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拿上手機,心裡想著父親口裡的老朋友會是什麼樣的人,耳邊就傳來一聲刺耳的嘲笑。
“還真是舔狗徐陽!”
“舔狗徐陽來這兒乾什麼,也沒請他來?”
“蠢啊你,人家是奔著高芙蓉來的,可惜高芙蓉今天有事,來不了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狗改不了吃屎,何況徐陽還是個舔狗!”
“哈哈!”
人群裡傳來一聲爆笑,定睛一看,裡麵笑得最歡的人正是錢東,圍在錢東身旁的是一些不算陌生的麵孔。
徐陽環顧一圈,頓時明白過來,這應該是錢東的社團聚會。
錢東和高芙蓉同一個大學,是江海大學的鄰居,雖然錢東和高芙蓉不是同一屆,但是他們倆曾經在同一個社團活動,江海大學和附近幾個大學辦過聯誼晚會,就是在晚會上,徐陽認識了高芙蓉。
因為高芙蓉的緣故,社團的這些人都認識徐陽。
不過,他們認識徐陽卻不是因為徐陽是嘉星影視公子的身份,而是他‘舔狗’的行為太過臭名昭著。
聽著他們的嘲笑,徐陽並不生氣,他的目光落在錢東身旁的人臉上,心道:這不是趙康嗎?趙康什麼時候跟錢東混在一起了?
對上徐陽的視線,錢東馬上斂起笑容,帶著人走上前去。
“徐陽,還沒來得及祝你新婚快樂,不過我聽說你結婚的時候,新娘子高芙蓉晚了一個半小時才出現,這件事是真的嗎?”
錢東說完,趙康就不留痕跡的勾起一抹譏笑。
新婚當天,新娘子何止是晚了一個半小時到場,新婚夜,新娘子還是在他床上度過的!
徐陽啊徐陽,這頂綠帽子你就好好戴上吧!
殊不知,徐陽將他的竊笑儘收眼底,然後勾唇一笑:“你沒說錯,這件事是真的,所以婚禮取消了。”
錢東和身後的人的嘲笑僵在臉上,變成錯愕。
有些人不信,畢竟當年徐陽對高芙蓉有多舔,他們都有目共睹。
“得了吧,徐陽,你可彆死要麵子活受罪,這話要是讓高芙蓉聽到,小心她跑了不認你。”
“就是,徐陽,你之前不是巴不得把高芙蓉娶回家嗎?”
眾目睽睽之下,徐陽佯裝震驚:“你們不知道?我沒跟高芙蓉領證嗎?”
這會兒,莫說其他人,就是錢東都驚訝了。
“這怎麼可能,你沒跟高芙蓉領證?”
“對,沒領證。”
徐陽饒有興味的看著趙康,對著錢東說道:“但這不是你們的社團聚會嗎?什麼時候來了位新人,錢東,你怎麼也不跟我介紹介紹?”
驚訝歸驚訝,所有人都不信徐陽的話。
他們看著徐陽這一身得體的西裝,頓時想起大學時徐陽追求高芙蓉的手段,立刻想到,徐陽今天出現在君臨華庭,一定是奔著高芙蓉來的,而且說不定,是徐陽結婚的時候惹了高芙蓉不高興,這會兒巴巴來找高芙蓉道歉來了。
再加上徐陽忽然問起趙康的事,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在轉移話題。
轉移話題就轉移話題吧,他們大發慈悲,維護一下舔狗的自尊心好了。
這麼想著,錢東挺起了腰杆,拍拍身旁趙康的肩,介紹道:
“那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趙康,海外常春藤名校畢業的經濟學學生,也是他推薦的我投廣大能源。”
“對了徐陽,你還在勸你爸投鴻運能源?你聽我一句,趁著還沒收盤,趕緊把手頭上能拋的股份都拋了吧,彆到時候收盤了輸的隻剩下底褲,你爸辛辛苦苦賺的錢,可不是讓你用來敗的。”
從小到大,錢東最厭惡的就是徐陽,因為其他人總是拿他跟徐陽比。
如,徐陽考了985的江海大學,而他隻能考個普通一本,徐陽又拿了獎學金,而他差點掛科。
但是老天有眼啊!徐陽遇上了高芙蓉!
從那以後,徐陽成了不學無術的舔狗,而他一畢業就找了個好工作,一番順風順水乾到廳長秘術的位置。
這下子,再也沒人敢說他比不上徐陽這個舔狗了。
錢東驕傲的說著,身後的人敏銳察覺什麼,頓時追問:“他推薦你投廣大,難道說,他就是你在論壇上遇到的黃金操盤手?”
社團的人都知道,錢東的業餘愛好就是炒股。
之前他一下子賺了十萬,社團裡的人沒少在私底下羨慕錢東。
話音一落,所有人瞧寶貝似的看著趙康,仿佛趙康成了一個行走的金餑餑。
“好啊東哥,你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今天才舍得告訴我們!”
“就是就是,你快跟我們說說,這個廣大能源裡頭是不是有什麼門道?”
“東哥,既然有錢賺,可千萬彆忘了我們這些老朋友!”
被人追捧的錢東紅光滿麵,他伸手在空中虛摁了摁,說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一會兒我就把趙康介紹給大家。”
話畢,眾人安靜下來。
錢東趾高氣揚望著身前的徐陽:“徐陽啊,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沒?”
“你是結了婚的人,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你也彆任性了,高芙蓉現在不在這裡,你趕快回家跟她低頭道歉,順便讓你爸把投進鴻運能源的股票都拋了,你爸賺錢也不容易,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眾人看著徐陽的眼神都多了三分嫌棄。
原以為徐陽隻是舔了些,沒想到這麼拎不清,居然慫恿自己的父親炒股票。
難道他以為自己是趙康這樣的黃金操盤手,買股票都可以穩賺不賠嗎?
炒股票虧得傾家蕩產,跳樓身亡的大有人在,徐陽自己想不開就算了,何必要連累他的父親?
嘖嘖,看來徐陽不光是舔狗,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攤上這樣的兒子,徐家真是家門不幸。
“這句話也要送給你。”
在眾人鄙夷的眼神裡,徐陽不緊不慢:“錢東,你爸賺錢也不容易,聽說你爸投了廣大七千萬,那是你們全家的資產了吧?”
“炒股票風險大,這要是賠了,你們全家都得喝西北風吧?”
他戲謔的看著錢東,神情平靜,仿佛看地上卑微的塵埃。
可就是他這樣的平靜激怒了錢東。
錢東伸手指著徐陽的鼻子:“你敢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