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那裡說幽州送來一個錦盒,王三也不知道裡麵的東西,他還以為幽州送來的什麼道歉禮物呢,就抱個盒子來到了院門口。
印紅看到王三過來,就問明了什麼情況,當得知是幽州送來的禮物之後,她沒有多想,就帶到了客廳,讓王躍自己做主。
王躍剛好這會兒員工完畢,正在喝茶呢,他卻沒有選擇讓彆人打開看一下,防止中毒什麼。
畢竟,他有時光回溯的護身,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詭計,他就很隨意的打開了盒子。
柳玉茹和葉韻兒都很好奇,不知道幽州送來了什麼禮物道歉,畢竟他們都知道王躍往清河又派了萬的兵馬。
……
說起五萬兵馬的事情,柳玉茹還有些來氣,在葉韻兒進你家門兒之前,清河那邊兒就給府裡送來了一個女子,是清河催氏嫡女,說是送給王躍的小妾。
她都做好準備,王躍在收了葉韻兒之後,很快就會把清河那個女人收了。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王躍好像都不知道這個人似的,回家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去那個小院看過那個改名時宜的女人,這就讓他心裡非常的高興。
其實,柳玉茹哪裡知道,王躍根本就不知道崔氏送來人了,他也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女人。
不過,這事兒也沒有拖太久,上次幽州送來道歉信的時候,王躍就直接派兵前往了清河郡。
正因為這個,清河那邊兒馬上就來人了,來到府裡之後,先是拜見了王躍和柳玉茹,然後才含蓄的表示,想見一下崔家姑娘。
王躍聽到這話是蒙的,崔家不是沒有叫催時宜的女人嗎,什麼時候送到他家裡來一個?
他想到自己有段時間沒在家了,就回頭看下柳玉茹。
柳玉茹這段時間其實也忘了,倒不是她故意輕視那個女子,實在是那個女子太安分守己了。
崔姑娘來了刺史府裡之後,大管家請示了柳玉茹之後,也就沒有少了崔姑娘的一應物事,崔姑娘也根本就沒有出過院子,也就當了個隱身人,所以,大家漸漸的也都忘了。
這會兒看到王躍看向自己,柳玉茹這個時候也不方便解釋,她就當做王躍在聽她的意見,轉頭看向身邊的印紅。
“印紅,帶崔先生前往梨香院,順便讓大廚房給安排一下宴席,好好招待崔家來的人。”
那崔家這次來的是崔姑娘的親哥哥,他看柳玉茹安排她和妹妹私下見麵,心裡就非常的感激,連忙向王躍和柳玉茹施了一禮,然後就跟著印紅走了。
等兩人離開了之後,柳玉茹這才連忙解釋說道,“夫君,崔姨娘自從被送進咱們院子之後,一直都安分守己的待在她的小院,這段時間又忙著迎韻兒妹妹和練武,我真的把她給忘了。”
王躍也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今天崔家來人的話,他可能也忘了,他就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的,不要那麼緊張,我不也忘了嗎?隻是我這貿然在清河增加五萬兵馬,有些嚇壞他們罷了,一會兒等那位崔公子見了他妹妹,我給他解釋一下就行了。”
柳玉茹聽了王躍這話,心裡也鬆了口氣,同時也明白了崔家為什麼這個時候來人。
