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當然也同意了,她覺得這麼多年,要不是王躍一直在默默幫助她,她可能過不上現在的好生活,更不會過得這麼安心,她早就想要嫁給王躍了,當然是王躍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兩人突破關係的第二天,王躍覺得怎麼也要慶祝一下,就準備乾什麼去吃西餐。
倒不是王躍對西餐感興趣,如果讓他選,他覺得還不如吃燒烤呢。
隻是這個時代很怪,好像隻有西餐才是高檔的,他也就順應時代潮流,帶著沈默去見識一番,也免得沈默被同事問起來,不知道西餐是什麼樣子的。
隻是他等什麼下班之後,卻發現有好幾個醫院的同事,竟然和沈墨一起出來了。
看出了王躍的疑惑,沈默就連忙解釋說道,“他們幾個聽說咱們兩個已經定下了婚禮日期,就想幫我們慶祝一下,我有些推脫不掉,你不要生氣好不?”
王躍伸手摸了摸沈默的小腦袋,就連忙安慰說道,“我生什麼氣呀?隻要你開心就好。”
沈默看王躍真不怎麼在意,她心理也鬆了口氣,就連忙提議說道,“我們去維多利亞吧,在那裡也可以吃飯唱歌,你看怎麼樣?”
王躍看沈默拉著自己的小手都不自覺的用了用力,看來她也挺緊張的,就怕王躍不答應。
王躍雖然不想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卻也沒忍心拒絕,就很認真的說道,“沒問題,伱不用那麼小心翼翼,我們是夫妻,我又不是你上司。”
沈默看王躍這邊沒問題,就回去和幾個同事說了一下,然後幾個人就騎著自行車,一起去了維多利亞娛樂城。
王躍在彆的世界也見識過娛樂城,特彆是在人世間世界,在他經營的西九市也有不少,但他也隻是在外麵看看,從來沒有進去過。
現在進去之後,就忍不住的皺了皺眉,但他也沒多說什麼,讓沈默帶著幾人先去包廂,他自己就撥打了電話,讓安保公司派幾個保安過來,消費當然算他的,他就是要在這裡確保他們的安全。
不是王躍小心謹慎,實在是這個時代的治安,特彆還是這種娛樂場所,實在是一言難儘的。
等王躍打完了電話,就找到了極好的包廂,卻發現幾個人都不在。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怎麼可以亂跑,他就連忙找了過去,卻發現沈默和幾個同事正在遠遠的看著人彈鋼琴。
看到王躍過來,沈默就連忙高興的對王躍說道,“你這麼快就打完電話了?我們聽到有人彈琴,就在這裡等了一會兒。”
王躍聽了一會兒,發現對方彈的並不怎麼樣,就笑著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去包廂吧,他還沒你彈的好呢。”
聽了王躍這話,沈默心裡美滋滋的,卻還是很違心的說道,“就拿好聽話哄我,我明明沒有她彈的好。”
沈默的同事聽到他們兩個的談話,就有些驚喜的說道,“默默,你會彈鋼琴啊?彈一首給我們聽聽唄?”
沈默被說的有些心動,這些天沈契去了南方之後,她和王躍的感情發展的有些快,可是王躍還沒有帶著去學校宣布關係,這她心裡有些恐慌,就想唱首歌,表達她對王躍的喜歡。
於是,她也沒有推遲,走到那個彈琴的人身邊說了兩句,那人就停止了彈奏,讓開了位置。
沈默坐下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一邊開始彈奏,一邊看著王躍。
等前奏結束之後,她輕聲的唱出了前幾年剛出的新歌,最浪漫的事。
她神情專注的看著王躍,眼裡是濃濃化不開的情誼,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王躍,她真的很喜歡。
王躍倒是感受到了沈默的感情,他就用寵溺的眼神看著沈默,兩人就這麼隔空對視,仿佛跨過了時間和空間,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了似的。
一直到一曲唱罷,圍觀的眾人都鼓起掌來,兩人這才各自收回了視線。
沈默也站起了身,她謝過了剛才那個彈琴的人,就準備向王躍這邊走。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人用著南方的腔調說道,“靚女啊,你彈唱的很好呀!我認識都有唱片公司的人,要不要喝喝一杯呀?”
