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玉聽了王躍幾人的分析,就有些震驚的說道,「寧師叔,你們的意思是這次偷襲我們的不是日月神教?」
王躍不等寧中則說話,他就壞笑著說道,「小白,你控製日月神教這十二年來,所有做過的事情有沒有記錄?就像皇帝的日行記錄是一樣。」
【鑒於大環境如此,
東方白聽了王躍這話,馬上就明白什麼意思了,她有些好笑的說道,「阿躍,你不會準備讓我和各大門派對賬吧?」
王躍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們江湖人物做事,也要做事光明磊落,是日月神教乾的咱們就認,也就認了,大不了咱們賠償就行,可是不是咱們乾的,咱們也不能平白替人背鍋呀?」
東方白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們既然認為我們是魔教,怎麼可能聽我們的解釋?」
王躍聳了聳肩,他看想寧中則,然後很得意的說道,「咱們可以請我嶽母出麵幫忙,剛好各大門派現在都在杭州城,我們可以讓嶽母邀請武林同道,一起在杭州城對賬,我倒是可以請錦衣衛陸繹幫忙做公證。」
寧中則沒想到王躍竟然還謀劃到他身上,她就有些為難的說道,「我恐怕不行,要不咱們等定逸師太趕來之後,讓他幫忙邀請吧。她性格火爆,又嫉惡如仇,如果東方姑娘要對賬,她大概是願意聽一聽的。」
儀玉聽寧中則這麼評價自己師傅,她也有些苦笑不已,她師傅就是這樣眼裡揉不得沙子,要不然的話,這次出來也不會是定靜時態前來的。
王躍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有些疑惑的問道,「嶽母,你怎麼知道定逸師太會趕過來?是儀玉師妹告訴你的?」
儀玉看王躍說的這麼嚴肅,就連忙解釋說道,「我們遇襲之後,就連忙放飛了信鴿,就是告訴師傅這裡的事情,我擔心再有人來偷襲,我們頂不住。」
王躍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整個恒山派,其實除了兩位師太之外,你們的武功都太差了,根本就不放在彆人眼裡,所以,我擔心有人以你們為餌,故意釣定逸師太前來,他們好在路上安排偷襲。」
聽王躍這麼說,恒山派的女弟子都慌了,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讓人聽了頭暈。
儀玉連忙打斷她們說道,「各位師妹,安靜!王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現在傳信給師傅讓她小心,還來得及嗎?」
王躍連珠一轉,就笑著說道,「這個可以,我猜測肯定有人監視著這邊,不會讓你們的信鴿再次傳遞過去的,一會兒你們放飛信鴿之後,小白,你跟著信鴿去,把準備射殺信鴿的人給抓回來。」
東方白撇了撇嘴,卻沒有反駁,因為這些人中,除了王躍,就她的速度最快。
她瞥了一眼恒山派的那些女弟子們,就叮囑王躍說道,「等我走後你們就返回杭州城吧,我如果能抓到偷襲的人,就回杭州,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返回舟山,我感覺倭寇的行為太反常了,而嚴家也太安靜了。」
眾人經過東方白的提醒,這才想到他們剛剛乾掉了嚴世蕃,嚴家竟然沒有瘋狂。
要知道嚴世蕃彆看年齡小,那可是推著他爹上位的人,就是他爹的謀士。
王躍等人殺了嚴世蕃,簡直就是毀了嚴家,正常的人都會瘋狂的反撲的,可是嚴家現在卻安靜的異常。
袁今夏就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那嚴家不會說動朝廷,出動兵馬前來杭州剿滅
我們吧?」
王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還有一點,剩餘的倭寇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們很可能會徹底的倒向嚴家,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的。」
東方白看王躍這個時候還考慮的那麼詳細,也就不在都說什麼,連忙看向儀玉,「趕緊放鴿子吧。」
儀玉連忙寫了封信,綁到帶著的信筒的鴿腿上,然後猶豫的看了東方白一眼,她不知道人能不能追上鴿子,但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東方白等信鴿飛到天空,還等鴿子飛了一小會兒,這才運氣輕功追了出去,轉眼就消失不見。
看到她武功如此的高強,儀玉有些震驚的說道,「這,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位姑娘是誰呀?」
嶽靈珊翻了個白眼兒,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東方不敗!」
她的話音一落,恒山派的女弟子們又驚呼一片,她們都震驚的看著嶽靈珊,不知道這位師姐是不是在騙他們?