感情崔家也不是為了給崔姑娘做主,隻是想來探探王躍的口風,增加萬兵馬,確實會讓崔家夜不能眠的。
……
那天崔公子從崔姑娘那裡什麼消息也沒有得到,臨走的時候,王三這才奉王躍的命令,給崔公子解釋了一下。
崔公子聽王躍竟然為了一個結義的兄弟,就直接派兵威脅幽州,讓崔公子心裡麵很是高興。
要知道,王躍為了一個結義的兄弟都能做到如此地步,如果自己妹妹給王月生個一兒半女,那他妹妹在王躍家裡過的肯定會很好的,他到王躍的幫助。
想到這裡,他讓王三兒向王躍表示感謝,直接就連忙趕回了清河。
這件事情當然沒有瞞著葉韻兒,就連崔姑娘也知道了。
所以,這次看到幽州送來的道歉禮物,柳玉茹和葉韻兒都很好奇,都想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隻是打開了之後,葉韻兒和柳玉茹樓嚇的花容失色,她們都沒想到這裡麵竟然是個人頭。
王躍撇了一眼就蓋上了盒子,臉色陰沉的把盒子扔了出去,他手法很穩,盒子不遠不近,剛好落在王三腳下。
王三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腳下的盒子,他看王躍沒有說話,就大著膽子打開看了一眼,就發現了裡麵的人頭。
他額頭忍不住就冒出了汗,他連忙抱著盒子就趕了出去,他恨死幽州這幫人了,好好的送人頭說一聲呀,看把兩位夫人嚇的。
其實王三有些錯怪幽州的人了,畢竟按照慣例來說,像這樣的東西都會送到大廳裡,有王躍單獨看的,女人一般不摻和這些公事。
也隻有王躍這邊比較奇葩,竟然讓他的兩個女人看幽州的禮物,這才鬨出了這樣的事情。
……
等王三抱著盒子走了之後,王躍回頭想安慰葉韻兒和柳玉茹。
他這才發現葉韻兒小臉煞白,卻沒有恐慌的樣子。而柳玉茹這會兒卻有些不堪,忍不住的狂吐不止。
王躍隻能走過去安撫柳玉茹,隻是他摸到柳玉茹的手腕,還沒來得及勸說一下,我感覺柳玉茹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他連忙寧神把了把脈,這才發現劉玉茹這是懷孕了,怪不得會狂吐不止,原來是聞到了血腥的緣故。
他就說嘛,經過揚州那一戰,不管是柳玉茹還是葉韻兒,都不應該怕才對。
恰好在這個時候,葉韻兒就有些擔憂的扶著柳玉茹,她焦急的問道,“玉茹姐姐,你怎麼了?”
柳玉茹看小臉煞白,還先關心自己今天挺高興的,就連忙安撫的說道,“我沒事兒,你呢?”
王躍看她們兩個還續上舊了,就果斷的打斷說道,“玉茹,你懷孕了,家裡的事情你需要找個人打下手了,你還是好好的養胎吧。”
柳玉茹先去聽王躍說她懷孕了,心裡那就是很高興的,畢竟王躍側夫人,小妾都有了,她卻還沒有懷上孩子,這對她來說是很危險的。
可是聽王躍竟然說讓她安心養胎,她就有些不安,畢竟這個家裡的兩個小妾的身份一個比一個還高。
她就小心的打量著王躍的表情,我說驚疑不定的說道,“夫君,我身體可以的。”
王躍看出他擔憂什麼,就連忙安撫的說道,“你想什麼呢?我隻是說找人跟你打下手。你如果不放心彆人的話,就教一下印紅就可以了。”
柳玉茹聽王爺這麼說,心裡也鬆了口氣,她同時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她懷孕之後就沒辦法伺候王躍了,那她總不能十個月不和王躍接觸吧?