沈默皺起了眉頭,她終於明白王躍為什麼不太想來這裡了,還說是什麼高檔的地方,竟然連這種低素質的人都有,這就讓她覺得像吃了蒼蠅似的,這不是玷汙了她的感情嗎?
不僅是沈默,王躍也是這麼想的,這人是找死嗎?
一般正常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會祝福一下的,順便也起哄一下。
畢竟,先不說這事兒,浪不浪漫,就說大家互不相識的,何必這個時候攪局得罪了對方?
王躍冷冷的看了那個人一眼,把他的長相記在心裡之後,就上前兩步攔住了那個南方人,護著沈默就去了包廂。
他當著沈默同事的麵,不準備和這個人計較,等今天過了之後,他肯定要報複回來的。
沈默的同事現在也知道他們起哄來這裡來錯了,就連忙補救的護著沈默和王躍一起回了包廂。
來到包廂之後,氣氛就是不怎麼好,王躍看什麼也有些神情忐忑,就笑著說道,“剛才實在太掃興了,本來我有一首自己寫的歌,想要和你慶祝一下的,沒想到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聽了王躍說的內容,沈默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她就非常好奇的問道,“阿躍,什麼歌呀?你唱給我聽聽唄。”
其他沈默同事也覺得這是一個緩和氣氛的機會,就連忙起哄讓王躍唱一下。
於是,王躍也沒有遲疑,拿起麥克風,就唱了一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沈默聽著王躍唱的歌曲,眼裡忍不住的流下了淚水,有什麼能比自己的感情得到了正麵的回應,還讓人感動呢。
幾個同事聽了這話之後,紛紛起哄的說道,“這首歌等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再唱一遍,實在是太好聽了,也太應景了。”
沈默聽眾人這麼說,心裡也很期待,可是她有些害羞,所以就看著王躍不說話,隻是她那雙眼睛寫滿了柔情,仿佛有絲線似的,死死的纏在王躍身上。
王躍看沈默不回答,他就做主點頭說道,“那是一定的,等默默拿到了畢業證,我們就馬上舉辦婚禮。”
包廂正在熱鬨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有拍門聲,包廂裡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不會是剛才那個人又來糾纏吧?
果然,門拍了沒幾下,就被重重的推開,領頭的就是那個南方口音的人,他堆出一個笑臉,很豪氣的說道,“你們今天所有的消費我都請了,算是認識一下,我給你們添了幾樣酒水,大家不用給我客氣。”
包廂裡馬上安靜了下來,其中有一個男醫生根本就不用王躍說話,就很是不屑的說道,“帶著你的東西趕緊滾,我們自己消費自己買單。”
聽了他這話,沈默的幾個同事也紛紛應和,他們畢竟是做醫生的,即使不算太富裕的幾個,可來這裡偶爾消費的錢還是有的。
那南方口音人看這包廂的人這麼不給麵子,就馬上也收回了笑臉,他很是不客氣的說道,“我就是想和這位女士認識一下,這才客客氣氣的,你們彆給臉不要臉。”
王躍挑了挑眉,他剛好看到走廊裡穿著自己公司製服的安保人員走了過來,就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們趕緊趕緊把這些人弄走。
安保公司來的人有七八個,他們剛定下包廂,就派了兩個人在走廊裡溜達,就擔心王躍需要人。現在看王躍這邊真有事兒,就回去了一個,把其他人叫了過來。
所以,等那個安保人員拽住那南方人的時候,其他幾個安保人員已經走了過來,把維多利亞的保安給隔在了一邊。
這個南方口音的人可是老板的貴客,那些保安當然不肯相讓了,隻是他們也怕傷到了那個南方口音的人,一時間有些投鼠機器。
這邊兒發生了衝突,很快就有人前來圍觀,把走廊裡圍的水泄不通。
很快,維多利亞的老板葛總,就連忙趕了過來,他看到安保人員竟然把盧總給摁住了,就連忙嗬斥說道,“乾嘛呢?乾嘛呢?來我們這裡鬨事兒?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安保人員根本不鳥葛總,他們知道不能把王躍牽連出來,就也不吭聲,拽著盧總就往外走。
葛總看到這一幕,就對圍著的打手,惡狠狠的說道,“給我打!出了事算我的!”
