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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雖然總是扯大旗嚇唬人,可是她到底是混過江湖的,她看王小石還在犯傻,就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王大哥有什麼辦法,這個時候適合說出來嗎?”
王小石被溫柔抨擊了一頓,這才猛然想到自己暴露了口令,他是沒經驗,又不是傻,也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確實不適合繼續談論了。
不過,即使是不要接頭人,隻要找到蘇夢枕,把東西交給他也是可以。
隻不過這屋子裡亂七八糟的人很多,他一個人倒是有些麻煩,這王躍先前在鎮上有過立威,還阻止過彆人搶匣子,確實可以試一下。
於是,他就連忙很恭敬的問道,“不知王大哥有什麼建議?”
雷純沒想到送匣子的這個人竟然是個菜鳥,她還真為蘇夢枕擔憂,這匣子還能送過去嗎?
她也想接觸一下,就順勢說道,“石少俠不如坐下來,我們一起聊聊。”
她說完之後,就對拓跋雲使了一個眼色,她可不希望這些江湖人物在這裡偷聽了。
拓跋雲馬上領會了,他先是拱拱手,然後朗聲說道,“諸位,我們六分半堂在這裡有事要辦,還請諸位賣個麵子移步!”
那些江湖人物今天是看到了王躍的厲害,很多還都因此帶著傷,他們知道有王躍在,那匣子也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現在看拓跋雲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借坡下驢的一個個都走了出去,隻留下一個白衣公子,還坐在原地。
拓跋雲想去趕人,雷純卻有些意外的看向那個白衣人,這人今天肯定見識過王躍的武功,難道還在想要搶匣子嗎?
她攔住了拓跋雲,十分好奇的問道,“這位少俠,你留下來有什麼見教?”
那白衣男子是白愁飛,他雖然不知道雷純是什麼身份,可雷純可以指使的動拓跋雲,地位明顯也很高。
再加上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美人,也想要在美人麵前表現一下。
於是,他也就很坦然的說道,“在下白愁飛,我本來想借著匣子的事情揚名,所以,我有可能是小石兄弟一夥兒的,也有可能是來搶東西。”
王小石看著現在的情況,已經知道桌子上戴麵紗的這個女子,肯定不會和自己一夥兒了。
而另一個年輕一點兒的紅衣女孩,又似乎對王躍有些信任。
他沒有接白愁飛的話茬,而是看向王躍問道,“我聽說王大俠今天阻止了六分半堂的行動,不知道你來在細柳鎮,到底想乾什麼?”
王躍搖了搖頭,就很隨意的說道,“我這次也是來揚名的,可是我已經做到了,至於接下來…”
他把杯中酒一飲而儘,然後才看了一眼雷純和溫柔,笑著說道,“陪美人喝酒呀!”
王小石雖然沒有江湖經驗,可也不相信王躍的鬼話。
喜歡美人兒的話,哪有在江湖中找的,不都去勾欄瓦舍嗎,聽說江湖人都愛去那裡。當然,他這也是聽彆人說的,勾欄瓦舍什麼樣他也不知道。
他也就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如此,我有一個東西,需要你幫我轉交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幫忙?”
王躍挑了挑眉,這小子想禍水東引啊,他卻也沒有拒絕,而是很不客氣的反問道,
“來到這江湖上混,要麼圖名,要麼圖利,要麼純屬是義氣用事,我和小石少俠並不熟悉,也隻能談利了,不知道你能給我什麼?”
溫柔沒想到還有人把追名逐利的事情說的這麼坦然的,卻也讓她卻生不出厭惡的情緒。
而雷純卻很欣賞了,在她看來就應該是這樣,兩人情誼深厚,那就自不必說,可如果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那還是討論利益安全一些。
而白愁飛看向王躍的眼神,就有一種認同的感覺,在他看來,混江湖就是要追求這些。
王小石剛剛下山,聽說過各種英雄豪傑,但除了六分半堂,從來沒有人把利益掛在嘴邊的。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也就笑著說道,“我是沒有什麼好處可以給你,但是這個匣子的主人卻可以。”
王躍明白王小石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讓他拿著這個匣子和紅袖刀蘇夢枕談條件。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小石少俠,還挺會算計。”
王小石沒有否認,而是很誠懇的說道,“也不算是完全算計,這東西對金風細雨樓很重要,想來一定能換來很大的利益。”
在旁邊圍觀的白愁飛,看王躍沒有回答,他就搶先說道,“如果王少俠不願意接這個任務,白某倒是願意嘗試一下。”
王躍沒想到這活兒還有人搶著乾,他就聳了聳肩說道,“我無所謂,那就把這個成名的機會交給白少俠了,我還是和美人喝喝酒,聊聊天吧。”
溫柔看到王躍竟然把這個機會讓了出去,她心裡麵就有些失望,她心直口快的說道,“王大哥,你武功那麼高,你來護送才更合適呀。”
王躍看著溫柔那天真的樣子,心裡感歎這洛陽王心也真大,就這麼讓親閨女跑出來闖蕩江湖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周邊怎麼也要派個十幾個暗衛保護一下,就連人家唐山的老爹還跟了幾天呢。
畢竟,這江湖實在太過危險,總有一些膽兒大的,會產生一些不切合實際的妄念,萬一這小姑娘被人騙了怎麼辦?