寧中則無奈的白了嶽靈珊一眼,這才笑著給儀玉解釋說道,「東方姑娘上任以來,從來沒有主動為禍過武林,她這次準備前往琉球開疆拓土,是真的不想和中原武林同道為敵了。」
嶽靈珊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說道,「這也是個愛美男,不愛江山的女人,不要說的她真的那麼善良似的。」
袁今夏忍不住捂了小嘴笑了笑,她就故意說道,「那說明咱們阿躍魅力大唄,不也把你這個華山小公主給拐走了嗎?」
嶽靈珊看袁今夏竟然反水了,就連忙準備去撓袁今夏癢癢。
袁今夏見狀連忙躲閃,兩人在林間快速的追逐起來,那速度雖然比東方白慢了一些,可以讓儀玉等人看的傻了眼。
就連呆萌的儀琳,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原來嶽師姐這麼厲害,我記得在衡山見他的時候,好像就和儀玉師姐差不多的。」
儀玉凝重的看著林間追逐的兩人,她有些無奈的說道,「彆瞎說,就你的武功,能看出彆人的高低嗎?」
寧中則看自己女兒又胡鬨起來,就連忙喝止說道,「珊兒,彆鬨了,我們趕緊前往杭州城,等安頓好你恒山派這些師妹們,我們還要去看一看定逸是不是遇到危險?」
嶽靈珊和袁今夏聽到寧中則這麼說,就連忙停止了打鬨,大家一起向著杭州城而去。
因為有了恒山派這些女弟子在,大家的速度慢了好多,如此走了兩日,這才走了接近了杭州城。
就在大家鬆了口氣的時候,前方的密林中突然傳來打鬥聲。
王躍連忙讓大家等一等,他快速的前往林間查看,赫然發現一群黑衣人正在圍著定逸打。
看定逸渾身是血,有隨時斃命的危險,他連忙下去幫忙。
那些黑人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就趕緊分出了四人要攔住王躍,剩下的人加緊了對定逸的進攻。
隻是攔截王躍的四人,根本就沒有延遲多長時間,也就一個照麵兒的功夫,四個人全死在了王躍劍下。
那剩下的幾人看王躍實在太厲害,相互對望了一眼,突然每個人從手裡都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圓球,同時向著王躍和定逸扔了過去。
王躍看到那黑球兒就知道是類似手雷的東西,他連忙一個閃身退出去好遠,等爆炸了,這才又趕了回來。
那黑衣人剛想趁著爆炸逃走,就被返回的王躍全部留了下來,因為怕對方手裡還有彆的手雷,王躍也沒有留情,全部當場格殺。
王躍這麼輕易的躲過了炸彈,定逸就慘了。如果是平時的時候定逸大概也能躲過,可是今天她和彆人纏鬥了半天,內地消耗了大半,又渾身是傷,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炸成了重
傷。
王躍打量了一下定逸的情況,就大致知道定逸已經快不行了,他連忙上前點了幾下,準備讓定逸多活一會兒,怎麼也要見一下他的弟子們呀?
看王躍點完穴道之後還拿出了一顆藥,定逸搖了搖頭,有些艱難的說道,「王少俠,要就算了吧,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有些話還要給你說。」
王躍連忙搖了搖頭,看到定義有些焦急,就連忙解釋說道,「恒山派的師妹們就在林外,一會兒就會趕過來,你還是當麵和他們說吧。」
定逸看王躍這麼說,也就沒有勉強,她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和定靜去了之後,都不知道我這些不成器徒弟們該怎麼辦?」
他的話剛說完,寧中則嶽靈珊袁今夏,已經護著恒山派的女弟子趕了過來。
那些女弟子們看著定逸受傷這麼嚴重,一個個焦急的哭了出來,頓時場麵變得像哭喪似的,實在是讓人心情煩悶。
定逸看到這些弟子們那不堪大用的模樣,慶幸王躍硬塞給她了那顆藥丸,要不然的話,她根本沒力氣說話。
於是,借著藥勁兒發作,她冷喝一聲,「不許哭!」
哭哭啼啼的恒山派弟子門,對自己這個師傅非常害怕,聽了這個嗬斥,都連忙停下了哭泣。
定逸突然就覺得沒什麼和弟子們交代的了,她很是無奈的看見了寧中則,有些感慨的說道,「讓寧師妹看笑話了。」
寧中則歎了口氣,連忙安慰著說道,「她們年紀都還小,定靜師太的事就讓他們夠傷心難過了,又看到你受這麼重的傷,她們哭泣很正常的。」
定逸卻沒有接這插話茬,她遲疑了一下,這才認真的看著寧中則問道,「聽說寧師妹和嶽不群和離了?不知道將來有何打算?」
寧中則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為什麼定逸會揭開她的傷疤,就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時候就想著幫助師兄光耀華山門楣,現在倒沒事可做了。」
定逸看寧中則似乎有點兒看破紅塵的意思,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讓自己的身子坐直了一些,然後才看著寧中則說道,「師妹,我們五嶽劍派雖然同氣連枝,可畢竟傳承不同,不知道師妹能不能入我恒山,待我去後,接了這恒山掌門之位。」
寧中則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定逸師姐,這恐怕不妥吧。」
定逸擺了擺手,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可以代師收徒,讓你拜入我恒山門下,你在接管恒山派,誰也說不得閒言碎語。」
寧中則看了看那些乖乖聽話的恒山派女弟子們,突然就知道一旦定逸死了,這幫孩子們說不得就會被欺負了去。
她想到自己反正無處可去,又不好總是跟著女兒女婿,那樣成什麼樣子了?