有了他這話,維多利亞的保安就立馬衝了上來,反正出了事兒有他們老板兜著,他們老板可是很有背景,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兒。
王躍公司的安保人員當然不可能被動挨打,兩個人架著盧總向前走,其餘的人清理圍攻過來的維多利亞保安。
一路就這麼暢通無阻的出了狹小的走廊,來到維多利亞門口兒,架著盧總的兩個人,這才開始對著盧總拳打腳踢起來。
這兩人可不是退伍的軍人,他們是王躍這幾年培養的自己人,就是在這個特殊時期做特殊事情的。
王躍非常清楚,在這個時代想生存,如果不從政的話,手裡就有幾個乾臟活兒的。
其他幾個安保人員等這兩天打完人之後,就護著兩人來到一輛麵包車前,然後紛紛爬進麵包車,一溜一點兒就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馬上就有另外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也是幾個人一起,來到了前麵幾人待過的包廂,依舊是有兩個人在走廊裡巡視,防止王躍這邊需要幫忙。
王躍知道這件事兒不可能就這麼結束的,他也不怎麼擔心,就又和沈默的幾個同事玩笑起來。
隻是這個時候什麼同事也沒有心情玩兒了,特彆是那個仗義直言的男醫生,他很誠懇的對王躍和沈默說道,“實在對不住,要不是我們起哄來這裡,也不會惹這麼多麻煩。”
王躍看出來了,這個男醫生肯定是喜歡沈默的,大概可能還向沈默表白過隻不過被拒絕了。
沈默也想趁這個機會讓王躍正式走進她的圈子,剛好也絕了這個男醫生的想法,所以她這才會那麼容易的答應大家一起來維多利亞。
這個男醫生人品還可以,剛才就是他第一個出聲的,王躍對他印象還行,就開玩笑的說道,“這也不怪你,我家默默長得太漂亮了,有人傾慕也很正常,就是不要像剛才那位似的死纏爛打就可以。”
那男醫生臉馬上就紅了,他知道王躍看了出來,他就連忙保證說道,“我回去就給院裡的單身漢們說一下,讓他們都死了這條心。”
其他同事聽了男醫生這話,就都笑了出來,還紛紛開玩笑說明天院裡的男同事肯定要哭了。
雖然氣氛就這麼緩和了,可是大家也沒有玩兒下去的興致了,都紛紛準備回家了。
散場前,幾個同事還是催促王躍好好準備結婚的事兒,婚房裝修要提前準備了,不能等結完婚再準備,那樣就太折騰了。
王躍連忙應和著,然後就開玩笑似的說道,“我家和默默家是鄰居,這幾天我準備搬到默默家,安排人給我家裡裝修一下。”
既然聽了王躍這話,就紛紛的起哄起來,這場聚會也總算是在熱烈的環境中結束了。
送走了幾個沈默的同事之後,王躍就準備結了賬之後,騎車帶沈默回家。
隻是他付錢的時候,發現賬單有些不對勁,有許多杯盤都要王躍買單。
看了一下那個清單,王躍大概明白了什麼,就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們這是準備把剛才打架的損失,全都算到我頭上了?”
那服務員臉上帶著微笑,卻很堅持的說道,“抱歉,這是我們經理的決定,我隻是負責收錢。”
王躍挑了挑眉,就再次確認說道,“我就再問一遍,剛才打架的損失,你們確定要讓我買單?”
那服務員依舊是麵不改色,還是重複剛才的話。不過看著幾個維多利亞的保安守在門口,大概就是不想讓他就這麼輕易離開了。
王躍心中怒氣升騰,可是他不想當著沈默的麵發火,就隨手拿出錢包,也沒有數,就把錢遞到那服務員麵前,聲音很是冰冷的說道,“告訴你們葛總,這個梁子我們結下了。”
王躍說完之後,就帶著沈默要走,他要把沈默送到安全的地方,再來和維多利亞葛總和那個南方人算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