就像這次一樣,他可不相信這個小石頭會見他一麵,就把那麼寶貴的東西給他,也隻有溫柔這樣混過江湖,經驗卻不足的人會相信。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匣子裡肯定沒有東西,即使有東西也不是大家想要的東西。
他覺得這個王小石是覺得自己暴露了,這才想請他幫忙把人引開,可是這小子又給不了價錢,隻能這麼含糊的說了,想讓金風細雨樓的蘇夢枕給錢。
他也沒有戳破王小石的心思,也就看向溫柔,忽悠的說道,“溫柔是吧,你要給年輕人一些成名的機會,等他搞不定了,我再出手也來得及的!
就像這位王小石少俠一樣,送這種比較重要的信,如果王小石的師傅出馬,哪有這麼多麻煩,可也起不到鍛煉王小石的效果了。”
溫柔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可她卻又覺得王躍說的很有道理。
她師傅就經常說玉不琢,不成器,如果不讓年輕人出去碰碰運氣,那怎麼有機會成長的?
所以,她也就點點頭說道,“王大哥,你說的對!”
雷純簡直被溫柔的天真打敗了,她早已經想明白了這裡麵的關節,她也就笑著對白愁飛說道,“六分半堂的命令已經下了出去,即使我帶的這些人不參與,那些武林好漢也可以拿著匣子去六分半堂領取獎賞,白少俠要護送匣子進京的話恐怕會很麻煩。”
雖然隔著麵紗,白愁飛還是差點兒被雷純給晃到了心神,他連忙讓自己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很是堅定的說道,“做什麼事情都要付出代價,我想要快速成名,這也是一條不錯的路。”
王小石看白愁飛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堅持把東西給王躍。
他從背包裡又拿出了一個匣子,很是鄭重的放到了白愁飛的麵前,有些嚴肅的說道,“這東西要親手交給蘇夢枕!”
白愁飛沒想到他還真能接到這個任務,他可是聽說這個匣子關係著金風細雨樓的傳承,他隻要把這個東西拿回林風細雨樓,那就是對整個金風細雨樓有恩,他在京都也就有了立足之地。
於是,他把匣子收了起來,然後才很嚴肅的說道,“定不負小石少俠所托。”
他說完之後,拿著匣子就走了出去,絲毫不顧雨水打在了身上,多少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氣魄。
王小石本來就隻是找一個幫手,可是他心裡善良,也不想害了人的性命,他看白愁飛已經走了,他也站起身,對著王躍三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三位了。”
他說完之後,拱了拱手,就拿著手裡的那把劍走了。
溫柔糾結了好大一會兒,看王躍還沒有動身的意思,她這才咬咬銀牙說道,“那,我就不打擾王大哥和這位姐姐說話了,我也追上去看看熱鬨。”
王躍沒有勉強,笑著說道,“我處理了這邊的事情,也會往京都方向去,沒準兒我們還會遇上。”
溫柔聽王躍這麼說,就喜形於色的說道,“那王大哥,我們後會有期!”
她說完之後,向著雷純也拱了拱手,就匆忙的遠去了。
雷晨看著溫柔的背影,就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小姑娘明顯對你有幾分不同的意思,你為何就這麼放她一個人離去了。”
王躍抿了一口酒水,這才看著雷純說道,“當然是要和雷大小姐談一下合作呀。”
雷純展顏一笑,很是好奇的問道,“我們六分半堂利益為先,當然願意和各路英雄好漢合作,不知道王少霞有什麼可以合作的?”
王躍準備先拿出拿出香皂等東西,做為六分半堂的敲門磚,可是這些東西利潤實在太高,不免被人會盯上。
如果隻靠他們自己經營的話,不僅會引起彆人覬覦,還不容易鋪開銷路。
可六分半堂不同,那可是和朝廷有合作的地方,和他們合作就相當於和朝廷合作,那就可以給他爭取一些時間,獲得真氣或者信仰之力。
當然,隨著銀子的堆積,肯定還會吸引有些人的注意,那個時候,根本就不在意了,也不怕將來的危險。
於是,他也就笑著說道,“這關係著一筆龐大的財富,不知道雷大小姐能不能做主?”
雷純不知道王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隻是單純的對王躍有些好感,見王躍不肯直說,她也沒有勉強,
“既然如此,等回到了京都之後,我就介紹給你和我父親認識,讓他和你談合作吧。”
王躍從雷純的話裡麵聽出了絲絲的怒氣,他也就解釋道,“那倒不必麻煩令尊,等我拿到了樣品之後,咱們再談詳細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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