仔細想想,去恒山派似乎也不錯。
她也就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既然師姐這麼看好我,我剛好也無處可去,就幫幫師姐,不過煩請師姐指定一下下一個掌門人選,等到她的武功練好了,我就把位置傳給她。」
定逸看寧中則說的堅決,就無奈的在自己的這些弟子們中間巡視了一圈兒,直到最後這才看向儀玉。
她強提來一口氣,就嚴肅的說道,「就儀玉吧,這孩子稍微還能培養一下,其他的都有些貪玩了,就麻煩寧師妹了。」
她說完之後,就轉頭看向儀玉,很嚴肅的說道,「儀玉,準備香桉,我要代你師祖收徒,還要進行掌門傳位儀式。」
儀玉看自己師傅那交代遺言的樣子,就強忍著淚水,按照定逸師太交代的事情去辦了。
寧中則加入恒山的儀式很簡單,接任掌門的儀式也很簡單,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時間。
而當
把恒山派掌門之位交給寧中則之後,定逸沒過多久就圓寂了。
而寧中則加入恒山之後,也有了一個佛號定賢,賢惠的賢。
她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定逸定靜兩位師太的骨灰,還有這些恒山派女弟子們帶回恒山。
嶽靈珊也沒想到自己娘親突然就出家了,她原本還想著讓自己爹娘和好的,可是想到自己爹爹現在變得她都不認識了,而自己娘親又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於是,她就也準備去恒山看看,至少陪寧中則一段兒時間,順便看看娘親在恒山過得怎麼樣?
王躍看自己的一個媳婦兒準備去恒山了,袁今夏也早就想回京都看自己老娘,他也就決定北上一起先去恒山一段兒時間,然後再前往京都。
他當然不可能留下東方白一個人在江南了,他就連忙給寧中則說道,「我們在杭州城等兩天,等小白趕回來,我們在去恒山怎麼樣?」
寧中則也僅僅是猶豫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畢竟,真的不差這幾天。
至於江湖對賬的事情,看來以後困難了。
……
回到了杭州城,王躍剛剛安頓好恒山派的這些弟子們,陸繹就趕了過來。
他看到王躍之後,也沒有寒暄,就很焦急的說道,「剛剛接到消息,原本盤桓在東南沿海的倭寇們,突然消失不見了。」
王躍點了點頭,一副找有預料的樣子說道,「這很正常,既然那些倭寇和嚴家有勾結,我們剛剛在杭州城殺了嚴世蕃,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其實王躍之所以讓恒山派的人先留在杭州城,也是這個原因。
畢竟,他們現在就是個靶子,不管躲到哪裡,嚴家都會報複的,這個時候趕路太危險,還不如留在杭州,有這麼多武林人物幫忙頂著。
要知道,如果在杭州城舉行武林大會的話,怎麼也要持續個兩三個月。
畢竟,武林大會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弟子能夠代表的,怎麼也得邀請各大門派的掌門前來才行。
現在山高路遠,一來回趕路也在一個多月,這還是因為大家武功高強的緣故。
王躍不相信嚴家願意等那麼久,他準備在杭州看看嚴家是不是敢到杭州城來找他和陸繹。
而且,他也需要江左盟和新明教騰出手來幫忙,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陸繹當然不知道這個情況,他苦笑的說道,「我們陸家和嚴家算是鬥了起來,如果不是小藍進了宮,在皇帝那邊替我們說好話,我和我爹不一定能頂得住呀。」
王躍聳了聳肩,很不在意的說道,「我們可是查到消息了,當年聽從嚴嵩的命令,前往夏家殺害夏家滿滿的人,可是你爹派去的,如果你這次不幫忙扳倒嚴家,我可攔不住憤怒的夏夏。」
陸繹也想到了總是對自己橫眉冷對的袁今夏,他這才明白原因,就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爹這人睚眥必報,當年和夏閣老有過節,也就被利用做了錯了事,可那畢竟是我爹呀。」
王躍擺了擺手,十分澹定的說道,「你隻要能幫忙除掉嚴家,順便讓皇帝替袁家***,我可以做主你們陸家和夏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陸繹聽了王躍這話,馬上就喜形於色,他很是高興的說道,「那我就多謝王兄弟了,我和小藍已經在想辦法,挑撥嚴嵩和他的義子廖聞華之間的關係,現在嚴世蕃已經死了,如果廖聞華再和嚴嵩鬨翻,我們想搬掉那老賊就很容易了。」
王躍挑了挑眉,就好奇的問道,「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陸繹也沒有隱瞞,馬上就給王躍說了最近他們做的事情。
原來,廖聞華一邊叫著嚴嵩乾爹
,一邊卻暗地裡培植自己的勢力,已經引起了嚴家的不滿。
陸繹就和小藍支持了許閣老的計劃,一起給廖聞華和嚴嵩下套,讓兩邊兒決裂了。
然後,老女乾巨猾的嚴嵩,手裡握著廖聞華收受賄賂的證據,一氣之下就把這些告訴了皇帝。這會兒廖聞華已經被下獄了,嚴嵩等於是又斬斷了一個臂膀。
王躍聽到這裡,就挑了挑眉,看起來嚴家也已經及及可危了,怪不得沒時間管司馬長安這個馬甲的事情。
……
。