她想到王躍說讓印紅幫他的忙,她忍不住就動了心思。
印紅雖然比她小了一點點,可也到了議親的年紀。
原本她還準備等到掌管了家裡之後,挑一個可用人品又好的人,把印紅給許過去的,也好幫她籠絡一下這刺史府的手下。
隻是經過這次大刀闊斧的清理宅院,她現在突然就發現一個問題,自己好像舍本逐末了。
她需要好好籠絡的,也隻有王躍一個而已,至於其他的下人,說不定哪天就被拋棄了。
於是,她就讓王躍和葉韻兒把今天的功課做完,她喚來了印紅,讓印紅陪她回臥室休息。
……
王躍不知道這些,他和葉韻兒練了一段易筋經之後,就開始教葉韻兒一些劍招,尤其是戰陣上的弓馬騎射。
他這和葉韻兒一直練習到了傍晚,這才讓葉韻兒回去休息,他準備去柳玉茹那裡。
葉韻兒知道柳玉茹懷孕了,雖然很是羨慕,卻還是高高興興的送王躍過去了。
王躍來到柳玉茹房間,就看到柳玉茹正在那裡用飯,印紅就在旁邊一起吃著,一點兒都沒有丫鬟的樣子。
看到王躍進來,印紅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連忙就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的添了碗筷,要伺候王躍一起吃飯。
王躍還是無語,這是做給他看的,他就很無奈的說道,“行了,坐下吃吧,滿府上下誰不知道你倆情同姐妹,何必再裝腔作勢呢。”
柳玉茹看王躍是真的不在意,就是示意印紅坐下,然後才笑著解釋道,“夫君,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會留在韻兒妹妹那裡,這才讓印紅隨意一些,卻沒想你剛好過來了。”
王躍安撫的拍了拍柳玉茹的小手,然後才無奈的說道,“你剛剛檢查出懷孕,我也不可能馬上就丟下你啊,安心的吃飯,今天晚上我住你這兒。”
柳玉茹看王躍是認真的,她更堅定了她的想法,就連忙給印紅使了眼色,然後才笑著說道,“印紅,還不趕緊給你家姑爺敬杯酒,感謝他不僅原諒了你,還對你家小姐這麼好。”
印紅知道柳玉茹什麼意思,在王躍過來之前,她們兩個正商量這事兒呢,她對這個姑爺也不抵觸。
她就羞答答的拿著酒壺,給自己和王躍各倒了一杯酒,然後才狀似呢喃的說道,“姑爺,我敬你一杯。”
王躍也不是那吳下阿蒙,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看了一眼印紅,也知道小丫頭是願意的。
所以,他猜測待會兒這小丫頭還要敬柳玉如一杯,但他也沒有點破,這個時候不裝糊塗,那你是傻子。
……
當天晚上,王躍陪柳玉茹睡覺的時候,柳玉茹看王躍沒有走的意思,果然委婉的說道,“印紅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是我的貼身丫鬟,將來肯定也是老爺的人,剛好妾身身子不方便,就讓她伺候你吧,她這會兒已經在隔壁等著你了。”
王躍卻搖了搖頭,沒有聽從柳玉茹的安排,笑著安慰說道,“你先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過去。”
柳玉茹心裡一下子就暖洋洋的,她就忍不住鑽進王躍懷裡,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地位不穩,怕失去了王躍的寵愛,她又怎麼願意主動的給王躍找女人呢?
即使是自己最貼身的丫鬟,那也是迫不得已了呀。
王躍當然明白柳玉茹的心事,他無奈的用手輕拍著柳玉茹的後背,不斷的安撫著她。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哄人睡覺的時候,哄著哄著,很可能就把自己哄睡著了。
王躍就是這樣,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那麼摟著柳玉茹睡著了。
……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王躍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柳玉茹正在睜著美眸看著他。
他坐起身來,把柳玉茹攬進懷裡,就笑著問道,“看什麼呢?還看的這麼入神。”
柳玉茹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夫君,妾身是不是一個妒婦,明明已經安排了印紅,卻還是舍不得你離開。”
王躍很是無奈,隻能連忙哄著說道,“這是人之常情,正因為你心裡麵有夫君,這才舍不得的呀。”
柳玉茹認真的看了王躍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她這才歎了口氣說道,“夫君,要不今日就擺一桌宴席,你就正式納了印紅吧?”
王躍有些錯愕,就很疑惑的說道,“怎麼又提這茬?你就放心好了,又不是外麵傳的那樣,真的是色中惡魔。”
柳玉茹也想到了這茬兒,她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現在真的像王躍當初說的似的,整個大榮,都已經聽說王躍是那個色中惡魔了。
就連王躍老爹老娘都特地從海邊趕回來了一趟,拿著棍子要揍王躍一頓。
如果不是她和林韻兒使命的攔著,給婆婆解釋清楚,沒準兒王老爹那根棍子,肯定會打斷的。
得到了真實情況的王老爹,突然發現自己趕回來好像破壞了王躍的布局,於是,他就把手裡的棍子打成兩截兒,然後就拿著棍子氣呼呼的上了戰馬,嚷嚷著要去海外做島主,再也不回青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