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華庭的頂樓套間,氣氛逐漸熱鬨,遠在一方的臨海一號彆墅卻陰沉的嚇人。
“該死的徐陽,居然背著我跟彆的女人出入酒店!”
高芙蓉氣不過,把手裡的鵝絨枕頭狠狠砸在地上,她尖利的指甲劃破枕頭的絲綢料子,填充其間的鵝絨雪花一樣飛揚在空中。
沒了大型家具,彆墅的客廳本來顯得異常乾淨。
可她這麼一折騰,半個屋子都是飛揚的鵝絨,屋裡頓時亂七八糟了。
一旁的楊璐同仇敵愾:“我說啥來著,徐陽就是眼看著得到了你,就不珍惜了!”
“剛結完婚他就敢帶著野女人出入酒店,到時候領了證,他豈不是要當著你的麵,把女人領回家裡來?”
高芙蓉越想心裡越恨:“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說著,她就拿起準備好的保溫杯和水果刀。
徐陽這個死舔狗,才一天不見就敢移情彆戀?
要是讓她抓到,她一定要把沾了病人血的刀狠狠捅進徐陽身體,她看不上的狗也敢去舔彆人?
當她這個主人不存在了,死了麼?
楊璐卻把她攔住:“芙蓉,你先冷靜!”
可不能讓高芙蓉帶著血出去亂跑。
畢竟血是她要來的,如果隻劃傷徐陽還好,要是意外劃傷了彆人,她可是要擔責任的!
就在此時,她靈機一動:“等等,芙蓉你想,好端端的徐陽為什麼會去君臨華庭?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你們社團今天要在那裡聚會?”
聽到這話,高芙蓉頓住,怔怔的望著楊璐。
“什麼意思?”
楊璐眼珠子一轉,說道:“你說,徐陽會不會早就知道今天你們社團有聚會,以為你會出現,才故意帶上女人去酒店,就是為了讓你看見,方便讓你為了他,跟其他女人爭風吃醋?”
“可他萬萬沒想到,你今天根本沒去,而是讓趙康跟著去了!”
說著說著,楊璐自己都信了:“依我看,徐陽心裡還是在乎你的,你要是真的去了,不就上了他的當?”
高芙蓉聽完,立即恍然大悟,隨後勾起一絲冷笑。
“好啊,舔狗果然是舔狗,就是改不了他跪舔的死樣子,他以為這樣我就可以看上他?呸!”
她狠狠啐了一口,放下東西,在沙發上坐下。
“你說得也對,我若是真去了,就上了他的當。”
她就在這兒等著,就不信了,徐陽一整天都不回來!
見高芙蓉改變了主意,楊璐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都十二點了,徐陽應該也快回來了,咱們彆著急,再等等。”
高芙蓉點點頭,想了想,又道:“趕緊去彆墅區的入口等著,要是見了徐陽的車,立刻給我發消息,我也好把針管裡的血塗到刀上!”
徐陽這個狗東西,他敢找野女人,反而替她把鬨事的借口都找好了。
“好吧,那我先去門口盯著,你等我消息。”
說完,楊璐離開了屋子。
這一等,就等至下午三點。
屋裡的高芙蓉都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才傳來‘叮咚’一聲。
‘快快快,徐陽回來了,快做好準備!’
看清屏幕上的字,高芙蓉猛地打了個哆嗦,擰開保溫杯蓋,拿出針筒把血擠在刀刃上,再擰緊保溫杯藏進包裡。
這些動作,一氣嗬成!
她調整呼吸,很快,就聽見屋外傳來汽車的聲音。
“哢噠——”
彆墅的指紋鎖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徐陽一踏進屋裡,看見的就是滿地鵝絨,眉頭一皺。
站在鵝絨中間的高芙蓉卻渾然不覺,嚴厲地逼問:“徐陽,你老實交代,今天跟誰去酒店了?”
徐陽裝作沒看見她背在身後的手,自顧自的把外套搭在衣掛上。
“都說了是忙公事,你這麼擔心乾什麼?”
“誰擔心你了?”
高芙蓉冷哼一聲,高傲的抬著脖子:“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是讓我知曉你背著跟其他女人玩曖昧,你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可能原諒你!可你現在都敢光明正大的帶著女人去酒店,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說著,她走上前,一步步逼近徐陽。
徐陽嗤笑一聲:“我跟你也沒有領證,我與誰去酒店是我的自由,為什麼要跟你解釋,你是我的誰?”
高芙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徐陽瘋了不成?
竟然敢這樣跟她說話?難道徐陽就不怕她生氣?
一怒之下跟他分手?
她緊咬著牙關,麵露猙獰:“你耳朵聾了麼徐陽,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還希望我跟你領證,就立刻跪下,向我道歉!否則,我不僅不跟你領證,還要你好看!”
如此不要臉的人,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徐陽隻覺得可笑。
以往,他愛的卑微,任由高芙蓉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
而現在,高芙蓉還想繼續踐踏他的尊嚴?
絕無可能了!
“好啊,那我也最後說一次,你跪下來跟我道歉,不然你永遠也也彆想跟我領證!”
徐陽說著,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
“你說什麼?”
高芙蓉一臉錯愕,徐陽這個舔狗真的瘋了麼,他知道自己在亂說些什麼?
震驚之後,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她掏出藏在身後的刀,眼裡閃過瘋狂:“徐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高芙蓉話還沒說完,徐陽就臉色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
在女人麵前,男人有著天然的力量,徐陽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令她不得動彈。
高芙蓉嚇得尖叫一聲!
尋常人見了刀子,難道不是下意識後退嗎?
徐陽為什麼?
可未等她反應過來,手裡的刀就被徐陽奪了去,然後手背傳來一陣刺痛!
高芙蓉驚恐的瞪大了眼,隻見手背上劃開了一道傷口,殷紅的血珠子正從傷口處沁出來——
“啊,我的手!我的手!”
她劇烈的掙紮著,眼裡閃過慌張。
這刀子可是沾過艾滋病人的血,是專門用來劃傷徐陽的,現在為什麼會變成自己?現在怎麼辦?
高芙蓉抓著手腕,神情近乎癲狂。
徐陽厭惡的將她撇開,怒喝道:“少在我麵前發瘋,滾!”
惡心的女人,哪怕是她的血滴落在彆墅的地板上,他都覺得肮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