這對奸夫淫婦咋好意思來問自己?
徐陽不屑的乜了他一眼。
“你算什麼東西?來管我的事?”
“徐陽你——”
趙康被他一臉不屑的樣子氣得跳腳,卻也不知為什麼迅速冷靜下來:“那我問你,你剛才給寧菲菲送的東西是不是珠寶,那些珠寶不是賣給你女朋友的嗎?你的女朋友什麼時候從芙蓉變成了寧菲菲?你這麼做,想過芙蓉嗎?”
徐陽叼著煙,愣了愣,他去買珠寶的事,趙康為何會知道?
可,知道又怎樣?
“高小軍生日當天,我不是已經跟高芙蓉分手了嗎?怎麼,你三句不離高芙蓉,是喜歡她?”
“好啊,我同意了,你們可以在一起!”
趙康和高芙蓉一對狗男女,最好這輩子鎖死,誰也彆出來禍害其他人!
自己的心思被戳破,趙康頓時像被貓踩了尾巴的老鼠,急得汗毛豎立:“你少胡扯,我隻是為芙蓉打抱不平,你竟然能這樣懷疑我們?”
徐陽嗤笑一聲:“你看,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